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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雨念的保温杯是不锈钢的能盛500l的大杯,很重,而且林雨念用的力气很大,打在任何人的头上肯定相当疼,普通人或许还会感到头晕,可是安以乔停顿了一下,立马就推开木里,凶猛地转过身来,用从木里手中夺过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林雨念的身体。
    林雨念是真没想到安以乔会反应那么快,所以那一刀她根本闪躲不及。
    更让她唏嘘的是,安以乔的残暴已经到了恐怖阶段,一刀根本无法满足他,他抽出刀来就又想再捅林雨念一刀。
    林雨念拼尽力气攥住安以乔持刀的手腕,可她终究是女人,还是个本就柔弱的女人,所以她根本抵挡不了多会儿。
    还好是今天木里出门前带的工具多些,所以直接发出三根银针扎到了安以乔持刀的手腕上,安以乔立马疼得握不紧手里的刀。
    木里又趁机拿起林雨念车里现有的小毛毯,蒙住了安以乔的脑袋。林雨念反手夺过安以乔手里的刀扔到一边,拿起保温杯狠狠砸了安以乔的脑袋几下,安以乔才彻底安静下来并晕了过去。
    木里虽然很想问林雨念,安以乔为何会找上她,但是木里还是先把她送到了医院。
    庆幸的是,林雨念刚刚把车开出去的不远。不幸的是木里瘸着腿,并不能像男人般把林雨念抱起来速速送到急诊室。
    不过林雨念本就是医院里的医生,所以很快就有医生帮忙处理了。
    让木里稍有意外地是,医院里的人帮林雨念联系张生,张生的手机竟也没人接。
    木里更加的怀疑齐光他们那些人是不是全出了事。
    木里没有留在急诊室等着,只是嘱咐了一个医生,如果林雨念的手术好了麻烦通知她一声。
    她转身回到林雨念的车里,那时安以乔还处于昏阙中,没有逃走。
    她这才回到水岚家,找红姐要了些药,又拿了些绳子。转而回到林雨念的车里,把安以乔的手和脚都绑了起来,并把红姐配好的药打进了安以乔的身体里。
    确定安以乔无法再逃走,她才回到了急诊室,等了没多会儿,林雨念的伤口就被处理好了。
    医生让林雨念好好休息,虽然林雨念也确实没什么精神,但她还是努力地强撑着自己的意志对木里说:“那人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把他绑在车里了,跑不了。他是我们那儿的罪犯,一会儿有人来把他带回去。”
    “我听张生提起过他,他是安以乔吧?”
    “对,你居然能分出来。”
    “张生提过,有怪病的是弟弟,名叫安以乔,看他刚才那发疯的样子应该是病情发作了吧。”
    “是,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找上你吗?”
    “我猜测是他的魔法已经不能被他随心所欲的使用了。
    他能来找我,应该也是个偶然。
    他抓住我后有想使用魔法,但是没奏效,我估计是他的病症导致的。所以他才让我去开的车,让我带他去找齐光他们。
    还说什么齐叔,应该是这俩字吧,我没听太清,说那个人已经不可能帮他了,齐光他们肯定知道苏峰的下落,现在只有苏峰能救他,让我赶紧带他去。”
    齐叔,林雨念提起这两个字如此生疏,看来还不知道齐叔与齐光的关系。
    “你是不是有几天没见到张生…哥了?”
    “你怎么知道?其实也就这两天吧,最近他基本都在木亦清那儿,你也知道他们的处境,过去这一阵就好了。不过他偶尔都会回来看我两眼,这两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只是打电话报过平安,别的没细说。你刚刚话里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的消息?”
    “不知道,医生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有联系他,但是一直联系不上。而且我从今儿早上就开始在找齐光,也一直没找着。
    我更是去过“木木诊所”,齐光家里,李方隐家里,都没找到。
    我能来你待的这医院,遇见安以乔挟持你,这不是偶然,我是专门过来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哪儿。
    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也不知晓。”
    “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是齐光那小子…霸王硬上弓不对你负责了?他若是敢那样,姐替你修理他。”
    “不不……”
    木里“唰”地撇过头,她刚刚说话的语气,她自认为危机感满满,怎么就能被林雨念误会成那样。
    林雨念看木里有些害羞,自知猜错,赶紧解释:“抱歉抱歉,我只是听张生说过,你夜宿过齐光家里,以为齐光对你……”
    哪怕木里跟齐光未做过林雨念想说的那种令人羞赧的事,木里也打断了林雨念:“你就不担心张生?”
    “担心。”
    林雨念说着,掏出手机给张生打了过去,张生一次没接两次没接,林雨念的表情也越来越不好了,最后生气化为担忧,紧张地问木里:“他们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不过林雨念很快又想到了其他人,拨了木亦清的电话号码,李方隐的电话号码,结果也都跟木里一样,没人接通。
    ——————
    今儿早上齐光才听说了秦牧海昨天就告诉张生他们的事。
    燕须消失的监狱若没被苏峰换地方,就还在冀平的联峰山里。
    张生描述了他们昨天去过后的情况,纵使一无所获,齐光也想再去看看,所以简单吃过早饭后,齐光,张生,李方隐还有秦牧海一行人就又去了联峰山。
    好似昨晚冀平又下过雨,他们到了的时候,联峰山的雾气比昨天还严重,而且云雾又厚又浓,哪怕他们走得很近,两米远也几乎看不见东西。
    可是既然来了,又有谁肯轻易走,况且来之前他们都穿了比昨天厚的衣服,准备了食粮。
    所以他们两人一组,齐光带秦牧海,张生带李方隐,分头找了起来。
    并不是他们故意不接电话,而是走进山里,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木里和林雨念给他们打电话,他们的手机没有一点反应。
    而林雨念给木亦清打电话时,建叔正想逃跑,所以被木亦清落在药架上的手机响得有多久,木亦清都没听见。
    纵使她把建叔追回来后,若不是要用到手机她也想不起来去拿手机,更别提新换了家,她也要适应,她都不记得自己把手机放在哪儿了。
    ——————
    在医院里一边陪林雨念,一边等水岚她们过来把安以乔接走的那段光景,木里过得十分煎熬。
    一方面担心齐光他们那些人,一方面也挂念齐叔,另外还见缝插针的想安以乔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一个人出来,安可乔又去了哪里?
    她很讨厌坐以待毙,可是她又不能走,就算走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寻。
    那段时间,她的大脑简直不够用,要把她逼疯。
    她真想自己受得不是腿伤,也跟林雨念一样,身体虚弱睡一大觉,什么都不想。
    水岚打电话过来说她们已经到了医院,木里才回到了林雨念的车里。这期间她接长不短就下来看一下,安以乔一直都在,还好这次也是,木里才踏下心来。
    因为不放心受伤的林雨念一个人待在医院,所以木里暂时留了下来,而水岚,印子和丁宇带着安以乔上了飞机。
    木里回到林雨念所待的病房的时候,林雨念已经醒了,还正在接电话。木里站在窗边先等了会儿,很快林雨念就挂了电话兴奋地对她说:“张生他们没出事,他们是去……”
    林雨念意识到自己刚刚嗓门有点大,还差点当着其他病人说出了不得的事情的时候,赶紧停顿了下来。
    待木里走近她,坐到她病床的旁边,林雨念才倾身小声地对木里说:“刚刚木亦清给我回过电话来了,说最近她那木木诊所被太多人发现,所以她们换了住处。
    而齐光他们一大早都去了冀平的联峰山,估计是那里信号不好,所以他们才没接我们电话。”
    “冀平的联峰山?那是哪儿?去那儿做什么?”
    林雨念招了招手,让木里再靠近她些,她才敢说:“那秦牧海说,苏峰把燕须消失的监狱就移到了那里。”
    “真的?”
    “反正秦牧海离开的时候还在那里,不过也过了一段时间了,现在也不好说。所以别替他们担心了,齐光肯定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喔。”
    林雨念突然单独提齐光,倒让木里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了,你朋友过来了吗?”
    “恩,已经把安以乔弄走了。”
    “唉,你也不说叫醒我,好歹打个招呼啊。”
    “没事,她们也没上来。”
    “我是不是有点耽误你时间,我觉得应该不会再出事了,你不用陪我,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估计晚上张生也就回来了,如果你有事忙你就去忙,真不用……”
    结果林雨念话还没说完,一道急迫的声音传来:“念念,念念,你怎么了?”
    木里扭头一看,张生一脸担忧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齐光,以及李方隐和秦牧海。
    这阵势,像是没回木亦清那儿直接赶了过来。
    张生一跑过来,木里就给他腾开了位置。
    张生握住林雨念的手,目光极速地扫过林雨念的全身上下,问道:“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把你弄伤了?”
    齐光走到木里身边,也是一脸的担忧:“你没事吧?”
    木里盯着齐光看了几眼,发现不只他,连张生他们都是,衣服看起来都有些湿,帽子未扣住的头发更是像洗过一样,脸和手也都有些发红。
    “没,你们这是……”
    “奥,秦牧海说…”
    “我知道你们去了联峰山。”
    齐光看起来精神不佳,所以木里希望他能少说点话就少说点。
    齐光脸上先是闪过一秒的错愕,很快露出有些害羞的笑,摘下帽子把头帘往后捋了捋又戴上说:“那边雾气太大,待久了就成这样了。是不是很丑?”
    “哪有,依旧的……”
    帅气都到了嘴边,木里觉得肉麻又改了口:“结果呢?有找到吗?”
    齐光顿时低下了头,失落起来,淡淡地回应一声:“没有”
    木里牵过他冰凉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着急,你们找不到他们,说不定他们很快就来找你们了,昨晚你父母不还出现在齐翔哥的坟前了吗?快了,一定快了。”
    “恩,你呢?怎么会突然过来?”
    “我……”
    木里不知该如何开口说,是因为她的亲人们怀疑是他抓走了齐叔,她才如此大动干戈的来找他。
    “我……”
    木里又一次开口,话还未说完,在一旁待了好久的李方隐突然笑着说道:“还能因为什么,想你了呗。”
    木里和齐光同时害羞的红了脸。
    这时听林雨念讲完整体经过的张生,一脸严肃走过来,一句话就让李方隐脸上的笑全都消失了。
    “安以乔来过,念念身上的伤就是她弄得。”
    其他人几乎同时本能反应一句:“安以乔来过?”
    木里点了点头,又加了一句:“我们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齐叔从昨天出去后到现在也还没回来。我过来其实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见过他。”
    “单纯的想看看还是怀疑是齐光干的?”
    张生说得还真是一针见血。
    木里知道越解释越像掩饰,所以也没反驳。她留了句:“既然你们回来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可是要走时,旁边病床的病人突然惊叫了一声,然后喃喃自语道:“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屋里突然安静,让他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些不妥,于是就稍稍解释两句:“微博上刚刚出的热搜,就在城南的那片海里,有一架私人飞机坠毁了,现在还在查询飞机上总共有几人,有没有伤亡。”
    木里本对八卦不感兴趣,可是在听到私人飞机这几个字时,她立马有种不好的预感,凑到那病人床前,拿过他的手机看了起来。
    不用看任何文字描述,单看那飞机的照片,她就认出那是她家的飞机。
    一时她傻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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