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夫人说来京都,她就没立场拦了,“那等马夫人来京都了,我好好陪疗她,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迟迟不归,卫鹏不会有意见?”
马维铮轻咳一声,“他这会顾不上我呢,东北那边有消息了,韩靖告诉你了没?”
东北有消息了?薛琰从沙发上直起身子,“没有呢,我才回来,”她看了一眼从外头进来的韩靖,“还是你告诉我吧。”
“也不是大事,霍万良遇刺,但是侥幸逃过一劫,”马维铮把他才收到的消息告诉薛琰,“这次霍万贤恐怕跟东洋人势不两立了。”
薛琰看着手里的电话机,没敢把想说的话说出来,笑道,“我知道了,这会儿东北只怕是风声鹤唳了,卫主席关心东北局势,也确实想不起你这个摸鱼的参谋长。”
“嗯,所以我准备再在西安呆上一阵子,”马维铮叹口气,许多事没有办法跟薛琰在电话里细说,“西北军这边还有许多事等我处理呢,父亲一个人撑着太累了,做儿子的,得帮着他。”
马维铮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这一点薛琰充分理解,自然不会做出闹着叫男友回来的事,她换了个话题,把胡家想掺股的事跟马维铮说了,“咱们这边他们是插不进来的,我是技术入股,除非他们能从米德给我找来一个科研小姐,不然的话,我是绝不会让他们分好处的,但是顾家那边,我是怕他们添乱。”
“顾家在京都的年头比胡家还长呢,你也不要太小看他们,这事先看他们怎么解决吧,”马维铮不以为然的笑笑,觉得薛琰把事情想严重了,“别忘了顾家是什么人家,几代神医,自然知道许多别人不会知道的事,”
马维铮想起薛琰对顾清如的推崇,“你也不是提起清如先生的医术,恨不得能拜到他的门下?那可是有回天之术的人。”
好吧,薛琰承认马维铮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我再等等看吧,如果顾家解决不了,那就得咱们想办法了,我可不想要那样的合作伙伴,能坑死人的。”
马维铮在电话那头轻哼一声,“知道了,等我回去就好了。”
放下电话,薛琰才仔细问韩靖东北的事,原来遇刺的不只霍万良一个,甚至连霍万贤跟霍北顾都先后被刺杀过,只是自从霍北顾从霍万贤那里接过奉天防务的差使之后,在奉天城内查的细,东洋人才没有成功。
“这事到底是咱们干的,还是东洋人干的?还是霍北顾自己也参与了?”薛琰托腮看着韩靖。
对于薛琰来说,她希望霍北顾以有顺利上位,但并不希望东北真的乱了,东北一乱,帮的可是虎视眈眈的东洋人。
“咱们的人只接近过霍万良几次,又不是真的要他的命,摞几枪就撤了,霍万贤跟霍北顾,就不好说了,咱们放在东北的人的意思,应该是东洋人也参与了,现在他们更希望霍万贤倒了,有消息说霍万良私下里见过东洋人几次,还有霍万良的两个儿子,也跟东洋人走的颇近。”
不管霍北卿是不是东洋人杀的,最起码表面证据上,霍北卿就是死在了东洋人手里,可是霍万良父子还能暗中见东洋人,薛琰冷哼一声,“你能不能跟那边的人通个信儿,从霍万良父子里挑一个送下去陪陪霍北卿?”
韩靖看了薛琰一眼,就听她又道,“这事儿如果是霍北顾来干,万一叫人查出来,那就成了霍家人内斗了,不如咱们帮的彻底一些,霍万良那么喜欢东洋人,看看他儿子死了,他还会不会这么想?!”
“是,”韩靖点占头,“我这就跟咱们的人联系,霍万良的两个儿子没多大本事,仗着是姓霍的缘故才在东北军里挂了正副军长的衔儿,少了他们,刚好可以让二公子提拔自己的人。”
霍北顾是盟军,韩靖帮的心甘情愿,转身下达命令去了。
没几天方丽珠也到了,大家一个月没见,自然又是一番契阔,尤其是娄可怡,看着方丽珠跟顾乐棠,简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刚看到顾乐棠来家里时,娄可怡颇为不好意思,但见顾乐棠神色依旧,并没有因为过去的事而另眼看她,她才慢慢放下心来。
几人在娄家吃完晚饭,薛琰要回帅府,方丽珠却说在回学校整理行李,晚上不回帅府休息,叫顾乐棠送她回学校,见顾乐棠答应了,薛琰便自己开车回帅府去了。
“行啦,人车都走多远了,有什么可看的?”薛琰的车都跑没影儿了,顾乐棠还坐在那儿不发动汽车,方丽珠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
顾乐棠低下头,“这不是马上就走嘛,其实你收拾行李有什么可急的?今天晚上跟静昭去她那儿住,明天去学校再收拾也不急,下周才开学呢!”
方丽珠白了顾乐棠一眼,“我是专门堵你呢!”
“堵我?堵我干什么?”顾乐棠有些奇怪的看着方丽珠,“我怎么了?咱们一个月没见,我可没惹你吧?”
之前考试输了,他也请过客了啊?
“你说我堵你做什么?你看看你,整个下午恨不得把眼珠子挂到静昭身上了,你能不能收敛点儿?”方丽珠没好气的白了顾乐棠一眼,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特意说要回学校,让顾乐棠送她的。
顾乐棠被方丽珠说的低下头,“我也没做什么啊,难道见到静昭,我要闭上眼?大家一起聊天,能不看着人嘛?”他已经一个月没见薛琰了,再见她,难免会忍不住多看她两眼,何况一个月不见,薛琰好像吃胖了些,还长高了,比之前更漂亮了。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方丽珠扬眉道,“那以后呢?你也成天这么瞧着她?静昭是有未婚夫的人,而且她的未婚夫还是西北军的少帅!最要紧的是,他们感情很好,”顾乐棠是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的。
“那又怎么样?我也没想别的啊,看都不让看了?我跟静昭也是好朋友,我们认识的比马维铮还早呢!再说了,我们两家还合伙开药厂呢,”被人拆穿心事,顾乐棠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他又没打算做什么,就是想看看薛琰,也错了?
方丽珠叹了口气,她是实在看着顾乐棠的样子太可怜了,才忍不住想劝劝他,“我跟静昭是好朋友,这些我能不知道吗?可这事跟谁先认识的有什么关系?好,是你先认识的静昭,可没有马维铮,静昭不也不喜欢你吗?”
见顾乐棠低头不语,方丽珠又道,“你也说了,你们是朋友,两家还在合作,但你要一直这个样子,我不知道静昭以后会不会还继续跟你当朋友,还有,马维铮虽然是个大度的人,但谁也不可能任由一个爱慕自己未婚妻的男人成天围着她跑的!”
方丽珠伸手猛拍了下车喇叭,仿佛要震醒顾乐棠,“不管你是准备继续保持你对静昭的爱慕,还是想通了收回自己的感情,只跟静昭当朋友,我都管不着,但我希望你能收敛一下你的情绪,不要做的那么明显,不然我怕将来你连静昭这个朋友都要失去了。”
说完她往椅背上一靠,“开车吧!”
顾乐棠发动汽车,想了想觉得自己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丫头教训了,心里有些不服气,“我这不是好久没见静昭了才这样?以后我会注意的,其实我也想过了,马维铮那人也不错,跟静昭挺合适的,”
顾乐棠突然觉得自己的样子好像有些可怜,他转头看着方丽珠,“所以我没有别的想法的,你别想那么多,只管放心好了,我不会连静昭这个朋友都失去的!”
方丽珠跟顾乐棠说这些,一是觉得他可怜巴巴的追随着薛琰的样子太可怜了,另外也不希望他这些下意识的行为给薛琰招来麻烦,“真像你说的话,那就最好了,我知道你也没有什么坏心,而且你对静昭又是最好的,但她现在是有未婚夫的人了,京都人都知道,你要是老这样,落到有心人眼里,会给静昭招惹是非的。”
“而且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方丽珠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到一边,“其实你现在既然进了医学院了,不如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来,我是觉得咱们不能老叫静昭照顾,如果大家都变厉害了,不是能更好的帮静昭吗?”
“嗯,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顾乐棠点点头,“走吧,我送你回学校去。”
……
顾乐棠送完方丽珠回到家,就看见贺夫人带着贺春风在家里坐着,“舅妈?”
他看了一眼在屋里还戴着面纱的贺春风,没理她,“二伯,怎么了?”
顾宁和叹了口气,“没什么事,你表妹不太舒服,来找我给看看。”
不管心里乐不乐意,贺夫人都是他的亲舅母,“春风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贺夫人叹了口气,“还不是这个丫头,信了洋大夫的话,抹了他配的药膏,结果那脸……”
想到不听话的女儿,贺夫人一阵儿头疼,女儿还小,这脸要是毁了,以后可怎么办啊?“二先生,你看春风这脸,还有救没?”
第132章
顾宁和也挺无奈的,这位贺小姐黑纱遮面,贺夫人更是忧心忡忡,不知道还以为贺春风毁容了呢!
其实他刚才已经看过了,不过就是用了洋人的药膏之后,脱了几层皮,痣确实是落了,但脸上却多了块黑斑,说白了,当初那粒小小的痣跟这块斑比起来,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顾宁和沉吟一下,抬头看了看一脸焦急的贺夫人,想说没多大的事,可以用一用顾家的玉肌膏,他再给配上几副汤药来喝一喝,就算不能恢复如初,但颜色应该可以变的淡一些。
但看到顾乐棠进来,顾宁和突然想到顾皓棠跟他说的胡家要参股的事。
贺家跟胡家现在走的极近,将来顾家跟胡家闹僵了,没准儿还得请贺家出面转圜两家的关系,顾宁和不免在贺春风的病上又加了分郑重,“啊,这个嘛,”
顾宁和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沉吟一下,“春风脸上没有落疤,已经是万幸了,叫我说,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的,平时拿我们的药房的玉肌膏擦一擦,再敷点儿珍珠粉,假以时日就会慢慢谈下去的,我听说外国那些洋胭脂水粉特别能遮脸上的斑点,出门的时候抹的厚一些,轻易看不出来,春风别着急,也别害怕,咱们慢慢来,二伯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
她的脸都这样了还叫自己“别着急”?贺春风直想大声尖叫,为什么别人点了脸上的痣都没事,偏偏她会落下个黑斑?她想杀了那个洋大夫保罗,可人早跑没影儿了!
没想到顾宁和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敢情毁容的不是顾家的小姐?!还有什么玉肌膏珍珠粉的,存仁堂摆的到处都是,如果那些有用,自己也不会找西洋大夫点痣了!
还说用粉饼盖住?那她脸上得抹多厚啊,擦那么厚的粉出去,不等于就是在告诉大家,她的脸不能看吗?
“二伯,你救救我,如果脸上的斑治不好,我也不活了,”感觉到顾宁和没有全心全意为她治病,贺春风呜呜咽咽的哭起来,“你不能不管我的,你们顾家可是神医,大家都说这世上就没有你们治不好的病!呜……”
顾宁和还没说话呢,顾乐棠已经不乐意了,他被方丽珠训了一顿,本来心情就不好,偏贺春风这话说的又刺耳,什么叫这世上就没有顾家治不好的病?顾家治不好的病多了,照她的说法,如果她脸上的斑不好,就是顾家故意不给治了?
他可是听大伯母说起过,她跟薛琰都提醒过贺春风,脸上的药要慎用的,“贺春风,你找事呢?当初我大伯母跟静昭都跟你说了,洋人的药不能乱用,你听了吗?现在把脸给治烂了,来找我二伯来了?谁给你治烂的,你找谁去!顾家不管给人擦屁股!”
“乐棠,怎么说话呢?”顾宁和无奈的看着侄子,凭他的了解,顾乐棠肯定是在外头受了气了,“还不跟你舅母和表妹道歉?春风是小姑娘,脸上长了斑难过是在所难免的事,快!”
顾乐棠哼了一声,走到贺夫人跟前,“舅妈对不起啦,我一不小心说了大实话,□□风听着又不高兴了,但我也是为她好,好好的脸乱抹什么?出了事来我家哭,哭哭哭就能解决问题?而且我二伯已经说了,先用我们的玉肌膏试试,你们要是觉得我们顾家的玉肌膏不管用,再找找擅长皮肤科的名医也行,慈济医院的洋大夫们好像都开始坐诊了。”
顾家行医多年,过来看病的人,哪个不是对顾家人的医嘱言听计从的?贺春风这明显就是在质疑顾宁和的能力了。
贺夫人没想到几日不见,顾乐棠的脾气渐长,她不满的看着顾乐棠,“乐棠,你是怎么说话的?”
顾乐棠微微一笑,“舅母,我对您一向很敬重的。”
顾宁和对侄子的性子也是刮目相看了,他是绝不会在外人跟前落自己家人的面子的,“咳,贺夫人,其实乐棠也是看到春风这个样子,替她着急才态度急切了些,但乐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从桌上拿过纸笔,开了张方子,“这是内服的,您也知道,顾氏在女科并不怎么擅长,美颜润肤的也只有玉肌膏跟珍珠粉了,”
他冲顾乐棠吩咐道,“去你姐姐那儿看看有没有新的,给春风拿两瓶回去先试用一下,不过我还是刚才的看法,这脸上的皮肤不比别的地方,能不能调过来,我也不敢打包票的。”既然贺家这个态度,他就不再上赶子想办法了。
说来说去还是只给玉肌膏?那东西出门都能买,她们贺家是买不起才上顾家来白拿药的?贺春风愤然起身,“我知道我的脸毁了,二伯要是觉得治不好会堕了顾家的名头,我们再去别家就是了,何必拿那些没用的东西来哄我!”
贺夫人看着跑出门去的贺春风,心里难过的很,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她心里也是赞同贺春风的说法的,顾家是太医之家,以前宫里最多的就是女人,这脸上的毛病顾家说不会治,那不是骗人的嘛?
贺夫人站起身,“既然顾二先生说治不得,那就算了,我带着春风再试试别家,她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总不能毁了容貌,告辞。”
贺夫人见顾乐棠要送她,冷哼一声道,“顾小少爷不必送了,我当不起!”
顾宁和跟顾乐棠面面相觑,半天顾乐棠才道,“对不起二伯,是我脾气不好,把舅母跟春风得罪了,连累了你。”
这叫什么连累?顾宁和笑着摇头,“我并没有敷衍贺夫人的意思,春风脸上斑就得慢慢调理,可她们先入为主死活不信,算了,咱们顾家也没有求人给人治病的先例,随她们去吧,万一真叫她们请到比顾家更好的大夫呢?”
“兴许也是我不会说话,”顾宁和无奈的笑道,他还准备认真给贺春风治一治,没想到反而把人给得罪了,“不过你今天火气好像也大了些,怎么,在外头受气了?”
顾乐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冷静下来,他确实有拿贺春风撒气的嫌疑,“也没有,就是心情不算好,说话难免就冲了些,二伯你也知道的,我跟春风从小就不对付,小时候是她老欺负我,现在是我一看见她就来气,反正我们是相看两厌。”
顾乐棠这么说了,顾宁和还有什么可劝的?他虽然每天都在忙,没见过贺春风是欺负侄子的,但他却知道顾乐棠是他们这一代四兄弟里性子最好的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喜欢她远着些就好了,跟一个女孩子吵起来,传出去总归是你的不是,”侄子不喜欢,他就彻底不去管贺夫风的病了。
……
薛琰没想到自己还有到贺家“出诊”的这一天,但贺家是派人到慈济医院预约的,诊费也付足了,她也没有道理拒绝,只能在定好时间上了贺家派来的汽车,给贺家人看病去。
等她到了贺家,居然发现胡慧仪也在,不由讶然,贺家人来预约的时候,大概说了,是给贺小姐看病的,可细论起来,就算是贺家小姐病入膏肓,胡慧仪也没必要亲自过来吧?
见薛琰一脸惊讶,胡慧仪抿嘴一笑,“我来的突然,倒把许小姐吓着了,没什么事,我也是听说春风脸上伤了,不肯见人,才拐过来看看的。”
胡慧仪对贺春风的脸一丝关心都没有,反正贺家的女儿,就算是烂了半张脸,也不会嫁不出去,请薛琰是她的意思,胡慧仪想见薛琰,但薛琰向来不参加城里的各种酒会,请她到主席府又显得太隆重了,所以胡慧仪才找了这么个机会。
因为脸上的斑,贺春风在家里也戴着面纱,见薛琰到了,她极不情愿的把面纱摘下来,“叫你说中了,我用了点痣的药膏,脸成这样子了!”
呵,好像你的脸是因为我说才落了色斑的?薛琰扬眉,从出诊箱里取出手套戴上,认真给贺春风检查了一下,“贺小姐点过痣之后,是不是去哪里玩了?我说的是在阳光下?长时间的?”
薛琰这么问,一定是能治了?
贺春风登时来了精神,也不计较薛琰的态度了,“京都太冷了,我跟姐姐去了港城,在那里呆了两个多月,”要不是发现脸上的斑越来越严重,而且在港城求医问药许久都没有明显的效果,她还不会回来呢!
真是去了个好地方啊!薛琰点点头,“那就是了,我想保罗大夫应该提醒过你,点痣之后,应该尽量避免去阳光过于强烈的地方吧?”
保罗说过吗?贺春风想不起来了,“怎么?不能去吗?为什么?”
“因为你脸上因为用了腐蚀性的药膏点痣!再被阳光照射,自然会落下色斑的,”薛琰看着贺春风脸上那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斑,“不止如此,你应该为了治你脸上的色斑,还用了其他的东西,估计还曾经引起过皮炎。”
贺春风根本无心去听她曾经做错过什么,她要的是薛琰给出最有效的治疗方法,把她的脸治好了,“那你快开药吧,你不是有什么特效药吗?你只管拿来给我用,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只要让她脸好了,贺春风决定不再讨厌薛琰,还会重金酬谢她,甚至她还可以把薛琰引荐到她们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反正霍北卿死了,秋雅颂做为霍北卿曾经的情人,被各家小姐疏远,相信大家会欢迎这位未来的少帅夫人的。
薛琰看着一脸希冀的贺春风,摇摇头,“这个怕是不行,我对皮肤科真的不擅长,这往脸上用的东西,不敢乱涂啊!”
见贺春风一脸的不信,薛琰想了想,“要不你请顾神医看看?”她手上顶多是红霉素软膏,那东西也不治这个啊!
“你都看出来原因了,还说自己不会治?”竟然还把她推给顾家?贺春风委屈的直掉眼泪,“我知道,你一定是记恨我,恨我那天骂了你,可你是大夫,大夫不就是要治病救人的吗?”
还有这么算的,薛琰无语地看着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的贺春风,“你骂过我的事,我没有忘,也不打算跟你做朋友,但你掏了诊费请我出诊,咱们就是纯粹的医患关系,我能治不治,是我失职,但不能治硬治,那就不是失职的问题了。”
胡慧仪看着一脸正色的薛琰,心里再次肯定,这个女人不好对付,“唉,许小姐别这么严肃,春风只是个小姑娘,你也知道,咱们这些女孩子,哪个不注重容貌的?我要是像春风这样,也得哭死。”
她掏出手绢给贺春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脸恳切的看着薛琰,“大家都是朋友,贺委员跟马参谋长又都是同僚,你就想想办法,我知道你极擅研制新药,不能给春风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