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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很不喜欢处女。”她想起他先前的话,忍不住问他。
    她只晓得很多男人有处女情节,倒没想到还有他这种不喜处女的。
    “因为麻烦。”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刹那间,裴清芷似是明白了:“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渣男。”
    危承无所谓地笑了笑,低头在她后颈留下一个绯红的吻痕。
    “你既然知道我是渣男,为什么还要让我有机可乘?”
    他给她留下了一个难解之谜。
    裴清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明知他是个危险分子,却还是忍不住靠近。
    她开始好奇男女之间为何会相互吸引。
    上网搜索,答案大抵是外貌、三观性格、才气财富等。
    问奚曼,她会直接回答是因为生理需求,还会追问她到底有没有用那颗跳蛋。
    如果是问裴苏,她随便甩了个“爱情激素”给她——
    苯基乙胺、多巴胺、内啡肽,去甲肾上腺素和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
    11月底,小雪过后,一波冷空气来袭,华恩市气温骤降,温度一直徘徊在10℃。
    裴清芷拎着保温盒,顶着令人瑟瑟发抖的呼啸寒风,去了趟医院,给裴苏送温暖。
    她在急诊呆了两个小时,将来来往往的医生看了个遍,都没见到危承的身影。
    心里莫名感到失落。
    她等裴苏吃完,便要带着保温盒回去。
    “杀人医院,天理何在啊!”
    男人的咆哮宛若晴空一声惊雷,在医院门口突然炸响。
    裴清芷距离医院大门尚有十几米,便听到了外面的骚动。
    位于马路旁边,人来人往的医院东门,忽然多了一支上百人的出殡队伍。
    还多了一条白底红字,写着“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无良医院,还我父亲”的三米横幅。
    男女老少,披麻戴孝。
    无一不是哀嚎恸哭,捶胸顿足。
    嘈杂的锣鼓唢呐声中,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将手中的纸钱高高一抛,放声哭嚎:“亲爹诶!是儿子不孝,给您送到这杀千刀的医院啊!”
    “老头子诶——明明上一秒还好好的,结果被缺德医生一治,命就没了!唉哟——心……唉哟……心揪揪的疼哟……”
    男人旁边站着的那个老妇人,身子歪斜,倒向一旁的棺材,声泪俱下。
    医闹?
    第一次见这阵仗,裴清芷心里发怵。
    那些人在外面哭天抢地的,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
    人群形成一堵肉墙,把进出医院的路给堵死了。
    “滴滴滴——”
    三四辆车停在外面,想进进不来,想倒车又倒不了,车主一直在急躁地狂按喇叭。
    一个保安心急火燎地打着电话,向上级反应情况。
    另外几个保安去拉围观群众,希望他们能让出一条道。
    那些披麻戴孝的亲朋好友见状,哭闹得更厉害,逮着人就揪着衣领乱骂一通,从祖上十八代,喷到了子孙后三代。
    一所救死扶伤的大型医院,愣是被搅成了鸡飞狗跳的菜市场。
    裴清芷不敢出门,怯怯地退回急诊医疗中心。
    “日他个狗娘的!害死我二叔的狗杂碎医生在哪儿!”
    气急败坏的叫骂声,紧随她的背影而来。
    裴清芷前脚刚要踏进大门,后背被人猛地一推,她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右脚脚踝一扭,“咔嚓”一声,她眼前似霹雳乍现,骨头碎裂般的钝痛霎时传开。
    她疼得叫不出声来,右脚痛到发麻,像是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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