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萍娘,我们赶紧回家吧!”王祖德只得拉了自己老婆一下快步朝前走去,后面的杨二嫂眼里带着笑意,她知道自己已经把王祖德吸引住了。
“祖德,祖德嫂,你们慢走哈!”杨二嫂故意在后面高声的说了一句,自己也扭身朝家里去了。
“你也慢走!”祖德嫂回答,她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已经在打王祖德的注意了。
回到家里,两个捡柴的姑娘已经回来了,她们正端着锅在炉炤上热菜。
“阿爹,阿妈,等我们热好菜就可以吃晚饭了!”老盐妹说。
“好的,你们国福弟弟呢?”王祖德看看火垅边不见自己的大儿子。
“他啊,还在睡呢!”盼萍说。
“哦,萍妹,你去叫他起来等一下吃饭了。”王祖德对盼萍说。
“好的,阿爹!我这就去!”盼萍说完就爬到楼上去叫弟弟起床了。
傍晚的林压山寨,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煤油灯,饭菜的香味飘得到处都是,虽然土匪已经来光顾过了,但是寨民们还是有饭吃的,因为他们早就把粮食藏在了自家的地窖里。
地窖一般都隐藏在菜园子的旁边,大家都谁为了躲避土匪才挖的。土匪是找不到的,只是不能隐藏的养牲会被土匪拉走。
晚饭过后,几个孩子收拾完碗筷,就都围坐到王祖德身边,想听他讲故事,也想好好呆在分别已久的父亲身边。
“阿爹,今晚我想跟你睡。”国福首先说。
“阿爹,我也要跟你睡。”盼萍跟着说。
“我,阿妈,我可以和他们一起睡吗?”有些懂事的老盐妹问妈妈。
“好,好,都来跟我睡,我们一家人睡一床哈!但是你们都要洗脸洗脚了才准睡哦!”王祖德开心的说,这种老婆孩子热床头的情景是他期盼已久的。
“哟,你就惯着他们吧!”祖德嫂说。
“这不是惯,我离开这么久了,他们还不和我生疏已经很好了,等一哈他们睡着了再抱到他们的床上去嘛!”王祖德说。
“不嘛,阿爹,我就睡你们床上!”倔强的王国福说。
“好,好,你睡我们床上。”王祖德哄着他说。
“好了,都快点去洗脸洗脚,等一哈好睡觉。”祖德嫂在旁边嘱咐着几个孩子。
“好的,阿妈!”孩子们都爽快的答应着。跑到院子里打水洗脸洗脚去了。老盐妹还端来了一盆水:“阿爹,你也洗脸洗脚吧!”
“嗯,真是个好妹仔啊!”王祖德接过水说。
入夜,一家人挤在夫妻俩的大床上,好在天气暖和,不用盖被子,孩子们东一个西一个的滚在王祖德的身边,祖德嫂只能斜靠在床边上。
“阿爹,你再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好不好?”老盐妹说。
“好啊,我讲一讲你们就要睡了哦!”王祖德说。
“嗯,我们听了会好好睡的!”老盐妹回答。
。。。。。。王祖德给孩子们讲起了自己这一年的经历,最后他总结说。
“我被抓了壮丁,因为认不得字,所以回不来家,认字很重要的。以后等我们日子好了都要拿你们去认字!”王祖德对几个孩子说。
“阿爹,我们要去哪点认字?”盼萍问,长这么大,她几乎没有出过这个小小的山寨,所以阿爹说的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去学堂认字啊!等以后土匪不多了,我就带你们出山去找学堂。”王祖德说。
“我们寨子上只有寨主认得字,我见他写过的,你们要真的认字了就是很厉害的人!”祖德嫂说。
“真的啊阿妈,学认字要不要铜板啊阿爹?”老盐妹问。
“当然要啊,我在山外面的学堂见过教书先生收钱的的,要好几个铜板呢!”王祖德说。
“认字那么贵的?那我不认了!”老盐妹说,在她的心里一个铜板是很多钱,再说生长在山里的孩子几乎是接触不到钱币的。
“贵,我不怕,就是现在还没找到赚取铜板的地方,土匪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太平的日子啊?”王祖德有些烦躁的说。
“阿爹,我要认字!”半天不说话的王国福忽然坚定的说了一句。
“好啊,我大仔要认字,等你长到八岁阿爹就带你去认字!”王国禄坚定的说。
“那说好了,一定要带我去学认字哦!”国福眨着眼睛说。
“一定,好了,国禄睡着了,我们也都睡觉吧!”王祖德说。
于是一家人挨在一起准备睡觉了,这种一家人挤在一起睡觉的日子真是难得的,王祖德只希望孩子们永远都能睡得这么安稳。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几个孩子都睡着了,王祖德小声的问:“婆娘,小娃都睡着了,你睡着了吗?”
“我哪能睡着啊,都被挤到床边上了,还得用手抓住床边呢,还是把他们都抱走吧,这样我都睡不着啊!”祖德嫂迷糊的说。
“嗯,我这就把他们抱出去,你等着我啊!”王祖德暧昧的说着,轻轻的把孩子们一个一个的都抱到了各自的床上。
就连最小的国禄也抱到到国福的床上,现在整张大床上只剩下他和自己的老婆了。
王祖德吹灭桌上的灯,轻轻的躺到祖德嫂身边,用手握住祖德嫂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上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说。
“来吧,婆娘,今天早上被仔仔哭着堵回去!我都憋了一天了,真是想死你了!”
“你是一整天都想着这个事情啊,哈哈!”祖德嫂笑着说。
“是啊,是一整天都想着这个事情呢!”王祖德边说边爬起来,一下子用力过猛,床“哐嘡~”响了一声,还摇晃了几下。
“哟,你轻点哈,等一哈孩子们醒了,你就没得。。。。。。”祖德嫂话还没讲完,王祖德就已经把她压在了床上。
“好,我轻点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今晚让你再给我生个仔仔!”王祖德喘着气说。
“生,生,我给你生!来,你有本事就来嘛!”祖德嫂伸开双手抱着自己男人的背脊,迎合着他。
王祖德在祖德嫂身上尽情的发泄着这些时日以来对她的思念,黑夜中响起了“吱呀~吱呀~”的木床摇动声,而祖德嫂为了忍着不叫出声来使劲咬着王祖德的肩膀。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响动了一代烟功夫,王祖德猛一用力,“啪~”的一声响,祖德嫂也跟着大叫了一声:“哎哟!”
“怎么了婆娘?”还在使劲的王祖德一下子蒙圈了,他感觉到自己和祖德嫂的身体怎么在往下沉呢?接着又听到了“咔嚓~”一声响,祖德嫂立刻感觉到身体下面凉凉的,好像沾了水。
“怎么了?死鬼,你把床弄断了!”祖德嫂有些意犹未尽又抱怨的说。
“哈哈!断了就断了,你不要动啊!这床怎么这么不结实啊!”黑暗中王祖德说。
“这个床做的时候都没订结实,刚才那些小娃又在上面玩了这么久,当然是不结实了!”祖德嫂有些抱怨的说。
“好了,床断了,以后还可以修好的,我们起来收拾一下吧!”王祖德舒了口气说。
“你这死鬼这么大力气做啥,好了嘛?”祖德嫂问。
“这么大力气才能给你种上啊,好了,好了!”王祖德说完点亮了屋里的灯。过一会王祖德看着踏在地上的床板说:“咦,你看,这床上都是水,不会是你出的水吧,哈哈!”
“哎哟,我的酸菜坛子啊!”祖德嫂像是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喊道。
“什么酸菜坛子!”王祖德问。
“还能有什么酸菜坛子,床下放的坛子啊!快点把床板搬起来!”祖德嫂对王祖德说。山寨的人们经常把做的净坛子放到床下保存。
“哈哈,原来是打破了坛子啊!打破了地上的坛子,我给你造个坛子!”王祖德笑说着去搬开床板。
只见床板底下的两个土坛子已经碎成了两半,坛子里的酸菜和碎片洒落在旁边,坛盖子上的水也洒了一地。
“你看看,一坛子的酸菜都白做了!”祖德嫂有些埋怨的对着王祖德说。
“哈哈!不要心疼那坛子酸菜了,一坛酸菜换个儿子可以了,明天我再陪你做一坛!”王祖德笑着说。
“你说的哈,别到了明天就不认账了啊!只是今晚上我们怎么睡呢?”祖德嫂问。
“把床板放地上接着睡啊,明天我再把床修好,只是床单要换一下了!”王祖德笑了笑接着说:“地上搞再不会塌了吧!”
“你还要搞啊,你都不会累啊?真是跟牛一样!”祖德嫂有些害羞的说。
“我这都离开你一年多了,憋了这么久,我要把那些补回来,你不想吗?”王祖德说着抱上正在铺床单的老婆一起又倒到了床上,正值壮年的两个人,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