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跟着许铁生走了。出了院子,还没走远,许铁生就一脚将阿茶踹倒在地,还骂骂咧咧道:“不跟老子回去是吧?还给你脸了,看我不打死你个贱婆娘!”
就在许铁生脚要落下来的时候,阿茶一下子跳起来,伸手在他胸口一点,顿时,许铁生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啊……我……我这是怎么了?”许铁生好似被人试了定身咒似得,全身都不能动,一时间又惊又怕,瞪大一双眼睛望向了阿茶,刚才好像是她在他身上点了一下,而后他就不能动弹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茶揉了一下被踹的地方,心里一个恼怒,一巴掌甩在许铁生脸上。大胆刁民,羞辱她,打她,简直不知死活,这要是放在古代,她非让人活刮了他!
“大胆刁民,朕今天让你知道知道,女人,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欺负的!”阿茶一把拽住了他的红裤带,用力一抽,他裤子顿时松了。
许铁生身不能动,本就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看阿茶抽掉他裤腰带,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臭婆娘,你,你想做什么!”
阿茶用脚一蹬,许铁生裤子就掉了下去,露出光屁股蛋。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大男人,衣不遮体的,许铁生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林阿茶,老子要剁了你!”
“还敢出言不逊?”阿茶走到树旁,折了一根树枝,回到许铁生跟前,对着他屁股恨恨地抽了一下,“让你骂!”
许铁生经常打阿茶,哪儿挨过打,当下疼的惨叫一声:“啊……”想动弹,可身体僵直的好似石头一样,这个女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阿茶心里对许铁生都是恨,原主受的,她穿越来受的,全都化作了愤怒,听到他的惨叫声,心里觉得爽,当下一下一下地抽在了他屁股上!
“啊……啊……”许铁生一声声地惨叫着,没多久,便聚了不少人来,大家一看他光着屁股,露着蛋,过来围观的姑娘小媳妇儿惊叫一声跑了,剩下的不是男人就是大爷大妈的。
村子就这么大,谁家有什么事全村都知道。阿茶一直被她男人打,大家都知道,所以,看到阿茶拿着一条树枝抽打自己家男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许铁生,跟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不反抗,也不跑,着实奇怪。阿茶也不管围观多少人,大家会怎么看她,手起棍落,许铁生惨叫连连,没几,就皮开肉绽,哭嚎了几声之后,竟然尿了。
一个孩子大喊道:“奶,你看,他尿尿了!”
许铁生羞愤的想一头撞死!
“哎呀,别打了,哪儿有这么打自己男人的。”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劝说了一句,大家也纷纷劝说起来。
“是呀,这像什么话呀?”
“对啊。”
……
许铁生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觉得羞辱,站在那里眼泪鼻涕一大把,还哭爹喊娘的,总算没白哭,家里人被他哭了过来。
一家人看到许铁生光着屁股站在那里哭得不成个样子,林阿茶手里拿着一根树枝,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铁生啊,这是咋的了?”当爹的许大立赶紧跑过去,想给许铁生穿上裤子,可是走近一看,许铁生屁股皮开肉绽了,顿时心疼的快晕过去了,“这是咋回事啊,咋回事啊!”
许铁生哭着喊:“林阿茶这死婆娘打的呀,爹啊,娘啊,二牛啊,你们帮我好好揍她一顿啊,我没脸活了呀……我动弹不了啊,呜呜……”
荷花一看儿子这样,心疼之下是对阿茶的痛恨,当下冲过去,想要揪阿茶的头发,可阿茶灵巧一躲,身子一转,顺势一脚踹在荷花屁股上。
“哎哟……”荷花直接摔了一个狗吃屎,二牛一看这样,急忙上去把自己娘扶起来,“娘,你没事吧?”
许大立则脱下自己棉袄给许铁生围在身上,气急败坏道:“别闹了,还嫌不够丢人的。先把铁生抬回去吧!”
二牛家亲戚也赶过来了,看铁生这狼狈的样子,赶紧上来俩男的,把人一抬,往家走去,荷花则吆喝着自己亲戚把阿茶拽回家里,死丫头,等回家,关起门来再好好收拾她!
许铁生被抬回家之后还是不能动弹,许大立和二牛合力帮他把裤子全都脱下去,让他趴在炕上,赶紧去请了村里的赤脚医生过来。
赤脚医生给开了两只红霉素软膏抹上,但是,这身体不能动弹着实怪异,“看着身体也没啥毛病,咋就不能动弹了呢?睡一觉看能好不,我这也没法子。伤口别感染了,记得按时上药。”
赤脚医生走了。许铁生一个大男人趴在那里哭的不像样。一是屁股疼,二是因为今天当街丢人。
他二十来岁的人啊,大街上光着屁股被人围观,还尿了,以后可咋见人啊。林阿茶这个贱婆娘,他恨不得打死她!
家里亲戚围在炕边上,也闹不清这是啥情况,安慰的,劝说的,咒骂阿茶的,一时间闹哄哄的。阿茶倒是淡定,坐在院子里的门台子上晒太阳,今天总算多少出了一点恶气,心里舒服了点。
过了一会儿,亲戚也都走了。就剩下了他们一家人。以前的阿茶,除了被丈夫打,婆婆也经常欺负她,不是针扎就是拧一把,掐一把的,还有小叔二牛,经常偷偷耍流氓,阿茶一直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不同了,林阿茶换了一个芯儿。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阿茶,而是文武双全的女帝,谁欺负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林阿茶你这个贱货!”荷花领着自己男人许大立和儿子二牛来到了院子里,看到阿茶在那里坐着,气不打一处来,“大力,二牛,去把她给我抓住,今天我不打死她,我就不姓陈!”
许大立和二牛觉得阿茶变得奇怪,但是,许铁生被打成那样,她林阿茶再厉害也是个女人,两个大男人还制不住她么?
当下就冲过去,想要抓住阿茶。可阿茶却迅速起身,一脚踹在了许二牛的肚子上。噗通一声,二牛趴在地上,疼的起不来,阿茶却一觉踩在他后背上,而后一掌打在许大立胸口,他顿时后跌了几步,好容易站稳了身体,而后不敢置信地看着林阿茶,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大力气!
荷花也吓呆了,这还是那个懦弱的大气不敢出的林阿茶吗?打了铁生,现在踹翻二牛,她,她咋一下子变这么厉害了?
阿茶身子一矮,一屁股坐在了二牛后背上,而后抓起他一只手,反方向掰住他一根手指头,慢悠悠道:“许大立,去,狠狠扇陈荷花一巴掌。”
“你说啥?”许大立瞪大一双眼睛,恨不得吃了阿茶。而荷花更是一脸愤怒,要把阿茶生吞活剥了似得!
阿茶却扭头看着被自己坐在身下的二牛,笑了笑说:“二牛啊,你这只手,摸我多少次了,我可是你嫂子,你说,你手为什么那么贱?”
二牛满脸惊恐,身上也出了一身冷汗,想挣扎起身,却被压制的死死的,“林阿茶……你……你想做什么,啊啊啊,疼……”
林阿茶望向了许大立,“我数一二三,许大立,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掰断许二牛一根手指头!一、二、三……”
啊……
许大立没打,二牛的二拇指被掰断了,当下发出一声惨叫。许大立和荷花被吓懵了,不敢相信林阿茶竟然如此狠毒!
阿茶却重新选择指头,“下一根指头掰哪个好呢?中指?小拇指?”
“爹,娘救命啊……”二牛吓得嚎叫起来。荷花则挥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自己打,我自己打,我不是人!”
阿茶却冷声道:“我让你自己打了么?”在古代,她的话就是命令,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对付这些混账东西,她也不能心软!
许大立看阿茶要掰第二根指头,颤抖着手对着荷花的脸就是一巴掌,许二牛的指头暂时保住了。
阿茶不说停,许大立就不敢停。荷花的脸没几下就肿了,很快口鼻都出血了,许大立的手也疼的用不上力气了,荷花双眼一闭,人直接晕过去了。
第三章 (抓虫)
以前,阿茶被许家人欺负,整天伤痕累。最后,还是被打死了,一条命啊,就这样没了,许家人是多么歹毒啊。
现在,许铁生屁股开花,荷花鼻青脸肿,二牛断一根指头,也算是帮原主出了一口恶气。阿茶因为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加上穿越后被许家人那样对待,所以,对许家人是充满了怨恨的。
阿茶这么一发威,许家人都怕了。她坐在堂屋的炕边上,一脸冷厉。苏醒过来的荷花鼻青脸肿地站在那里,一脸害怕,不敢说话。
而屁股开花的许铁生穴道已经自动解开了,他站在自己娘身后,满脸羞辱和不甘心,今天,真的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
二牛指头还断着,疼的直冒冷汗,却不敢坐下,也不敢去叫医生。许大立算是没受伤的,站在那里直冒冷汗,不知道阿茶会怎么对他们。
阿茶一挥手,“你们四个都给我听好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后在这家里,我就是法,谁敢不从,家法伺候!”
那一家四口瑟缩了一下,没说话。阿茶一巴掌拍在炕沿上,“都哑巴了吗?我说的话,没听到?”
“听,听到了。”荷花最先开口,剩下那三口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唯唯诺诺说听到了。阿茶挑了挑眉,肚子传来一阵咕咕叫声,折腾了这么久,肚子饿了,“荷花,许大立,去做饭!”
阿茶自有一股子威严之气,一声令下,荷花和许大立急忙说:“是,是。我们这就去做饭,这就去。”
那老两口赶紧去厨屋做饭去了。阿茶起身走到了许二牛面前,看了一眼他那断了的手指,故意伸手拨拉了一下。
“啊……”二牛疼的双眼发黑,快要晕过去了。阿茶却冷然一笑,望向了许铁生,“许铁生,我可是你老婆,你弟弟三番四次对我耍流氓,你当哥哥的,也该管管啊。”
许铁生的心不由一紧,这女魔头,又想做什么?心里愤怒而又害怕,但不敢吱声,阿茶则继续说:“你掰断二牛一根指头,这事就过去了。”
二牛吓得身子都在抖,一脸惊恐,他已经废了一根指头了。太疼了。再断一根的话,他要疼死了!
许铁生自然下不去手啊,那是他亲弟弟,加上他之前耀武扬威,林阿茶只有挨打的份儿,现在却被一个娘们儿给欺负了,他心里十分不服气,因此忍不住怒道:“林阿茶,你到底想怎样?”
“好啊,许铁生,你竟然敢抗令?”阿茶就是故意的,原主之前因为一点小事,就被许铁生光着身子关在柴房里,现在,也该让他尝尝滋味儿!
阿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许铁生的胳膊,向身后一拧。
“啊!”许铁生吃痛,惨叫一声,胳膊被扭在身后无法动弹,二牛吓得脸都白了,“哥……哥……阿茶你,你饶了我哥吧。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计较……”
“我说了,这家里,得有家法!走!”阿茶说完在许铁生屁股上踹了一脚,直接将他弄到了院子里。
正要做饭的许大立和荷花看到许铁生被别着一条胳膊出来,当下慌了,不知道咋就惹急了这女魔头!
“阿茶,你快住手啊!”
“铁生,这是咋的了?”
许铁生觉得自己胳膊要被拧断了。他想不明白,林阿茶为什么突然会变得这么厉害,还这么大力气。
阿茶将许铁生一脚踹进了柴房里,他身子一个不稳,一头栽倒在地,阿茶则将门给锁了,钥匙装自己兜里。
荷花看自己儿子被阿茶关起来,当下坐在地上搓着脚哭开了,“我这做的什么孽啊,林阿茶,你这是不让大家好好过日子了啊!”
阿茶脑海里闪过了原主被关柴房出来,荷花揪着原主头发往屋子里拽的画面,当下从墙头上掰下来一块土坷垃,对准荷花的嘴打了过去。
啪!
土坷垃不偏不倚正中荷花张着哭喊的嘴,瞬间,她一嘴巴泥土,顾不上疼,赶紧往出吐,“呸呸呸……水……水……”
许大立赶紧去厨屋盛水让荷花漱口。阿茶则凉凉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许铁生送吃的,也不准放他出来!谁要是不听话,我让谁吃不了兜着走!还愣着做什么,去做饭!”
阿茶说完就回了自己屋子里,许大立和二牛把荷花扶起来。二牛手疼的快要死了,他急忙说:“娘,你快做饭吧,惹恼了她,不知道又出啥事呢!”
荷花哭着去做饭了。二牛不敢去找医生,自己忍着疼用步把手指裹住,整个过程,疼的他一度晕过去。
没多久,晚饭好了。荷花和许大立把饭菜端上炕。阿茶怕饭里放什么东西,便对荷花道:“你先吃!”
荷花做饭的时候,本想往里面吐几口口水的,但是被许大立阻止了,就怕被阿茶知道,没好果子吃。
晚饭是面条,荷花不敢违抗,端起碗吃了起来。阿茶见状才开始吃饭。她吃的怪香的,许家人却是食不知味。许铁生还在柴房里关着呢,没吃没喝,夜里天冷,他屁股还有伤,这一晚上该咋过啊?
吃过晚饭,阿茶就回她那屋去了。荷花和许大立却坐在炕上,一个默默垂泪,一个唉声叹气。二牛被疼痛折磨的,已经体力不支,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许铁生缩在墙角的草堆里,屁股疼,胳膊疼,备受折磨。虽然的初春,但是,夜里还冷得跟冬天似得,他好冷啊,多想拥有一床被子,那样会暖和点,也很想吃一口热乎的东西,可现实是什么都没,只能冻得瑟瑟发抖,饥肠辘辘。
阿茶这一夜睡得很香,许家那几个人除了二牛,都夜不能寐。第二天一早,荷花就找阿茶哀求了,“阿茶,你让铁生出来吧,他身上还有伤呢,万一有个好歹,可咋整啊?不管怎样,你们都是夫妻啊。”
阿茶却无情的道:“我当初被关了三天,没吃没喝,还是大冬天的都没死,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我警告你们,不准再求情,不然加重惩罚!”
荷花不敢再求情了。许大立蹲在院子角落里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锅,身为一家之主,他现在也无计可施了。
就这样,许铁生被关在柴房里没吃没喝了三天,他饥寒交加,犹如万蚁钻心,在柴房里哀嚎起来,“放我出去……啊……放我出去,林阿茶,你放我出去!”
左邻右舍的都听到许铁生那抓心挠肺的喊叫声,十分凄凉,有的人上门来劝阿茶,都被撵出去了。也没人敢来多嘴了。
荷花心疼儿子啊,吃不下,睡不着,病倒了。二牛手指头疼的,也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许大立虽然没受伤,但内心备受煎熬,忍不住求阿茶,“阿茶,你就让铁生出来吧,求求你了,他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原主的记忆中,许大立是个保持中立的人,没对阿茶动过手,但也没阻止过家里人动手,阿茶叹了口气,“我啊,就是心太软了。行吧,把人放出来吧。”
三天了,阿茶很想看看许铁生成什么模样了。掏出钥匙丢给许大立,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院子中央。
许大立急忙打开柴房的门,进去之后闻到一股子臭味儿。屋子里没厕所,大小便只能在这屋子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