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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来,托你们小姑的福,今天的午饭可比过年还要丰盛。”刘玉兰没有傅雅那么多讲究,看娇娇端着碗筷开始吃饭,她把葛学斌跟葛雪玲也带到桌子边,一个人给他们分了一个碗,夹了菜。
    “娇娇快来吃,多吃点,这可是托你的福。”葛劲桦笑眯眯的坐在娇娇身边,就听见外面有自行车的声音,扯着喉咙就朝着屋里喊:“大哥回来了,吃饭。”
    “什么事托了娇娇的福呀?我也沾点光。”葛劲松走进来国字脸,大浓眉,让她看起来十分的严肃。
    他手里面拎着一个袋子,走到娇娇面前,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一瓶橘子汽水。
    “没什么。”葛劲桦虽然不满意大嫂的阴阳怪气,到底是不愿意他们夫妻吵架。
    葛劲松挑挑眉也不说话,继续往袋子里面掏,是他特意留下来的卤鸡蛋。
    刘玉兰走过来,接过葛劲松手里的袋子把她往厨房推:“看你刚到家一身灰,不知道先去洗把脸擦擦灰。学斌,去喊二婶跟望城出来吃饭了。”利索的把袋子往矮柜上一放,转身进厨房给聂凤梅帮忙去了。
    不一会,一家人除了老二葛劲柏不在家之外,十二个人竟是满满的围了一桌子,看起来分外的热闹。
    菜摆在外面时间有些长了,只剩下温热,唯独桌子中间摆着的酸菜鱼火锅,在炭火的加热下,乳白的鱼汤夹杂着浅黄色的酸菜咕咚咕咚的冒着泡,腾腾的白色热气也凑着热闹,在桌子上方飘荡徘徊久久不肯散去。
    “阿桦,去把我箱子底下那瓶酒拿出来。”葛老根吃了两口菜,医生说的是少饮酒。
    “好嘞,小生这就去给老先生取酒来~”葛劲桦笑嘻嘻的,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值得烦忧。
    嬉皮笑脸的样子惹得葛老根笑骂了一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了起来。
    几个小的不知道大人们在笑什么,只是看着大家开心,也跟着傻笑。
    笑着笑着,娇娇的眼眶都红了起来。
    她想让家人们就这样,快快乐乐的,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小姑姑,你怎么哭了?我阿妈说爱哭的孩子会被凤凰山的红毛野人吃掉的。要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三叔,三叔是解放军,可厉害了。能帮你赶走坏人的。”葛雪玲说话还有些不清晰,却不妨碍大家理解她的意思。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娇娇身上了。任是活了三辈子死了两回的葛院士,也忍不住红了脸:“小姑姑没哭,是阿奶做的卜辣椒炒鸡杂太辣了,辣出眼泪来了。偷偷跟你说,小姑姑比三叔厉害多了。下次要是有人敢欺负咱家玲妹崽,姑姑帮你揍人。”
    娇娇走到葛雪玲耳边,一副说小秘密的样子,把小豆丁哄的咯咯笑。
    “今年的卜辣椒是特别辣,你要是不能吃就少吃点。阿桦,还坐着,快去给娇娇倒杯水。碗橱下面有糖,多放点。竹子,把这个换到娇娇那边去。”葛劲松把莲藕排骨汤递给葛劲竹。
    倒是把娇娇搞得哭笑不得。她哪有那么娇气。
    没等她反驳,没有辣椒的排骨汤放在了娇娇面前,紧接着是梅菜扣肉、剁椒鱼头……她喜欢吃的菜,全部转移了阵地放到了娇娇面前。
    “来,我给你放了两大勺糖,一会阿妈去厨房得心疼了。”葛劲桦学着刚才葛娇娇逗葛雪玲的样子,偏生声音大得所有人都听得见,惹得聂凤梅翻了个白眼,然后没忍住笑了起来。
    “你们慢慢吃,我吃好了,先回房改作业了。”傅雅看着他们谈笑,斯文的放下碗筷,又拿手帕擦了擦嘴,这才打了招呼,带着葛望城回房了。
    葛娇娇眨了眨眼睛,看了看笑容淡下来的父母以及眼底有着明显不耐烦的葛劲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聂凤梅叹了口气,把葛望城没吃完的大半碗饭端起来夹了一些他能吃的菜,放到灶里,用草木灰的余温温着。
    “阿爷,今天可是因为娇娇回家才破例让你和一小盅酒,您再喝的话,我今天晚上可要当一次小偷,把您藏着的就酒全部喝光了。”葛劲桦眨了眨眼,正好抓住了给自己倒酒喝的葛老根。
    葛老根脖子一梗,就准备拿辈分压人,结果回头就看见葛娇娇那双微挑的双凤眼滴溜溜的看着他。明明她什么也没说,他却莫名的心虚起来,缩回了拿酒瓶的手。
    “阿爷,我明天带你爬山。”娇娇却没有说喝酒的事情,反而一双眼睛发着光。一边说着,还一边抬了抬胳膊,“我现在力气可大了,背着您一口气爬到山顶都不带歇气的。”
    “看把你能耐的。”聂凤梅只当娇娇在吹牛,却没有戳破她:“左右明天没事,你带着阿桦跟竹子背着阿爷去山上转转也好,顺便捡些木耳回来。”
    等到一顿饭吃饭,娇娇才跟着聂凤梅进了厨房。
    “阿妈。”娇娇从聂凤梅身后抱着她,黏糊糊的小女生作态,哪里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暴力女汉子。
    “怎么了?不高兴了?”聂凤梅吃惊想转身,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是动弹。她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娇娇的手,又开始是发愁了。
    这么大的力气,也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才合适。
    娇娇可没见到聂凤梅的思维跳跃得那么快,她靠在聂凤梅肩上:“我让您分给嫂子们的礼物,您没分下去啊?”
    两个嫂子都不是好相与的,大嫂看似爽利,实际上爱占小便宜,二嫂看起来清高,却最爱酸言酸语。
    她这次的礼物,她可是下了血本的。便是在过几年也是拿得出手的。结果换来大嫂的‘话中有话’,二嫂不满的下马威?
    那可真是太不划算了。
    “你不用管他们,虽然说现在的钱都交上来了。可你大哥、二哥手上都有余钱,给你两个嫂子买点衣服还是绰绰有余的。”聂凤梅沉默了许久,还是说到。
    “我这都买了。”娇娇哭笑不得,阿妈不是个磋磨媳妇的。那么很有可能是嫂子们惹得阿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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