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弓很长
文案一:
老来得女的钱富视独女为掌上明珠,百日宴时寻着大师掐指一算,算出其女命里有两劫。
第一劫:其女命格复杂不好养活,钱富遂万事求简单,为其取名为尤一。
第二劫:富女不识穷滋味,宁要爱情不要面包,其女将来恐怕会被一混小子伤得体无完肤。
因此,自尤一牙牙学语起,钱富就向她灌输一个观念:
崽啊,我们家没有钱。
文案二:
从小被爸爸洗脑家里很穷,苦孩子尤一自懂事起即手握小拳头怀揣大梦想——我要当个有钱人。
直到有日兼职,一高大男人微眯着眼睛站在她面前,抽出一沓毛爷爷,淡声问她:“你还有多少雪糕,我全买了!”
尤一不由惊为天人,手握小拳头将心头的大梦想偷偷改了一个字——我要嫁个有钱人。
多年以后,有人问贺凉喻那天到底有多狂狷邪魅,才能让其娇妻对他一见倾心,贺大少扯唇冷笑:“我只记得,后面那个闹着吃雪糕的熊孩子把老子的眼镜给打掉了!”
食用提示:
1.暴躁狂傲小狮子x软萌富家娇娇女;
2.女追男,隔着喜马拉雅山;
3.男主很有钱,女主更有钱;
4.日更,有事会作话或文案请假,欢脱向甜文。
5.本文最大设定就是女主真的不知道家里hin有钱,不能理解这点的可以叉掉了哦~看文图个欢喜,不喜欢的点叉就好啦,雷点是自己的,不是用来限制别人的,望知哟~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校园
主角:尤一;贺凉喻 ┃ 配角:各位助攻 ┃ 其它:比谁更穷
第1章 (捉虫)一块都不给我
周日早上,一个晚上没睡好的尤一咕噜着在床上滚了又滚,迷迷蒙蒙间透过隔音不太好的木门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她才从床上扑腾一下坐了起来。
扒拉着头发起了身,她衔着鞋子慢吞吞地出了房间。
家里并不大,一眼望尽,也就导致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大门口,手里捧着两杯豆浆的钱富。
看到她出来之后,钱富表情显得有些错愕,嘴巴张了又张,才笑着跟她打招呼:“一一,起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尤一唔了一声,却没有回答,只是垂着眼睑看着他手里的早餐。
从小到大,无论她起得多早,只要一醒来,她都能够看到家里的餐桌上摆好了热乎乎的早餐。
虽然说,她很奇怪,为什么连开门声都能听见的她,却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察觉到豆浆机的声音。
那玩意她用过,即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每日使用,被保养得极好的它,看起来依旧崭新,转动起来的时候,马力十足,咻咻咻咻。
“你爸怕吵醒你,专门把豆浆机拿去外面榨好了再拿进来。”一道纤瘦的身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女人穿着围裙,上下扫了她两眼,又嫌弃地扬起锅铲挥了挥,“去洗了脸再出来吃早餐。”
她乖乖地哦了一声,转过身就去厕所里准备洗漱。
关上门之前,她依稀能够听到身后的厨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各种容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感觉那里进了一支拆迁队。
“今天周日,怎么不多睡一会?”沈知是将一碟包子放到了桌上,拉开椅子先坐了下来,白皙纤长的右手懒洋洋地托着腮,朝桌上的大白团子轻扬了一下下巴,“吃吧,我一大早起来做的,知道你喜欢吃。”
尤一立即伸出爪子拎起一个叼到了嘴边。
沈知是没说错,她人生其实没有多少特别喜欢的东西,一只手掰扯着,就能够数得过来。
除了钱之外,她最喜欢的,就是沈知是做的菜。
就跟这包子一样,入口的瞬间,她就感觉到包子皮跟自己的舌尖融在了一起。
只需要拿牙齿轻轻一咬,那软绵绵的外皮就脱落开来,里面和芝麻和在一起,剁得极碎极碎的花生像是在玩接力赛一样,争抢恐后地去触碰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因为没有睡好而有些沮丧的细胞,瞬间活跃起来,万马奔腾般在全身浪了又浪,和她挥手击掌,握手言欢。
真的太太太好吃了。
她觉得沈知是不从事厨艺这一行,真的是吃货界的一大损失。
但沈知是的回答永远都是,家美不外扬,她这辈子只想给他们两父女洗手作羹汤。
尤一每每听了都觉得好感动。
“今天要去卖雪糕,想早点卖完早点回学校。”尤一吃完两个包子之后,又抿了一口醇香的豆浆,才叹了一口气,“但我昨晚没睡好。”
钱富立即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地凝着她:“咋了呢?是不是爸爸昨天晚上和公……工友聚会回来太晚了,吵到你了?”
尤一摇了摇头。
“我一晚上都在想怎么在不用冰箱的情况下,在卖完之前不让雪糕化掉。”
租一天小冰柜要50块钱,还得压上500的押金,尤一没舍得,直接拖着泡沫箱就回了家。
但之后她又后悔了,待会雪糕全化了的话,怎么保本都是个问题,虽然说成本也不高,但对她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到底要怎么保住它们,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出好的办法。
钱富哎了一声:“这个你早点问爸爸嘛,还用得着失眠一个晚上,傻孩子。”
**
尤一回到了卧室换好衣服之后,将耳朵贴着房门,仔细听了听。
那俩人好像又进了厨房举行着拆迁仪式。
她眼神一转,猫着身子打开了房门,偷偷溜进了旁边的主卧里。
等到钱富二人从厨房里出来,她才拖着泡沫箱子走到他面前:“爸,我卖完雪糕直接回学校了,这周生活费给我一下吧。”
钱富擦了擦额边的汗,唔了一声就要从口袋里掏钱给她。
“咳咳……”沈知是落后在他身后半步,突然扶着门咳嗽了两声,尤一赶紧走过去给她抚着背顺气。
沈知是有这个毛病,经常会无端端咳嗽起来,她说都是年轻时候没照顾好自己落下的病根。
而钱富手已经掏出了一半,又顿在那里:“生活费是吧?一一你等我一会,我进去拿一下。”
说完就保持着手揣在兜里的动作,一溜烟闪进了房间。
沈知是在原地深呼吸了几下,才朝尤一微微一笑:“没事,老毛病了。”
过了没多久,钱富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攥着一摞散钱。
全是五块十块的,上面毛爷爷的脸无一例外,都苦逼兮兮的。
只因那些钞票太皱了,蜷缩在一起委屈巴巴地躺在他手心,钱富一只大手几乎都要抓不住。
尤一却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从钱富手里给到她的毛爷爷都长这个样。
她知道爸爸赚的都是辛苦钱,每天昼伏夜出辛辛苦苦也只是能勉强养活一家人。
所以她珍惜每一分一毫,因为知道它们都来之不易。
每每看到这些泛着褶皱的纸币,抬头看着钱富随年岁增长而冒出的根根白发,她那颗为家里做贡献努力赚钱的心就越发澎湃。
“一一,你数一下,应该是三百块没错。”
尤一笑了笑,直接没数就塞进了身后的书包里:“没关系,我小金库还有点钱,少了也无所谓。”
钱富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女儿就是好,就是自己的小棉袄。
看着小棉袄拉着小推车出了门,钱富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指了一下厨房:“摔碎了几个?”
“没数,应该没几个,吓死我了她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没事,待会让小林上来收拾一下吧。”钱富点了点头,揉着太阳穴往房间走:“我先睡一觉再回去,昨天高管聚餐上喝多了。”
沈知是:“行,我约了去做spa,先走了。”
“对了,今晚你有时间吗?我弟从美国回来了,应该会在z市暂时住上一段时间,今晚一起吃个饭?”
“老公你咋不说话呢?”
钱富站在主卧门口,背着手沉默了一会。
才转过头平静地看她:“我现在就回去。”
沈知是啊了一声:“你不是说要睡会觉吗?”
“不睡了,我的小棉袄把我的小棉袄拿走了。”
**
尤一拖着小推车坐了一个小时公交车,来到了z大后门的一个小公园里,驾轻就熟地走到花坛边坐下之后,才将泡沫盖子掀开,伸手进去摸了摸。
嗯,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非常地坚硬,钱富果然没有骗她。
一大堆理论她这个文科生愣是没有听懂,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棉被保暖也保寒,铺在上面的话,热量散失得慢,雪糕也会化得慢一些。
这双人毛毯厚薄适中,她一下就看上了,才会偷偷地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