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说:“废话!”
于是生日会进行到一半,江家众人忽然发现,不仅主角江峙失踪,连那帮平常总跟他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也都不见影子。
江家外的私家马路,四辆车排成车队出发,高扬波开着一辆敞篷车开道,宫铭音站在座位上,举着一只手臂高喊:“去抓奸!”
后面三辆车响亮回应:“喔呼~”
开到一半,沈都清就猜到目的地了。
她撑着车窗,手指在下巴上一点一点,回忆自己到底给过江峙什么“诺言”。
上次他说他还有三个月过生日,她并没答应他生日就可以做坏事啊。
她到底没回忆起来,扭头问江峙:“真的不给个提示吗?”
江峙左手搭在方向盘,腕上的手表在车厢的灯下折射光影,流光溢彩。
他瞥了沈都清一眼:“自己想。”
沈都清刚在心里说想不到,他仿佛听见了她的心声,冷冷道:“想不到我待会儿做给你看。”
到达别墅,江峙先下车,见她没动静,绕过去打开副驾车门。
沈都清稳稳坐在座椅上,一本正经地说:“我还没想到,我决定等我想到再下车。”
江峙直接弯腰解了她的安全带,把她拽下来。
这次他的脚步平稳镇定,没有上次的迫不及待和直入正题。
他牵着沈都清上到二楼,之前她曾经睡过的那个房间,一切都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江峙不知道去拿什么东西,沈都清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还看到了自己上回问江峙要的、后来丢进去的一叠压岁钱。
她蹲在抽屉前扬声问:“我不是告诉你钱在这里了嘛,你怎么不拿走?”
“给你的,我为什么要拿。”江峙说。
还挺有原则。
沈都清又问:“那你怎么不拿去给我?”
“你自己放的,自己来拿。”江峙的声音忽然在近处响起,人已经在她背后。
沈都清刚要抬头,江峙把一摞书拍在柜子上。
砰——地一声。
她差点被吓一跟头。
沈都清看了一眼,《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足足六本。
“我写完了。”江峙在她头顶说。
非常云淡风轻的语调,但其中的得意和骄傲,还是泄露了出来。
沈都清对着一摞五三沉默了有两分钟。
有点震惊。
不止对他能这么快写完一套五三。
——等你写完五三,我躺平让你随便亲。
这句豪言壮语她当然记得。
只不过没想到,这在江峙眼里是“承诺”的性质。
不过他们不是早都亲过了,他为什么还如此在意?
大晚上的生日也不过了,把她拉到偏僻的别墅,就是为了接吻?
沈都清引以为傲的聪明才智让她意识到,她的“随便亲”,可能和江峙理解的“随便亲”,有出入。
她站起来,拿起最上面的那本五三:高中生物。
江峙有一个很好的品质,一件事一旦真的开始做,就会做到最好,不投机取巧,不偷工减料。
虽然他很懒,懒到abcd都懒得写,只在选项上打勾,但他没有走捷径抄答案;沈都清随手翻了几页,填空、选择、简答,每一道题都做了,并且错误全都订正过。
回首他半年来的进步,为了她的一句话,做出的改变。
感动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沈都清正感慨着,听到背后他不紧不慢地问:“检查完了吗?”
沈都清放下书,打算和他谈谈“随便亲”的定义。
“那个……”
她说话时,江峙单手拽开领结随手一抛,然后一颗一颗解开西装纽扣。他的眼睛盯着沈都清,看起来漫不经心,眸底的光却咄咄逼人。
这个狗东西不知道从哪儿学会了勾引人,脱外套的动作有点性感,导致沈都清走了下神。
就这么一瞬间的走神,江峙提醒她:“你该躺平了。”
“等等,”沈都清忙道,“我有话要说。”
“你废话好多。”江峙毫不掩饰的嫌弃,直接揽过她的腰,抱着她一起倒在床上。
“你是不是对‘随便亲’有什么误解?”沈都清垂死挣扎。
江峙双腿跪在她两侧,把手伸向床头,一边道:“随便亲就是随、便、亲,有什么误解?”
“……”
说得好有道理。
下一秒,沈都清就感觉到有绳状物绕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她震惊地抬头,震惊地发现,江峙用一根领带将她的右手绑在了床头。
“不、不用这样吧。”沈都清震惊地结巴了。
玩这么大吗?
“你不躺平,我只能帮你。”江峙系好一边,把她的左手拉到另一边绑上。
沈都清稳了稳心神,说:“我说的随便亲,意思是,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亲多久亲多久,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但是——”
沈都清着重强调,“指的是接吻,仅限于唇部。”
江峙的视线挪到她脸上。
沈都清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的理解和自己的果然有出入。
艹!她得有多放荡,才会让一个男生随便亲她,亲全身哪里都可以?!
男人果然都是臭流氓!
江峙盯了她片刻,咬了咬后牙:“当时你说的时候,可没有附加条件。”
沈都清毫不示弱地对视回去:“当时是没有,但是你理解错了,所以我不得不给你解释一下。江湖规矩,最终解释权归本人所有。”
“但你归我。”江峙说。
“嗯?”沈都清一下子被跟上他的急转弯。
“你归我。”江峙的双手撑在她两侧,低头对着她,“你归我,解释权就归我,我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
逻辑满分。
沈都清都想给他鼓鼓掌了。
“我不归你。”关键时刻,她保持住了理智,没有被他一专注起来就很有欺骗性的狗狗眼蒙蔽。
“人身自由。”她一脸正义地说。
江峙的眼神就变凶了,瞪她:“你再说一遍?”
“我不归你。”沈都清带着英勇就义的悲壮。
江峙气得,恶狠狠道:“我咬死你!”
沈都清差点笑场,非常顽强地说:“咬也只能咬唇部。”
江峙:“……”
江峙低头一口咬下去。
为了参加他的生日会,沈都清特地回家换了一件小礼服,黑色的小裙子,外面一层很有设计感的轻纱,但吊带裙,肩膀完□□露在外,只有两根细细的、没多大存在感的吊带。
沈都清铿锵有力说只能咬唇部的时候,忘记了自己穿的是吊带裙。
江峙这一咬,直接就咬住了她的皮肉,毫无阻隔。
肩膀一疼,沈都清嘶了声,僵住。
她肩上没什么肉,但皮肤很嫩,江峙咬了一下就没了力度,只剩牙齿碰着她软嫩的皮肤,像含着果冻的质感。
半晌,他松口,看了眼自己咬过的地方,半圈不甚明显的压印。
他舔舔嘴唇,慢慢吻上去。
沈都清又是一个激灵,立刻喊:“江峙!”
江峙的嘴唇在她皮肤上摩挲着,嗓音很低:“嗯?”
“别乱亲。”沈都清试图唤醒他的良知,“我还是个未成年,请自重。”
“你没成年关我屁事,”江峙哼了一声,“我成年了。”
沈都清:“……”
他在肩膀上亲来亲去,沈都清又痒又麻,更多的是担心他亲着亲着把持不住。
毕竟她如此美丽。
所幸江峙一直在肩膀那块皮肤留恋,没有往其他地方探索。
沈都清听到他慢慢变深的呼吸,把领带从他颈上从前往后绕过去。
江峙一顿,从她身上起来。
沈都清不知怎么把领带解开的,双手已经都获得自由,此刻正一左一右威胁地拉着领带的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