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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飞一直都是个挺善良热心的人,阿胜听了以后心里高兴,“那就说定了啊,飞哥到时候一定给我面子啊!”
    几个人有说有笑,虽然这顿酒后他们也许要很多年才能再见面,但今时今刻,他们都是涉世未深的少年友人,彼此之间还不曾有半点隔阂,那些成年人之间的阶级层次还没有在他们身上打下烙印。
    卫星河喜欢看项飞跟别人说话时候的表情,看着冷淡漠然,其实仔细看他的眼睛里分明就有星星在闪,只有接触过他的人才会知道这么冷漠的一个人其实有一颗世界上最柔软善良的心。
    当然,这颗星星现在是他的了。
    卫星河低头看着手里的酒杯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品酒,并不打扰项飞跟朋友的叙旧。
    “飞哥,你要不要也唱一首?”霍麒一屁股也跟着坐过来,“那群家伙喝上头了,尚尚闹着要吃东西,不如你来暖暖场?”
    阿胜三人面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也行。”项飞毫无所觉,非常自信的接过霍麒手里的话筒,自己给自己点了一首歌。
    卫星河趴在桌边支着下巴等项飞开口,投影墙上闪现出来的歌曲让在座的所有学生有些发笑,因为项飞竟然点了首《小白杨》,这么老土的歌绝不是一个少年人的品味。
    所有人发出一阵阵意味不明的笑声,其中寓意不言而明。
    卫星河怎么能允许那些人笑话他的小飞,把酒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发出的声响不亚于正在播放前奏的音响。
    坐着的这些人谁不知道卫家,眼见着小少爷不高兴了,赶紧一个个的闭上嘴巴,假装安静的听项飞唱歌。
    前奏播完,项飞终于开腔了。
    有时候人类这个物种特别奇怪,他们经常会有很多种反差,比如有的人长得漂亮但性格阴险,比如卫星河;有些人平时温温软软但喝了酒就是脾气火爆的小流氓,比如萧夏;还有人正常时候就是个贱兮兮的小王八蛋,但到了赛场上就是叱咤风云的王者,比如李尚。
    也许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个反差的点,只是有些人平时不会展现出来罢了。
    项飞也有。
    卫星河从来不知道有人唱歌能这么难听,他一脸复杂的看着项飞的背影,怎么也没想明白平时说话那么好听有磁性,班里女生常私底下偷偷地议论说听他说话好像会怀孕,唱起歌来竟然会是公鸭嗓。
    小白杨那么柔情婉转的一首歌,被他唱的仿佛在听非洲大草原上的鼬鼠在喊叫,并且一个调子也不在原点上。
    霍麒听了一会儿后大概有些坐不住,起身想要夺项飞的话筒,卫星河眼疾手快一巴掌把他呼到沙发上,阴森森的低声说:“你敢动试试?”
    霍麒龇牙咧嘴的揉揉自己的肩膀,恶狠狠的说道:“你特娘的是不是有病?你飞哥都唱成这样了,你还要护着?”
    “我愿意。”卫星河冷笑,“你去告诉你的那些狐朋狗友,待会谁敢说一句不好的话,我就让他们今晚后悔过来。”
    霍麒不可置信的看着威胁人的卫星河骂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唱的难听还不让人说了?再说那都是我朋友!”
    “信不信我明天就能让霍伯伯关你三天禁闭?”卫星河不屑的说,“我手里有你不少的把柄,你自己想清楚。”
    小贱|人。
    霍麒在心里痛骂,他从小就玩不过卫星河,不知道吃了他多少亏,他说能让老头子关他几天就能关几天,从不瞎说。
    项飞唱的撕心裂肺真情实感,仿佛又回到了在家的时候听老爸的cd机播放的老歌,以前也觉得这种歌又土又难听,可时过境迁再回头才明白,这世上的很多歌曲承载的其实是人的记忆,而不单单是一首曲子。
    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明白项飞,唯有卫星河听明白了。
    所以他不允许有人出来坏项飞的心情,不允许有人在他悼念父亲的时候出来破坏。
    一首曲子终于唱完了,项飞眼角有些湿润,他放下话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偌大的包厢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在激烈鼓掌,还有的人忍不住爆哭。
    “我唱的这么感人吗?”项飞挠挠头小声问卫星河,“咋的都哭了?”
    霍麒挤出一个笑脸:“飞哥唱的真好,我都快给唱哭了,就好像我自己马上就要变成一个白杨树。”
    项飞一脸莫名,不晓得自己为啥有这么大的魅力。
    另一边正在深情痛哭的年轻男女们不住地点头称赞:“太动人了,这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娘的,唱这么难听还不准人吐槽,还得配合表演,他们不哭谁哭?
    这日子太特么的难了。
    第一百零四章
    酒过三巡, 就算是项飞也有点醉了, 他单手支着下巴侧脸看卫星河,目光中有些痴迷,书里说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真的一点也不假, 他现在看卫星河真是怎么看怎么美貌, 比油画里的人都还要好看。
    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卫星河的脸, 脸上露出有些蠢蠢的痴傻笑容,就仿佛是那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卫星河正在安静的喝酒, 感受到项飞手指尖传来的温度, 小猫般依恋的蹭蹭他的手指,软绵绵的说:“小飞~~~”
    “唉, 我爸妈要知道他们儿媳这么漂亮,估计……”项飞喝多了跟平时那个冷漠强悍的样子有些不大一样,他迟钝的说了一会儿后想起他父母来, 叹气说道:“他们可能要打断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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