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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你妹哟,老子本来就是纯爷们!
    楚桓脸上的表情狰狞了一瞬,这才想起来,他现在正顶着楚嬛这个人妖的身份,还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气急攻心,楚桓默默咽下一口老血,连泡妹子的心思都没了,只想着赶快离开人群,找个地方静静。可脚下还没走两步,便被一把剑拦住了去路。
    “师姐,我们话还没说清楚,你这是准备去哪?”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如果说刚刚楚桓还不清楚眼前妹子来意的话,现在结合楚嬛的身份,他就是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人的来意了。
    神他妈的“红”颜祸水!
    泡妹不成反成情敌,楚桓表示心好累,不再去看妹子那张让他心碎的脸,侧开头,长了张嘴,正欲解释,却不想下一秒便愣住了。
    尼、尼玛呀,他竟然忘了这个“楚嬛”是个哑巴!
    当初写书的时候,为了更好的隐瞒楚嬛的男人身份,他可是神来一笔,直接让韩启修把楚嬛的嗓子毒哑,由此避免了他成年以后声音暴露性别一事。
    现在报应直接落到了他的头上,除了想死简直不能更好了!
    楚桓正在这边进行一场史无前例的头脑风暴,那边妹子也是毫不留情地继续数落:“我与郭师兄两情相悦,如今楚师姐偏要横插一脚,真真是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的楚师姐在心里咆哮:妹子你快醒醒啊,哥哥根本就不认识你那个郭师兄。师姐,呸,师兄就算真的有那个意思,对象也肯定是你啊!
    可惜没人听得见楚桓同志内心的呼唤,而他的一脸痛失妹子的心碎在桃衣少女的眼里那就是妥妥的绿茶婊,冷笑一声,少女举起手中的剑直指楚桓:“素闻楚师姐剑法一绝,沈千衣在此倒想讨教一番。如若师姐胜得了我,我便自愿退出,郭师兄就让与你。”
    楚桓抖了抖唇角,欲哭无泪。得了,又是一熟人。
    如果可以,他真的是不愿意得罪这个叫沈千衣的少女,别看这丫头如此这么莽撞,要知道在书中的大结局,和最终大反派决战的时候,这丫头可是至关重要的狠厉人物。
    此刻楚桓纵有千言万语想要解释,最终也只能用摇头来表示。他狠狠摇头,坚定表明自己并不认识那位所谓的郭师兄,沈千衣姣好的脸上却满是怒容,“你休想狡辩,是郭师兄亲口承认对你移情别恋,你还说与你无关?”
    去他妈国民女神的鬼设定!
    身为一纯爷们,现在却沦落到在这里和妹子抢男人什么的,楚桓表示如果可以,他真想在此当场脱衣以表清白。
    不过还没等他真的来一场脱衣show,一件白色的外衣却是从天而降,一下将楚桓包裹了起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呆,而楚桓也在最初的怔愣后恍然记起自己全身还湿透着。刚刚只顾着想事情去了,竟然没察觉,现在突然意识过来,这才察觉自己早已全身冰冷。
    “常师兄好。”
    身后传来众弟子的齐声问安,楚桓心底一颤,回头望去,果然见一冷傲孤清如皎月的白衣男子缓步而来。
    正如书中所言,高冠长发,黑白分明。棱角分明的轮廓,细长而难掩锐利的双眸,除了削薄轻抿的唇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之外,常蓦尘有着这世间最完美的容貌。
    至少这是楚桓最爱的模样。
    初见亲儿砸,楚桓的小激动有些难以掩饰,他的心跳得极快,简直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样。
    常蓦尘没有错过楚桓脸上的红晕,他看着楚桓湿漉漉的衣衫,眉头轻皱:“为什么不弄干,得了风寒很好?”
    啊?
    楚桓不太明白常蓦尘所说的弄干是什么意思,就在他犹豫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负责送他去思过崖的弟子适时上前回了话:“楚师姐被师尊罚去思过崖思过三日,现在已被封了修为。”
    这名弟子的话犹如在平静的水面上扔下一颗炸弹,瞬间让刚刚还静谧的人群炸开了锅。
    “夭寿了,楚师姐这么柔弱的人怎么能去思过崖这种鬼地方,韩峰主简直没人性!”
    “岂止没人性,简直是毫无人性!”
    “不行了,我要去求掌门师尊,自愿替楚师姐受罚。”
    “我去心机婊,这种事情怎么能只有你去,等等我,我也要去!”
    ……
    楚桓不知道到底是他的耳朵太好使,还是那些人说话太没顾忌,总之他听着是很尴尬。他默默抬头去看他儿砸表情,却恰好看见常蓦尘伸手扯住他的一块衣角,自然无比地把他的衣服烘干了……烘干了。
    第3章 三脸懵逼
    楚桓的表情很平静,可是他的内心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澎湃汹涌!
    他穿的一定不是原著而是同人对不对,男主他怎么可以这么堕落,怎么可以作出这么不符合他逼格的事情出来!
    说好的皎月般清冷,说好的高岭之花呢,啊?
    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用眼神去瞟常蓦尘。
    烘完了衣服,常蓦尘倒是又恢复了正常,见楚桓正盯着他看,便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有伤风化。”
    楚桓:“……”我跟你说啊男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人这么说过我。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你现在已经是一条死狗了。
    高岭之花常蓦尘才不会管楚桓怎么想,他转过身,就好像没看见沈千衣执剑而立的pose一样,无比冷漠地说道:“沈千衣私自乱斗,破坏宗门秩序,去执法堂自行领罚。”
    沈千衣张嘴欲言,却又止住,在狠狠瞪了一眼楚桓之后,朝着常蓦尘躬身行了一礼,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看着沈千衣的背影,楚桓感觉无比委屈。他这初来乍到,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把一人间凶器给得罪了?
    沈千衣走后,常蓦尘很快也便离去,而楚桓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还是到了思过崖。
    在押送他的两名弟子走后,楚桓终于松了一口气,寻了个地儿坐下开始消化这几个小时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可任他怎么想,都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现状,要不是他摸了摸自己的小弟弟确实还在,他早就从思过崖上跳下去,赶快结束这些荒唐事了。
    不过既然木已成舟,他现在坐在这里伤春悲秋也无济于事,所以他干脆爬起来,走进了思过崖上唯一的洞口。
    电视剧里常演,男主角无意中进了一洞口,发现了墙壁上刻着的绝世武功,然后神功大成,一统江湖。楚桓现在就是怀着这种澎湃的心情在洞里勤勤恳恳的摸索,尼玛他现在这个身份太坑爹了,万一哪天韩启修那个老不死的淫性大发,要是没点绝招防身,他到时候岂不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楚桓满怀希望地翻遍了整个山洞,心底越来越凉,直到他把最后一个蚂蚁窝给捅了,天也彻底黑透之后,他不得不绝望地面对现实。
    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他好想咆哮,好想对着月亮呐喊,发泄一下他这个可怜的穿越者的抑郁,可他竟然还是个哑巴。
    楚桓愤懑得不行,觉得自己几欲吐血,所以他就遵循本性朝着地上狠狠吐了几口……唾沫。
    呸!呸!呸!
    连吐三口,吐完之后楚桓觉得自己舒服多了。他长吁一口气,这才觉得山顶的风有些冷,于是转身准备回山洞避避风。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他三步远的地方正静静地看着他。
    楚桓:“……”
    其实这就是传说中的崩人设了吧,崩人设了吧,吧。
    楚桓木着一张脸看着那人慢慢走近,定睛一看,竟然还是个熟人。
    月色如炼,一袭白衣的常蓦尘披着月色慢慢走来,虽然周身透着一股冰凉的气息,却掩不住让人窒息的俊美。
    在楚桓的注视下,常蓦尘摊开手掌,露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玉瓶。他神色如常,好像根本没看到刚刚楚桓都做了什么一样,口气平稳:“你虽然已经辟谷,但被封了修为,所以应该还是会饿,这粒辟谷丹可以让你熬过这三日。”
    不愧是第十二代大师兄,面冷心热,如此贴心。
    楚桓带着三分尴尬七分感激地看着他笔下的亲儿子,想说一声谢谢,却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发出声音。
    哦,爸爸现在是个哑巴。
    看着眼前这人刚刚还流光溢彩的黑眸瞬间失了色彩,常蓦尘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不舒服,虽然本不想多管与这人牵扯,却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不用谢。”
    咦?他知道我要说什么?
    楚桓惊喜地去看男主,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父子感应?
    常蓦尘察觉到他的惊讶,便解释说道:“我幼时在隐仙谷待过一段时日,所以略通唇语。”
    这样啊……楚桓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辟谷丹,拿过来之后两个人一时相顾无言。
    楚桓心想,按道理他现在应该邀请常蓦尘进山洞坐坐,可让人去思过崖的山洞里坐坐会不会很奇怪?
    而且说起山洞,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今天晚上怎么睡觉?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见楚桓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一副被深深困扰的模样,出于作为大师兄的责任,常蓦尘便主动问起来。
    “那个……”楚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身上有带被子吗?”
    按规矩,凡是被罚上思过崖的弟子都要被没收储物法器,所以楚桓的储物镯老早就被收走了,现在他除了身上这件衣服以外,就剩一把剑了。
    “被……子?”常蓦尘向来处变不惊的脸上有了一丝微妙,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倒是我考虑不周,忘了楚师妹如今封了修为便与常人无异,难御这思过崖上的风寒。”
    听了他的话,楚桓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请求有多奇葩。别的不说,楚嬛的这句身体早已是筑基后期,夜里多是打坐修炼,又怎会睡觉,更何况还是在思过崖这种宗门弟子悔过的地方。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水,既然收也收不回来了,楚桓便干脆破罐子破摔,腆着脸获得男主友情赞助的月华锦衣一件。
    “忘记说了,”告辞前,常蓦尘又记起一事,“沈千衣已经通过尚武堂正式向你邀战,比试时间为三日之后。”
    可以,这很沈千衣。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楚桓还是方了。可是他会方,楚嬛却绝对不会方,所以他此时的心情决不能让常蓦尘察觉。他强作镇定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话既已传到,常蓦尘也不多做逗留,转身便下了山。
    而在常蓦尘下山后,楚桓这边却是恨不得在地上滚上几圈。诶呦喂,沈千衣那个暴力女发出挑战了,还有不到三天,他到底该怎么应战!
    第4章 四脸懵逼
    在得知沈千衣要揍他之后,楚桓一个晚上愣是提心吊胆地没睡好。再加上思过崖上实在是太冷了,所以天还没亮,楚桓便哆哆嗦嗦地提剑出了山洞。
    楚桓在穿书之前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宅男,别说是舞刀弄枪,连一千米他都是全系倒着数的。现在忽然有人说要和他比试,除了临阵磨枪他还有什么办法。
    寻了个空地站好,他拿着剑端详了半天,才试探性地挥舞起来。
    很快,楚桓就欣喜若狂起来。
    虽说他对修仙对剑法是一窍不通,可楚嬛这具身体却仿佛有记忆般的带动着他下意识的去做。一套流云宗的入门剑法舞动下来,竟是行云流水,毫无障碍。
    谢天谢地,虽说不能就此彻底放下心来,可楚桓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三天,楚桓在山上可是拼了老命的练习剑法,虽说还没有内力可用,但到底还是先要熟练一下基本功,免得到时输得太难看。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有了不想被单方面虐成狗的动力,一直练剑,楚桓倒是没觉得在思过崖上的日子有多难过。
    来带他下山的还是之前的弟子,楚桓老早就收拾好了被他当成床单铺在地上的男主的衣服,就等着下山。
    不是他娇气,实在是山洞里条件太过艰苦,地硬透风不说,还整天有各种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远远地见着人,楚桓眉飞色舞地迎了上去,正想催着他赶快走人,却见那弟子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哽咽了半天,吐出来一句:“楚师姐,这些天你受苦了。”
    楚桓一下子笑不出来了,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心想这九华宗的弟子简直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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