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滑到她的耳,忽然在矢口之间,叫了一声……
“念念。”
“……”言念一怔。
伴随着他这两个缱绻的字,一瞬间,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今天的他,怎么了?
江北渊蹭着她的脸,声音低低的,“我好想你。”
言念恍然。
他想的,或许是她的前女友。
“你前女友也叫念念吗?”
江北渊一言不发,身上的酒气带着雨水的腥气,很重,忽然一头扎进她怀里。
“喂——”言念推搡他,“别占便宜啊!!”
那人就这么靠在她怀里不动弹了。
言念推了他一下,见他要倒,赶忙伸手扯住他胳膊。
“服了,你是喝醉了对吧?”
“……”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她重重叹了口气,将人扶到自己床上去。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总不能让他一晚上穿着湿衣服睡觉吧。
秉着让他睡个好觉不要感冒的道德感,言念一件一件把江北渊给扒了。
外套、领带、衬衫……
暴露出来的大片肌理一块一块的,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样子。
他的腰是标准的狗公腰,八块腹肌之下还有人鱼线,看得言念口干舌燥的。
接下来是要给他脱裤子。
她软乎乎的小手碰到他的皮带,小心翼翼地解着,生怕碰到什么。
可丫的,也不知道江北渊的皮带是什么构造,怎么都解不开。
她手忙脚乱,手心之下全都是汗。
忽然——
手一哆嗦。
在瞬间言念就松了手,下意识尖叫了一声。
她这一声叫,把江北渊叫醒了。
他似乎还在睡梦中,眸子沉沉迷离,潋滟着几分迷离的光泽。
言念举起两只手来,结结巴巴地,“天地良心!我、我只是想让你睡得舒服些!”
江北渊没说话,长臂一伸,扣过她的后脑将她压到自己面前,堵住。
是梦吧。
这是他憧憬了十多年的美梦。
……
清晨的阳光明媚复苏,细碎的光亮沿着窗棂照进来,洒落在洁白的床榻之上。
床上的男人剑眉星目,五官深邃,鼻梁高高的很挺,那张俊逸的脸被阳光一照,切割开了璀璨的光影,忽明忽暗的,带着几分性感。
江北渊嘶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头痛欲裂。
睁眼。
落入眼前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
他眉头顿时拧得死紧。
“你醒了。”
推开门进来的是言念,白衬衫,小脚牛仔裤,头发简单扎了一个低马尾,白皙的脸,干干净净的模样,像是大学生,手里还端着一碗醒酒汤。
江北渊紧皱的眉头在一瞬间舒展开来,扯动了一下嘴角。
“原来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
他的前女友吗?
江北渊淡淡摇头,什么都没说。
“你的衣服,昨天都被雨淋透了,我给你洗了放在阳台,一晚上应该干了,你自己拿着穿吧。”
江北渊垂下眼睫,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状态。
浑身上下只有一条里裤。
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眼底窜过一抹亮光。
“我的衣服,你脱的?”
第10章 帮她收花
“咳咳咳、”
想到昨天的尴尬,言念的脸熟得彻底。
他吻了她两次,可是每一次她都没有推开他!
但是这种事,她才不会说出来。
“不好意思,我就是单纯地给你脱了衣服而已,我什么都没碰到。”
“我问你碰没碰了吗?”
床上的男人,长眉斜飞,眼底有细碎的光泽流露出来,尤其是邪魅的嘴角,似笑非笑的,非常勾人。
言念抿抿唇,想要解释又无从解释,顿时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你洗漱之后就出来吧,我做了早饭!”
说完就赶忙走了出去,耳朵尖滚烫。
她以及很久很久没有被撩到过了。
不得不承认,昨晚上醉酒很有男人味的江北渊,还有今早上光着膀子,微微带着点慵懒散漫的江北渊,都……
撩到了她。
……
这个花店虽小,但是五脏俱全。
像是洗手间,摆设简单,干干净净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江北渊用的是言念的牙刷,一只手随意摩挲着下巴。
下巴处有点破了皮,他一开始没看到,洗过脸才发现,不只是下巴,嘴角还破了皮。
脑子里闪过一个零星如同碎片一般的场景——
唇齿相贴,呼吸交缠。
额……
等等。
让他缓缓。
昨晚上下了班,他邀徐况杰一起去酒吧喝酒。
奈何那厮路上堵车,迟迟不过来,他自己坐在吧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马天尼。
期间不乏有几个搭讪的女人,都被他不耐烦挥挥手赶走。
满脑子都是言念那句“不,我不喜欢他”。
十年前,他去美国留学,她说好要跟他一起的,他在机场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她。
他不知道那段时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后来他匆匆回国见了她一面——
但是那一面,那一天,算了……
是不好的回忆,他不想再提起。
寂寥的夜,酒能够暂时麻痹他心头的那份疼痛和伤感。
再然后竟然有个小白脸男人同他搭讪,想要泡他。
他也是无语,说了句“我是直的”,对方就不乐意了。
“怎么着,你看不起gay啊?”
然后就找了几个伙计,拳头冲他招呼过来。
徐况杰及时赶过来,正好替他挨了一拳,他当场怒了!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言念的影子,现在想想,哪里有言念,当时他是把徐况杰那货当成了言念!
“敢欺负我媳妇儿?”
然后两脚被人撂倒在地,在几个小白脸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呦喊娘的时候,他拉着徐况杰就跑。
走出来才发现下雨了,头顶是轰隆隆的闷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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