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盯着那颗头时,一根如钢锥一样的东西从那副身体里突然冒了出来。钢锥一样的触手直接刺穿了最靠近他的士兵的腹部,然后便像绳子那样缠住士兵的身体,猛地把他拖了过去。
被抓住的士兵狂乱地呼喊救命,然而他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救他。
就在此时,一道极快的黑色身影冲上前,只听见几声皮开肉绽的声音,那根缠住士兵的触手被砍成无数小节。
伊斯力接过倒下的士兵,让他平躺在地上。
奄奄一息的士兵,口里吐血,腹部的窟窿也不断有鲜血冒出。他表情痛苦,眼睛盯着伊斯力的脸,里面全是祈求。接着他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就在快要握住伊斯力的手臂时,重重地跌落下来。
士兵的呼吸骤然停止,只剩下那双满是哀求的眼睛还睁着。
伊斯力伸手掩上那双眼睛,站了起来。
觉醒者由于失去快要到手的食物而咆哮起来。他的头变成了像牛不是牛像马又不是的样子,头顶处长出两只锋利的角。他原本的身体开始极具的变化,背后的脊椎拱破衣服裸露出来。他的十根手指逐渐硬,像银色的钢锥,一齐刺向伊斯力。
伊斯力飞快起跳,躲过了一部分钢锥的刺戳,但是在无意间却把他身后站着的那些士兵给暴露了出来。那些士兵由于来不及反应,一下子就被觉醒者刺穿了身体。
他们每一个都在挣扎着呼喊救命,每一个都是同样的无助。
他们那位年轻的将领,此刻已是大惊失色地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伊斯力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然后立刻从高处跳了下来,果决地用短剑砍掉那一根根缠住住士兵的手指。
短剑并不称手,也不够锋利,但他此刻别无选择。
可是,就在他砍到第九根的时候,短剑断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那两个被越拉越远的士兵,紧急中忽然发现他们掉在地上的剑。就在他正要把剑捡起来时,一把重剑被抛到他面前。他接过那把剑,只见刚才那个僵住了的年轻将领,此刻手持士兵的剑,莽撞地向觉醒者冲了上去。
觉醒者立刻将攻击转向这个年轻将领。
“小心。”伊斯力快速移动到他前面,为他当下其中几道致命的攻击。
年轻将领心有不甘,但还是道了声谢。
“跟在我后面。”伊斯力命令到。
“嗯。”将领点了点头。
然后由伊斯力开路,两人直冲觉醒者。他们迅猛的攻击很快就砍掉了觉醒者剩下的手指,成功地把最后两个士兵解救了出来。
面前的觉醒者变得越发狂躁,恨不得把伊斯力撕的粉碎。
他看了一眼自己断掉的手指,要想让它们再生还需要一点时间,于是他开始启用脚上和脊椎上的钢锥攻击伊斯力。
离药效消失还有一分钟,伊斯力一边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一边将觉醒者引出这个房间。
大概是因为愤怒,觉醒者的攻击变得越来越强劲,伊斯力手里那把重剑上的缺口也越来越多。
果然,仅靠人类的力量要想对付觉醒者还是不行。
伊斯力的身体被划伤的地方渐渐地多了起来。
下一秒,只见觉醒者一个猛击,就把伊斯力重重地撞倒在地上。他新长出来的手指捏住了伊斯力的身体,然后不断的施力挤压,誓要将伊斯力的五脏六腑都捏碎。
还有十秒······
伊斯力试图挣脱。
八秒······
手里的剑变得越来越重。
五秒!
四!
叁!
二!
一!
终于,药物的作用结束了。
伊斯力的唇角露出一丝侥幸的微笑。忽然他的周身形成一个强大的气场,翻腾的气流围绕着他旋转,只见一道刺眼的银光闪现,伊斯力那副伪装出来的金发碧眼在一瞬间全都恢复成银色。
他再次握紧手里的重剑,狠狠地刺进觉醒者的腹部。
被刺伤的觉醒者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放松了手中的力度,伊斯力趁机拔出剑,一挥下去,轻松砍掉觉醒者的一只手。
断了的右手和断了的剑在同一时刻一齐掉落到地上,愤怒的觉醒者嘶吼着,眼里燃起熊熊烈烈,一副誓要将伊斯力杀死的样子。
然而就在此刻,空荡的走廊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拉兹,今晚就到这里,现在的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愤怒的觉醒者哼唧了两声,但最终还是撞开窗户逃了出去。
伊斯力并没有追上去,一是因为没有带大剑,二是因为他发觉自己感知妖气的能力似乎出了点问题,这大概是服用药物而产生的副作用。
钢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再次在这个空旷的阁楼里响起,声音逐渐向他靠近。果然还是那个年轻的将领。
他慌忙提着剑跑了出来,在看到伊斯力时,假装不在意地问:“你没事吧?”
伊斯力立刻转过身,没有回答。
他扔下一袋金条,说:“抱歉,这是赔你那把剑的钱。”
说完,便从窗口处离开了。
月亮不断移动,月光也渐渐照不进这座漆黑的古老的城堡。
动乱声消失后,来塞斯克领着几个家仆,打着灯火,也进到这个阁楼里来。
刚才他看到儿子领着一队人马莽撞地冲进阁楼,他就担心得不得了。现在知道儿子安然无恙的那一刻,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帕拉斯,你有没有受伤?”来塞斯克还是有些担心,叫人举着火把,好让自己好好儿地看一看儿子。
虽然知道父亲只是关心自己,但是在众人面前,被自己的父亲当成小孩对待。帕拉斯作为守卫圣都的将领还是十分不自在的。
他制止了来塞斯克,严肃地说:“父亲,我没有受伤。”
来塞斯克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帕拉斯抢先道:“父亲,刚才你在外面,是否看到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从这里跑出去?”
来塞斯克顿时一惊,然后装作肯定地回答:“没有。”
帕拉斯沉思起来。
“怎么了,难道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在我们的城堡里杀人的人?”来塞斯克故作关切。
“不,我想他应该不是。只是······”帕拉斯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正好出现在这里?这座城堡的守备明明那么森严,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帕拉斯再度陷入沉思。
我忍住了要把它写成BL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