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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死金牌这种东西,事关重大,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孙宜嘉死瞒着是不可能的,而且那东西特殊,还不能私自给溶了,所以,最好是“实话实说”,在谁手里都可能被挖出来,新皇手里,呵呵……
    孙宜嘉自然又被狠骂一顿,没脑子,愚蠢……
    当然,将东西给孙宜嘉的孙老夫人肯定也会被迁怒,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自然不会再有人顾忌她的身份,同是被关在牢里的那些妯娌儿媳孙媳侄媳等等的人皆是破口大骂,不过,大概是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骆家打点了一下,给骆孙老夫人单独安排了地方,因此,她们也就只能骂骂。
    而这些,对孙老夫人半点作用都没有,便是小悲哭嚎,她同样无动于衷,要论心狠,她也是排的上号的,她能给亲女下药,能看着的亲子去死,正所谓真正的伤害,源自于在意的人,她不在意的人,能将她如何?
    要说定国公府的衰败,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如果当真想要救一救,她就不会关起门来吃斋念佛,万事不理,也不会将免死金牌那样的东西给孙宜嘉,所以,同样坐在牢房中,她的内心比谁都平静坦然。
    此事的动静可不算小,一度还掀起了小小的风波,有人不死心,不相信孙宜嘉会那么蠢,将那么贵重的东西给人,千方百计的想要挖一挖,不过,现在的骆家今非昔比,曾经仅仅是骆沛山坐镇,他们都不敢放肆,更何况是现在。
    李鸿渊没有升朝,不过也开了一个小朝会,该到的官员全部到位,他直接将免死金牌扔出来,就那么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对老子不敬,对祖宗同样没看在眼里,也让朝臣明显的看到了,一块破牌子,在他这里,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
    “谁想要,只管拿去。”李鸿渊轻飘飘的说道。
    下面的臣子一个噤若寒蝉,便是言官,对他“不敬祖宗”都不敢说道什么,要说李鸿渊身上可以挑的毛病海里去了,前两日倒是有臣子大着胆子上折子“谏言”了一回,结果回头就被李鸿渊让人将老底儿掀了个底朝天,再让李鸿渊轻飘飘的怼了几句,让他差点当场以死谢罪。李鸿渊倒是没摘了他的官帽,不过,这杀鸡儆猴的作用也是相当明显的。
    经过这短短数日,他们也基本上明白了,对李鸿渊本身,他们最好是少挑刺儿,做好自己的正事,而即便是国家大事,他直接吩咐的,就直接照做,他没询问的,最好就不要开口。
    真正的乾坤独断。
    然而,就算是独断,也还没出现让人觉得错误的决定。
    二月二,龙抬头。
    新皇登基,皇后册封。
    李鸿渊的登基大典在前,靖婉的皇后册封在后。
    龙凤袍都已经送了过来,靖婉拖着比较笨重的身子,为李鸿渊更衣,因为特殊,她想要亲自动手,李鸿渊到底也没有阻拦,只是安静的低眸看着她美好的容颜,等她扣好领口的最后一颗纽扣,“皇上姿仪,世无双。”
    李鸿渊轻轻的握住她手,“吾妻之美,亘古绝今。”
    这样的赞美,饶是靖婉现在的脸皮,也止不住有些烧,不过,她对他的赞美,是出自本心,应当也是公认的,他对她嘛,多更的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特殊时候,靖婉脸红归脸红,也笑纳了。
    靖婉给李鸿渊更衣,这会儿李鸿渊也礼尚往来。
    靖婉眸光闪了闪,倒是没有拒绝。
    袆衣,后妃、祭服朝服“三翟”中最隆重的一种,可谓之凤袍。
    首饰花十二树,并两博鬓,其衣以深青织成为之,文为翚翟之形。
    青纱中单,黼领,罗縠褾襈,蔽膝随裳色,以緅为领缘,用翟为章,三等。大带随衣色,朱里,纰其外,上以朱锦,下以绿锦,纽约用青组,革带以青衣之,白玉双佩,黑组,双大绶,小绶三,间施玉环三,青韈、舄,舄加金饰。
    受册、助祭、朝会诸大事则服之。
    后宫女子,不知凡几,入主中宫者,千方百计,莫不是为保住这一身衣裳不落旁人之手,余者,千娇百媚,手段尽出,争其一生,也不过是为了这一身袆衣。
    天公作美,余晖撒入殿内,靖婉站在等身的琉璃镜前,打量着里面身着凤袍,尽管肚子凸起难以遮掩,依旧贵气逼人的女子,心中难免有一丝丝的感慨。
    她何其有幸,能得帝王钟情,不必与任何女子争斗,便穿上这身衣裳母仪天下。
    今日是她十八周岁生辰,来到这个世上整十八年,按照前世来说,是她成年的日子,她爱的爱她的这个男人,给了举世无双的生辰礼——无上的荣耀,同等的尊荣!
    感叹之余,亦是心中甜蜜,同时,她亦做好了迎接责任的准备,他情坚爱无悔,她亦不离永不弃,且不惧任何挑战。
    李鸿渊站在她伸手,轻轻的拂了拂她的侧脸,“你穿上这身衣服,果然很好看,天下间,再没有谁能比你更为合适。”
    第588章:大典,携手,船高
    再没人比她更适合,且是那唯一适合的人。
    靖婉转身,笑盈盈的看着李鸿渊,侧着身子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今儿没吃蜜啊。”
    “可是,只要婉婉在身边,为夫这心里时时刻刻都如在吃蜜啊。这心里面是甜的,自然哪儿都甜的。”
    李鸿渊肆意的挥洒着甜蜜且迷人的气息,这情话技能也早就满点,进化成了宗师级别的。
    尽管靖婉基本上都免疫了,但是,有几个人不喜欢听好听的,心情甜蜜蜜的,对腹中的宝宝也好不是吗?
    在王府时,伺候靖婉的人,对于这样的情景那是见惯不怪,脸皮子再薄,也没啥反应了,然而,这翊坤宫的宫人,可就没那么“见多识广”了,尽管这类似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还是止不住的红了脸,极个别的宫女对李鸿渊,是忍不住偷偷瞧了又瞧,没办法,他是九五之尊,生得俊美无双,瞧着又是如此的温柔多情,会春心萌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显然,是将某些传闻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大概是信奉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皇上跟传言中的那个人,可是半点不挂钩。
    要说这些人的心思,自然有人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些小丫头真的是很天真,不管是单纯的恋慕,还是带着勃勃的野望,她们从来就不知道,新皇的全部温柔,都给了一个人,其他任何人想要肖想,企图从中分得一份的时候,面对的绝对将是后悔到这世上走一遭的残酷。
    “皇上,吉时快到了。”已经升职为内廷第一总管太监的沐公公恭敬的在门口说道。
    李鸿渊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也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不动,沐公公也不敢催促,毕恭毕敬的站着。
    靖婉瞅着他,这是又要闹什么脾气?“还不去?”伸手推推他。
    “跟我一起去。”李鸿渊握着她的手。
    “是你登基,我跟着掺和什么?登基大典的议程是安排好的,我无端端的掺一脚,那就好比在完美的画卷上划了一道,得多讨人嫌?”事实上,靖婉其实挺想去看看的,亲眼见证一下他人生中最威仪的时刻之一,可惜,并不允许。
    “我看谁敢?”什么叫独裁**霸道,他就是最好的写照。
    “是我自己嫌弃好不好?再说我现在身子笨重,晚些时候还有册封大典,你忍心我那么辛苦?”
    “你呀。”李鸿渊捏捏她的脸,哪能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那你等我。”
    “嗯。”靖婉点点头。
    黏糊完了,决定离开的时候,李鸿渊就绝不拖泥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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