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知务又说:“而且,白先生一直在床边照顾你,你最丑的样子他已经见过了。”
容君羡的脸色又僵了:“那他现在怎么不在?是被我的丑样给吓退了吗?”
于知务哈哈大笑:“怎么会啊?他还亲手给你上药呢!怎么会嫌你?”
容君羡愣愣的,又说:“那他现在在哪儿?”
“刚刚警察来了,他就出去了。”于知务说,“他要出去才叫我来的。本来只是他守着你的。他可太不放心了,总觉得有人要害你,因此格外小心。”
容君羡却狐疑地说:“谁要害我?虽然我人缘不好,但总不至于有人想要我的命吧!”
于知务也是眉头大皱:“对啊,这得多大仇啊?您的得罪人功力是不是又升级了?”
容君羡想了想去,只说:“难道是石嘉懿吗?”
“就是给你泼热水的那个艺人?”于知务想到这人,连连摇头,“我看他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这么坏!”
石嘉懿与容君羡有过节,因此,事情败露了也容易引到他的身上。
南绿见直升机和警察都来了,心里也十分害怕,拉着石嘉懿商量,只说:“咱们现在对好说辞,都说自己不知道。但要是真的过不去了,这件事你可别拉扯上我!”
石嘉懿一惊:“什么……你……那个药可是你让人送的!”
南绿也不想商量了,发狠说道:“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不想自找没趣就闭嘴!”
石嘉懿讪讪闭嘴了。
南绿见石嘉懿忿忿不平的,便又软下声来:“只要你帮我过得了这一节,四通影业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一定捧你。我做一哥,你做二哥。”
石嘉懿也是又悔又恨,却已是无计可施了:我还真就是个“二”了!
南绿是四通影业老总的私生子。一出事了,他也立即打电话告诉了爸爸。爸爸立即教了南绿一套推脱的说辞,另一方面又叫了律师去,再敲打石嘉懿,叫他要“识大体”、“顾全大局”。
他又亲自前来,陪着南绿和石嘉懿一起到了医院里,装模作样地说要探望容君羡。护士只说:“容先生正在休息,恐怕还不能见客。”
南绿和石嘉懿一脸忧心:“可没大碍吧?”
——他们的关切可不是骗人的。他们如今是比谁都更怕容君羡出事。原本,他们只想恶作剧,让容君羡吃吃苦头,却不曾想要害容君羡有性命之虞的。
刚好,警察从外头过来,指着二人,说:“你们就是南绿和石嘉懿了,是吧?”
二人看到警察,皮立即就绷紧了:“呃……”
警察说:“那你们来做个笔录吧。”
南绿那儿一口咬定了,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托工作人员给容君羡送药?”
南绿便回答:“我听说他过敏了,便给他送抗敏药。这个药我自己也在用的。”
警察说:“那你知道容君羡对丹皮酚过敏吗?”
南绿忙说:“我当然不知道。”
“那个口服的抗敏药物是你送的,对不对?”
“是的。”南绿回答。
警察又说:“那么,那个涂抹的呢?”
南绿愣了愣,说:“涂抹的?我不知道。”
另一方面,石嘉懿也只说:“我是在里面添加了精油,但这是因为我喜欢用精油。我不知道容君羡对这个精油过敏。”
警察又说:“你和容君羡有过节是吗?你还曾经泼他热水?”
“我不是故意的。”石嘉懿解释,“我只是不小心,但我也真诚地跟他道歉,并获得他的谅解了。我和容君羡不但冰释前嫌了,还发了PO文公开言和的。”
警察一番盘查,也觉得石嘉懿和南绿的说辞没什么太大问题。他也与白惟明解释了:“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警察办案是要讲证据的。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故意的。而且,容君羡也没有受重伤。所以,我们大概无法立案。”
白惟明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了,却笑笑,问:“如果能证明他们是故意的,你有把握送他们去坐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