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文挣扎着,去挠陶北北的手,去踹她的腿,都被陶北北给避开了。
陶北北把叶诗文闭上的嘴巴,又给强行掰开。
叶诗文被迫仰着头,呼吸已是不顺,水龙头的水进入她的嘴巴,一些被她不自觉地咽下,大部分都流了出来,流入她的耳朵里,溅在她的眼睛上。
到后来,叶诗文实在受不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知道错了。
咕噜噜——我求求你——咕噜噜——我求求你放了我。“
陶北北不为所动。
她冷眼看着叶诗文挣扎,眼神冰冷。
几个女生都已经被吓傻了。
”不行!
再这么下去诗文会被她整死的!
思静。
陶北北不是你好朋友吗?
你快点,你快点,开口劝劝她啊!“
”就是啊!
思静,你跟陶北北是好朋友,她一定会听你的!“
几个女生就这样,把薛思静推到了陶北北的面前。
陶北北一只手还揪着叶诗文的头发。
她就那样冷冷地看了过来。
明明现在是夏天,院子里一点风都没有,薛思静却被陶北北的这个眼神给冷到了。
她心生退怯,只是院子里的这几个富家女都是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攀上的,她不想被这个圈子排挤。
薛思静还是那副怯怯的模样,她走到她的面前,恳切地开口,”北北,你放了诗,诗文吧。
再这样下去。
会出人命的。
我替她跟你道歉,好不好?
行吗?“
”叫我陶北北。“
”什,什么?“
薛思静神情一僵。
她心底有一个不好的猜测,但是在陶北北真的说出口之前,她心底到底还抱有一丝期望。
陶北北先是眼神冷冷地扫过其他几个女生,接着,乌黑的眸子直直地与薛思静对上,声音清清脆脆,如珠落鱼盘,”你们几个也帮我做一个见证吧。
古代有割袍断义。
今天我们大家都穿短袖了,我也没有随身带剪刀之类的东西,没什么袖子能够割下来。
就拿这个手中的冰棍凑活一回好了。
薛思静。
你听好了。
从今往后,我陶北北和你薛思静,再也不是朋友!
我们一刀两断,一干二净!“
陶北北放开了叶诗文,右手一个使力,手中的冰棍棒被掰成了两段。
折成两半的冰棍棒被用力地摔在了薛思静的脚边。
薛思静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如同一个仍浴血奋战到最后,最终赢得战争胜利的孤勇的将军,在一片橘黄色的夕阳当中,腰背挺直地走出了那片院子。
”好可怕!
陶北北是个疯子吧?
诗文,你有没有事?“
”诗文。
你还好吗?
陶北北疯起来真是太吓人了!“
”我们先扶诗文起来“
”……“
议论的声音渐渐远去。
直至,什么都听不见。
而那个人,始终没有追出来。
……
老陶打来电话,说是他哥已经走了,问她是不是还在思静家,什告诉她可以回来了。
”老陶——“
陶北北在电话听见老陶的声音,鼻子忍不住矫情地泛酸。
”放心。
爸确认过。
你哥停在巷子口的车子都开走了,肯定不是诈你。
你尽管放心回吧!
啊!“
陶定都以为女儿是担心她哥杀个回马枪,在电话里一通安抚。
陶北北现在不仅仅是鼻子泛酸,简直是就连眼睛都有点泛酸了。
”……
摆烧烤摊怎么了?
老陶不偷不抢,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养活她,养活这个家,她们凭什么看不起她?!
我陶北北在这一刻发誓,总有一天,我陶北北要出人头地!
我要把叶诗文她们统统踩在脚下,让她们跪在我的面前,叫我爸爸!“
书桌前,陶北北在日记本山特别用力地写下这几行字。
写完后,又盯着日记看了好几眼,觉得还是比较有气势的,自己挺满意。
就是不知道为什,手心有点疼。
陶北北摊开手心,就着灯光,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手心里嵌了根木刺。
难怪她晚上端盘子的时候手心会疼。
陶北北打开写字桌最下面的抽屉,从缝衣服的针线里,取出一根细针。
陶北北忍着疼,掉了几颗生理眼泪,木刺总算被顺利挑出。
挑出木刺后,陶北北看着沾着血珠的木刺,打开日记本,又写下几行文字——
”……
我想我是一个煞笔,因为我今天又干了件蠢事。
我学电视里那些个古人跟薛思静,一刀两断。
可我毕竟不是古人,我是陶北北,我没有剑。
于是,我只能拿冰棍儿充数。
我掰断了冰棍,冰棍的木刺嵌我掌心里头了。
挑出来的时候可真疼,疼得我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可我还是忍着疼,挑出了那根木刺。
薛思静就是那根木刺,我把她拔出来了,她就再也伤不到我了……“
陶北北把日记本捧着,看了又看,越看越觉得自己最后一句话写得逼格很高,简直就是她”写作生涯“的最高峰。
看着看着,陶北北又不是很满意,因为她光顾着写不高兴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都忘写了!
”ps:
他的唇,是我品尝过的最美味的布丁。
好软,好甜……
好后悔当时没有多舔几口。
恨!“
陶北北又翻到前面一页,在之前写着要把叶诗文她们统统踩在脚下的那一行上,又添加了一句——
”总有一天,
我要把叶诗文她们统统踩在脚下,让她们跪在我的面前,叫我爸爸!
终极目标:睡到于少北,让他喊我叫小甜心,小甜甜,小可爱,小心肝!(哪怕,他已经七老八十,头发花白,牙齿掉光光,我我也依然是他掌心的宝)
如此,陶北北心满意足地合上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