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茶,烹你个大头鬼,老娘不干了,什么玩意,怎么就被这样一个人缠上了呢?不是传言太子快嗝屁了吗?怎么会这样的精神抖擞,不是传言太子是瘫痪吗?明明腿长得比谁都长,有没有搞错呀。
无奈极了便从地上抓了一捧雪,狠狠地扬了起来。雪,随风飘扬。六角形的冰凌,透明堆积成雪白,在落在原来的位置。
从哪六角形的冰凌里,仿佛看到了慕容睿一般,但是他永远都是那般的冷,难道一直是她想错了吗?还是说,根本就是一种无语言说的伤痛。
原来她和他不过是飘飘洋洋的雪花吗?唯美动人,却永远留不住。
她站在雪地里,一言不发。
“小姐,老爷传你去前厅烹茶。”府里的丫鬟走到倾城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柳倾城说完之后,便朝着大厅里走去。
入了大厅觉得有一股暖意,只见炉火上早已烧的滚烫的水,等着她去烹茶。倾城蹲坐在炉边,拿起茶镊,取了一些茶叶,便放进茶具里,经过洗茶,清查,捧茶,一系列工序之后,便将茶水递给了太子殿下和柳毅。
“父亲,太子你们尝尝如何?”
其实柳倾城根本不用尝,也知道味道,平日里烹出来的茶,可比这个好多了。今日太子到是惹得他不爽,自然是不喜欢给这样的人烹茶。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从太子慕容羽的嘴里说了出来。
柳倾城一连黑线,这也叫好,这个太子殿下莫非是马屁精上身,这都能说出来……真怀疑太子殿下已经变成了马屁精。
“太子殿下喜欢便是,若是日后得空闲,便常来府里走动才是。”柳毅看着慕容羽说道。
“额,那是自然。倾城怎么说也是本太子的太子妃,若是经常来府中,与倾城作伴,那也算的上美事一桩。”宽大的手掌将茶杯放下,一脸欢喜的朝着柳倾城看来。
……柳倾城直摇头,这太子殿下不仅仅是马屁精当上瘾了,感情还深得狗皮膏药精真传。这下有些麻烦了,怕是想见睿哥哥一面,着实困难。
“那老夫就先去处理公务,让倾城在陪你品茶聊天吧。”说完柳毅起身便走了。
大厅一阵尴尬,柳倾城只能低下头。
太子殿下再次捏起小杯子,慢慢的品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没想到也一样。”说完嘴角荡起了诱人的笑容。
“我只是小女子而已,当日的事情你不记得,我也不知道。我求求你退婚吧,只有你能让皇上改变想法。”
退婚两个字一出,大厅再次陷入了冰凉,仿佛面前的慕容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大冰块一般,能生生的冻死人。
一句话也不说就朝着大厅外走去。那一抹很快就和雪融在了一起。
柳倾城这才准备回倾城琉璃阁。刚走几步,便感觉身后一阵温热。
“别转身,就让我这样的抱着你。”
这声音明明是慕容羽的,这一刻柳倾城明明感觉到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却想不起来,但是却又熟悉绕耳。
一股血腥味袭来,柳倾城想要转身,却殊不知,他抱得更紧了。
“天冷了,我送你一朵簪花,让你变成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慕容羽从怀中拿着簪花轻轻地插在柳倾城的发髻间。
柳倾城猛然间回头,一把抓住慕容羽的手。
双眸流转,发髻间轻盈的东珠簪花,更显的如黑耀石一般的长发,顺滑的如丝绸一般,洁白似雪的光滑的脸蛋上,清澈见底的眸子,搭配精巧的鼻子,红润蜜汁一般的嘴唇,正被贝齿摧残着。
“怎么不喜欢我的簪花吗?”慕容羽嘴角微微翘起,询问着。刚刚看到她转身回眸的一瞬间,便知道是她,又不是她。
若是缘深,又怕缘浅。
柳倾城的眸子泛出淡淡的冰寒,衣袖下的手早已经收紧在收紧,尖锐的指甲边缘嵌进肉里,早已经分不清楚痛楚。似雪白嫩光滑的脸蛋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如蜜汁红润的嘴唇微微的轻启,“太子殿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东珠簪花?”
“跟我走。”太子慕容羽说完这句话,则是抱着柳倾城出了柳府。
皑皑白雪,粉妆玉砌的装扮了平淡世界,却给繁华留下一抹纯洁。
山间怪石林立,青松昂首挺立,缥缈出尘,多了几分仙气。
“倾倾,让我抱着你,就这样抱着你。”慕容羽双手环住柳倾城盈盈一握的腰肢。
一种独有的龙涎香气味传入倾城的鼻子里,这种龙涎香的味道下还掩藏着另外一种味道,此时的柳倾城根本就分辨不出来。
“太子殿下为何要掳走我?”柳倾城说“难不成我家里又刺?”
慕容羽只是静静地抱着柳倾城,任由白雪飘落在俩人的身上。袅袅的仙气萦绕在身侧。
一声闷响,柳倾城才缓缓地回过神来,白医生似雪,宛如谪仙一般的慕容羽缓缓地落地,嘴角带着刺眼的鲜红色血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就算是倾倾给我喂毒药,我也含笑的喝下。”
饮鸠止痛,以解相思。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柳倾城慌乱的抓住慕容羽的衣服,惴惴不安的看着慕容羽,仿佛这个人她从来没有认识一般,他到底是谁?
雪越落越大,覆盖了整个山谷。
柳倾城将慕容羽抱在怀中,心中猛然间清醒一般,是他,一定是他,为什么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报答她?明知道只要一句解释便好。
恨而不狠,爱而不得。
转眼间柳倾城将慕容羽送入法华寺内,却不知道此事的她整个人在颤抖。整整经过了两天,他死了,犹如天上的繁星一般,坠落。
仿佛从未出现在柳倾城的面前一般,却又划出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