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又痛又怕,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两岁的丫头片子,怎么会这么些个折磨人的手段!
更邪门的是,她还问起两年前的事,还明确问出王春丽的名字!
两年前她刚被偷出来拐卖那会儿,才刚过百天!屁大点的孩子,人影儿还看不清呢,怎么就记事了?不会是投胎前忘喝孟婆汤了吧!
“别挑战我的耐心,我有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我在你脖子后脊梁扎上几针,管保你高位截瘫,一辈子等着人伺候吃喝拉撒。”
江瑟瑟拈着一根绣花针,笑吟吟地比划。
“假如你嫌清醒着煎熬太受罪,我也可以把你扎成白痴。要不要试试?”
她不怀好意地瞄他,大方地再给他其他选项。
“当然还有更省劲的法子,反正你血管里已经埋了针了,往五脏六腑上走一圈,不会留下太大伤口,但也绝对治不好。”
“眼睁睁等死的感觉,也不错。”江瑟瑟最恨的就是这些人贩子。
杀人岛千万亡魂,全是这些渣滓造的孽!
“不不,您发发慈悲,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说,我什么都说!”强哥吓得尿了裤子,怂得滑下驾驶椅,半跪着求饶。
“王春丽外号玉面狐狸,是马老大的姘头。两年前她接了个活儿,说是有人雇她去帝都给个大官家当小保姆,出手十分大方。”
“干不到半年,她就抱着个孩子回来了,偷摸塞给我一百块钱,叫我赶紧处理了。”
强哥竹筒倒豆子,唯恐jiāo代得慢一步,惹得这个小妖孽不开心,给他吃苦头。
“我当时也是街面上的一个小盲流子,最多跟着别人屁股后头打个群架,收个保护费什么的,哪做过要人命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强哥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大起来。
“我手上从来没见过血!我是讲良心的!我都是帮吃不上饭的人家想条出路,把他们家里养不活的孩子,送到生不出孩子的人家养着。我这都是在做功德!”
“就像你吧,虽然我收了sāo狐狸的钱,可我也救了你啊!凭良心说,姜家真不是什么火坑,不然哪有你的今天!”
江瑟瑟听他梗着脖子说得口沫横飞,冷冷一笑。
“哦?听你这意思,你跟姜家还是我的恩人了?我是不是还得跪下来叩谢你的救命之恩?”
强哥见她稚嫩的脸上笑得yin森,从后尾巴骨里往上冒寒气,调门又低下去。
“没,是您福大命大,凭自己个儿的本事活的,跟我们没关系。”
“别废话,继续jiāo代,还知道什么?账本呢?”江瑟瑟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胡扯,看看天色,猜到他的打算。
只是拖字诀未必管用啊,蠢货。
“哪有什么账本?我们这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强哥低声下气赔笑脸。
江瑟瑟并不买账。
“没账本?糊弄鬼呢吧。”
江瑟瑟嘲讽一句,也不跟他磨叽,叫他打着手电写供词,签字按手印。
“这真不行啊,拐卖人口是qiāng毙的罪过,您不能这么坑我。”
强哥不干了,小眯缝眼闪过凶光,一踩油门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大有跟她同归于尽的架势。
当然,也可能只是吓唬吓唬她。
江瑟瑟不慌不忙地扎了他一针,针上浸着麻yào,顿时麻翻了强哥。
她麻溜钻进大旅行袋中,打开车窗,脚使劲蹬了下方向盘,借力翻出车窗外!
想拉着她下地狱?哼,那个地方她早呆腻了!
江瑟瑟缩着脑袋滚了好几圈,护住身体要害没有受到特别大的冲撞。
小孩子的视力很好,她早看到左边是一处极陡峭的山崖,汽车开出去必定会摔得稀碎,搞不好就会bàozhà。
江瑟瑟骨碌碌滚出去几十米,后背抵住一块半大不小的石头,终于抵消了冲势,停了下来。
而那辆面包车,油门被昏迷的强哥死死压住,不断加速,直直冲出去好远,终于冲出山崖!
连续几声沉闷的碰撞声之后,车子轰地一声bàozhà开来,火光映红了山谷!
江瑟瑟躺在旅行袋里缓了一会儿,等身上那股痛意消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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