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此时确实有人接。
“大小姐!”六子满头汗地挤过来,一身装x的黑西服被揉搓出褶皱,像是几十块的地摊货。
“大小姐?哪家的大小姐?”正诱拐江瑟瑟的魁梧男子憨厚表情一收,露出狠厉之气!
好不容易遇上个好货色,居然还是什么大小姐?
能在帝都道混的,就没有蠢人,最起码要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可他对这俩人完全没印象!
“小子,不会想呛行吧?关公面前耍大刀,这都是我玩剩下的!滚一边儿去,再敢胡闹,小心爷爷打断你腿,卖你去挖煤!”
男人凶悍低声威胁,弯腰掏出浸yào的手帕想捂江瑟瑟嘴抱走。
江瑟瑟安安静静站着,一脸天真无邪,甚至还主动伸手要抱,指间一点寒光一闪而过。
被放狠话的六子叹息一声,伸手去扶中针晕迷的男人。
这才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到底谁是关公,你倒是认准了啊。
被扎一针的男人不可置信地两眼一翻,昏倒在六子怀里。
大小姐配的yào越来越厉害了!
“同志,同志你没事吧?”
六子焦急大喊,使劲掐他人中。
中了烈xing麻yào的男人无知无觉,仿佛病发昏迷。
“让一让。”南靖扬挤进来接过男人,扒拉眼皮试脉搏地检查,并采取急救措施。
“送医院吧。”
围观群众建议,热心地联系车站工作人员打120。
六子很自然地被挤出人群,抱着江瑟瑟看热闹。
“他就是南靖扬,刚从部队休假回来。那边那个红格子连衣裙的,就是他的未婚妻柳眉。”
“柳眉身后的男人,叫吴思远,是个大学生,俩人两年前就搞在一起了。”
江瑟瑟满意地点头,换地方准备接着看戏。
“带着jiān夫来接站,这是准备摊牌?这俩可不像什么善男信女,难道是爱情的力量?”
“大小姐说的是。”六子抱着她慢悠悠跟在人群后头,拐弯上了一辆黑色小轿车。
“吴思远比柳眉小四岁,今年刚上大一。柳眉到边远山区慰问演出时,遇见了他。”
“当时吴思远是贫困学生代表,柳眉便以个人名义资助他读书,俩人对外一直以姐弟相称。”
“唔,滴水之恩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没毛病。”江瑟瑟点头,接过六子递过来的蜂蜜水喝一口。
“男盗女娼罢了,还想耍着南家玩,我看也是活腻歪了。”
六子撇嘴,拿干净手帕替她擦拭嘴角。
“您要我查南少爷,到底想干啥啊。”六子跟了江瑟瑟一年,早死心塌地打算跟她混了,但还是摸不着大小姐的脉。
可他有个好处,就是听话,因而也才能全须全尾地活到今天。
这一年来,他干的事儿这辈子都不敢想!
跟着大小姐单挑各地人贩子窝,把罪大恶极的人贩子通通卖掉,卖的那些地方简直闻所未闻,也不知道大小姐是怎么联系上的。
大小姐好像对人贩子深恶痛绝,专挑人贩子下手,最邪门的是,她还屡屡得手,从无败绩!
他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当人贩子!
钱大把地赚,数钱数到手软;这还不算,他们还得到数不尽的人情!
也不知道那些大户人家怎么有这么多的龌龊,连孩子都不放过!
“不干什么,想认个干爹。”
江瑟瑟对他也不隐瞒,坦言相告。
噗!
六子一口水喷出来,惊吓地赶紧拿手帕替大小姐擦脸。
“对不住对不住,我太吃惊了,一时没忍住。”
江瑟瑟冷着一张小脸,嫌弃地抽出他手里的手帕扔掉,叫他拿干净水帮她洗脸。
六子打开车门,边替她倒水,边拿出一条崭新的毛巾备着,嘴里还在受惊地小声嘀咕。
“小姑nǎinǎi,你该不会是,那位爷的种吧?”
江瑟瑟掬水洗了两把脸,捂进新毛巾里来回滚两圈,这才抬起脸,听他连以前的称呼都露出来,便知道他是真的吓得不轻。
“不是。我该上学了,需要一个家长。”
而南靖扬,就是她选中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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