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这合顺县中哪家布庄铺子最受欢迎,这赵记布庄必定是排第一位!
赵家布庄的料子高至绫、罗、锦等,低至麻、棉、葛等,布料种类多不说,质量也是没得说,且每逢布庄进了新的料子回来,前两天都以原价的八成价钱贱售,两日后便恢复原来的价钱。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一个经营得当的好铺子最重要的自然是有一个有经商头脑的好掌柜。
这赵记布庄的掌柜名叫赵筹,今年也是四十出头了,因为名中的“筹”与“绸缎”的“绸”同音,又开了一家布庄,所以外人称他为赵绸缎的居多。
赵绸缎是常被合顺县的百姓所谈及的,除了他这个生意好的让同行眼红的铺子外,便是他的家事了。
赵绸缎是合顺县县城中,唯一一个娶了哥儿为正夫的汉子,且没有一个妾室,更别说养外室了,他的眼光倒也是du辣,娶的正夫为他生下的头一个孩子便是个大胖小汉子,随后又添了一个女儿,几年后又得了一个小哥儿,这倒是都齐全的很,全家也算是过的有滋有味的。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看不得赵绸缎日子过的好,十年前赵绸缎的正夫生了一场大病后,留下三个半大的孩子以及正值壮年的赵绸缎便去了,赵绸缎伤痛之余,独身养大三个孩子不说,铺子也没有落下,倒是让人敬佩的很。
一天的忙碌使得赵记布庄的伙计都面带疲色,不过一瞧这外面的天色知道要下工了,个个都bi着自己精神了些,再坚持一会儿,歇息的日子不远了!
钱俊将今日铺子里的布料清算了一番后,便来到铺子后方的一扇房门前,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
“老爷,是小的钱俊。”
“进来。”
等屋内传出一道中年汉子声音了以后,钱俊才面带恭敬的推开了房门。
这是一间大书房,正中间放着的是一张大方木桌,上面堆满了书册,几张写满了字迹的宣纸,以及一桃木算盘,还有一盏浓茶;左边靠窗处是一对椅子以及一小桌子,右边则是一排书架,上面整齐的排列着不同类别的书册。
赵绸缎今年四十二岁,留着两撇胡子,嘴角总是向上扬着,加上又是个圆润的白胖子,看起来倒是和善的很。
钱俊将清点后记下的数目jiāo给赵绸缎查看。
“还不错,拿给大少爷,让他准备准备,这几日再去拿两批货回来。”
“是。”
钱俊退下后,赵绸缎从桌下的抽屉中拿出了个小孩子玩的拨浪鼓,看起来已经买了很久了,色彩也不鲜艳了,好在没有坏掉,也干净,没有尘埃,可以看出保管这东西的人很爱惜。
“这小子终于找上门来了。”
赵绸缎摇了两下拨浪鼓,随着不是很清脆的鼓声哼笑了一声,耸了耸鼻子,使得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滑稽。
赵家的住宅不大,也不小,一道小宅门进去走上七八步便是家宅门,一进家宅门第一个入眼的便是中间的小庭院;再者便是左右两边的小走廊,从左边过去可进入灶房、库房、以及下人的房间,从右边过去便是赵家几位大、小主人的房间;而穿过庭院便是一个大的堂屋,堂屋的左边是赵绸缎的房间,右边是书房,堂屋后面的小屋子是供奉牌位的地方,赵绸缎正夫的牌位便供奉在那里。
赵绸缎手上一边点着香,一边对着上面的牌位说着话:“我今儿早上还在想对方会不会都忘了这事儿了,想不到今儿下午就收到了信物,你说这是不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小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赵绸缎自己的说话声便没有了其它声响。
半晌后,门外传来了一道略带清亮的声音。
“爹,您在里面吗?”
赵绸缎闻言,连忙将手里的香chā/在香灰炉之中,转身打开了房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十七八岁的哥儿,高挑秀雅的身体隐藏在藏青色的长衫下,一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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