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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念头是寻梦逃走了,可仆从搜寻无果,稍加思索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自然能想到寻梦还在屋里。
    寻梦想象着邹楠那狰狞的表情,一时脚底生凉,脸色难看至极。常言道“一物降一物”,这个邹楠大约是老天派来对付她的,每次碰上她准要倒霉。
    江玄之察觉到她情绪变化,温言安抚道:“莫怕。”
    敲门声还在继续,邹楠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江玄之?我进来了?”
    “进来。”江玄之淡淡朝门口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玄纁制度:《周礼·王之吉服》疏:“知玄衣纁裳者:见《易·系辞》:‘黄帝尧舜垂衣裳,概取诸乾坤。’乾为天,其色玄;坤为地,其色黄。但土无正位,托位于南方。(南方)火色赤,赤与黄(合),即是纁色。”
    第102章 第102章  痨病缠身
    邹楠推门而入时,江玄之点燃了案上的油灯,暖黄色的灯火照亮他清俊的面容,也将他的影子印在地上。他身后不远处,寻梦半个身子隐藏在他的影子里,剩下半个身子也投出一片黑影。两道影子重重叠叠,颇有点缠绵不休的意味。
    邹楠料到寻梦在屋里,没料到她敢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她面前,一时间连江玄之也懒得去理会,气急败坏地冲向她,谁知江玄之一个箭步走过来,像一堵墙一样挡在两人之间。
    寂静的居室内响起他淡若熏风的声音:“人既然找到了,我们可以谈谈其他事了。”
    其他事?邹楠瞬间欣喜若狂,语无lun次道:“你……我……你愿意与我成婚了?”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自然要好好谈谈。”江玄之走到案几前坐下,拉着衣袖向邹楠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又吩咐旁边的中年fu人,“你去沏壶茶过来。”
    邹楠心花怒放得有点找不着北了,给那fu人一个眼神,后者遵令去沏茶了。她欢喜地坐到江玄之对面,甫一抬头瞧见寻梦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炫耀地向她挑了挑眉,扯唇一笑。
    她的挑衅,寻梦入了眼却没有入心,此刻她满心思都在揣摩江玄之的举动。他看似温润和善,却从来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为何此次被邹楠bi得就范了?看他那副闲散的姿态,莫不是真心想与邹楠成婚?不对,他如果想娶邹楠,刚才为何与她说那些话,还那样抱着她?
    她猜不透他的用意,决定静观其变。
    中年fu人端上一壶茶,案前的两人边饮茶边谈论成婚事宜。
    寻梦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自古成婚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两人倒是随xing,自己面对面坐着商谈,这算不算无媒苟合?她觉得她已经够不守礼法了,可邹楠在这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看着相谈甚欢,江玄之拿起茶杯喝水,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他脱力地放下杯子,只见那白瓷杯中飘浮着几缕血丝,邹楠大惊:“你的风寒如此严重?”
    江玄之的唇边染上了妖冶的血色,有气无力道:“你既然决定与我成婚,有些事我也不该再隐瞒你。其实,我患的不是风寒,而是……痨病。”
    痨病是一种传染病,无yào可治。
    邹楠大惊失色,豁然站了起来,自觉行动过激,又怀疑道:“怎么可能是痨病?你之前明明什么症状也没有……”
    “你见过风寒咯血的吗?”江玄之徐徐说道,“我通晓医术,自然比旁人控制的好。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常年积郁于心,加上琐事缠身,忧心cāo劳,此次感染风寒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邹楠将信将疑,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旁的病倒罢了,可痨病……她如何能与他成婚?眼看心愿将达成,没成想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他真的患了痨病,还是故意在骗她?
    她僵持在那里,江玄之抬眸望向她:“你不相信吗?你若不信,可请医工过来诊脉。”
    他敢让医工诊脉,必是有恃无恐,邹楠心中那五分怀疑散去三分,眸光游移不定:“我去请医工。”
    话落,一溜烟跑出居室。
    江玄之勾了勾唇,冷不丁地咳嗽起来,几滴血喷在案几上,忽然一双手抓住了他的左手臂,只听那人低低地问道:“江玄之,你真的得了痨病?”
    当他说他患上痨病时,寻梦的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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