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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者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一看江慕灵鹤立鸡群得被人群簇拥,就猜到一定是跟这位挥金如土的小姐有关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就在所有人都忙着下水捞珍珠的时候,江慕灵耳边响起一声娇叱。
    她回头一看,便见跟前站了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一身翠绿的衫子,生的是妍丽清雅,水葱似得娇嫩。
    只是这看似水灵的小姑娘却有着副暴脾气,此刻正双手chā腰,怒气冲冲:“你把我哥撞下桥了不道歉不说,还只想着你那珍珠,就不怕我哥有个好歹?”
    江慕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通指责给骂懵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本小姐刚才把人撞下河了?”
    银锭想了想,点头:“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人还是连着轿子一起掉下去的……”
    江慕灵不由得瞪圆了杏眸,一脸不敢置信:“不可能吧,就算本小姐天生神力,也不至于随随便便就把人和轿子一起弄下桥啊。”
    银锭心想就您大小姐这手劲,说力拔千钧都是轻的了。
    自己的婢女自己知道,江慕灵一看银锭那眼神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了,面上难免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个,掉下河的那个人上来了吗?”
    银锭探身,往桥下瞅了瞅,只见触目所及内尽是捞珍珠的人,哪里分得清落水者是谁,她不确定道:“应该是上来了吧……”
    ……
    那倒霉催的落水者,此刻正被一名小厮打扮的男人搀扶着救上岸。
    周遭闹闹嚷嚷,吵得他满脑子嗡嗡作响,偏生扶着他的人嘴里也没停,一脸迭声的问着:“公子,公子?您可有哪里伤着?”
    男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水珠顺着他散乱的发髻滴落,在本就湿漉漉的长衫上留下了并不明显的痕迹。
    虽说此刻的他看上去狼狈不堪,可那双眉眼却极为引人注意,俊眉修目间透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端方君子,令人心生好感。
    小厮一连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回话,心中又气又急,义愤填膺的瞪着那石桥上,怒道:“都要怪那走路不长眼的小娘子!不好好走路也就罢了,偏生还是个力大的,竟然能把轿子给掀下河,小的非跟他说道说道不可!”
    说罢,撸着袖子就要上桥干架。
    他这一撒手,被他扶着的男人立刻身形不稳,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那小厮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起。
    “公子,您没事吧?”
    男人迷迷瞪瞪的摇着头,被小厮搀扶到了一边坐下,半响才缓了过来。
    “哈欠——!”他打了个喷嚏,又哆嗦了下,开始感觉周身温度有些凉。
    湖风泠泠吹过,带着些微料峭春寒的意味,他不由得又打了喷嚏。
    小厮急了,“公子,咱们还是先回客栈吧,这大冷天的,可别冻着。”
    “无事。”男人摇摇头,可下一瞬又打出个喷嚏,显得毫无信服感。
    不过他此刻并不在意这些小事。
    “没想到这临安城中,民风竟是如此淳朴。”男人坐在不远处,望着那些不停往水里钻像是找什么的百姓,心里是又感动又感慨。
    ——不过是一个人意外落水罢了,竟引得无数百姓争相下河相救,此情此景,此等品xing,实在令人敬畏。
    ——都说东临百姓富足安康,在临安地界,更是道不拾遗,夜不闭户,现在一看,此言真名不虚传啊。
    ***
    庄重肃穆的丞相府安静坐落在朱雀街的街尾,此处静谧幽长,与喧扰不休的朱雀前街就像是两个世界,道路两边不再有叫卖的商铺,取而代之的是足有三米高的厚厚墙宇,墙前绿柳荫荫,一路蜿蜒至活泼又造型繁复的石狮子前,朱漆石柱高高支撑着丞相府的门面,看上去气派又巍峨。
    “宋相,宋相不好了!我家小姐又闯祸了——!”
    随着这身如怨如诉的凄吼,整个丞相府的下人们顿感头痛,忙不迭的四处避让了开去。
    曲径通幽的汉白玉石小径尽头,着青岚色小厮服的金元哭喊着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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