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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四月中旬,方家的案子终于判了下来。
    因殷人离的母亲当年终究是死于自尽,现如今的方夫人因当年谋害主母,被判了个徒流三千里。
    只她神情已有些疯癫,徒流又改成坐监十年。
    夜里殷人离郁郁而回时,芸娘便安慰道:“莫担心,律法让她活,老天却要收她。我明儿便带你去,亲眼看看她如何死。”
    监牢阴森。
    刑部大牢的女监比起男监,安静不了多少。
    喊冤、哭求的声音比男监更甚。
    因着此前皇上白送芸娘进来体验过一回,今日的计策实施起来,芸娘比平日更为笃定。
    守着牢门的衙役还是那四个衙役。
    想要探监的芸娘还是那般的财大气粗。
    旧法子未出过岔子,新买卖便好成交。
    几百两银子打赏出去,芸娘同殷人离返回马车上等待,彩霞带着一位兔儿爷溜进了监牢。
    牢门轻掩,彩霞扭开锁,那兔儿爷便闪了进去,一把抱住了方夫人,抚着她的脸道:“夫人莫怕,我来看你。”
    方夫人原本失了焦的目光渐渐凝神,瞪着那兔儿爷瞧了半晌,怆然一笑:“事到如今,竟只有你一人记得来看我。”
    兔儿爷说话间便要吻她。
    她忙忙闪身,半晌方道:“进了牢里,我便未沐浴过,臭不可闻……”
    兔儿爷红着眼圈道:“夫人在我身上花了银子,又花了心思,我怎能嫌弃夫人。这回是我白送,定将夫人侍候好。今后,我月月都来侍候夫人。”
    说话间,手已探进了她的衣襟里……
    牢房外的马车上,芸娘打了个哈欠,靠在殷人离身上,道:“今后不能再揍兔儿爷,他们不但替我们赚银子,还替我们报仇呢!”
    她见殷人离听的认真,便又问他:“方府的侯爷怎么办?我设计他中了风,你埋怨我吗?他毕竟是你阿爹……”
    他反问她:“我暗中同你配合,将左府的经济打垮,你可埋怨过我?”
    她枕在他肩上,摇摇头:“左府三番两次害我,我怎能吃下那哑巴亏。”
    他便道:“方府侯爷,我那挂着名的父亲,对我的加害又岂止一两回。母亲的丧事刚办完结,他便让牢里那位继任了嫡母。我初当侍卫那两年,他暗中往外卖了多少消息,将我陷于死地多少回……”
    芸娘听得心疼,抱紧他道:“你放心,冷梅在侯府再陪他一年,亲自侍候他喝补药。他好不了了……”
    殷人离将她搂在怀中,沉默了许久,轻声道:“皇上准了。”
    她抬头瞧他:“准了什么?”
    他在她唇上落下深深一吻,方含笑看着她:“当年皇上承诺先皇,要好生顾着开国世家。皇上说,为夫为抱母仇,打了侯府的面子,也打了皇上的面子,要将为夫贬到江宁去,当个四品知府……”
    芸娘惊喜道:“可为真?皇上真的这般善解人意?”
    她叹息道:“我便知道他是仁君,从他愿意对青竹放手,我便知道他是位好皇帝呢!”
    他见她欢喜的满眼俱是笑意,打铁趁热道:“原本年底才去上任。等六月我们去为青竹送嫁后,为夫便带着你游山玩水,直到年底。”
    她喜的险些掉下泪来,一把抱住他撒娇道:“天底下哪里有你这般好的夫君……”
    他顺着她的话头,跟着她一同肉麻:“天底下如你这般的好妻子,也只有你一人。”
    马车上的郎情妾意,并未干扰监牢里复仇计划的实施。
    牢房不远处,彩霞躲在边角,面红耳赤的望着那里的一场活春宫。
    呼吸急促,一场勃发的春情进行到了最欢畅之处。
    兔儿爷使出百般手段,让那方夫人已忘了身在监牢,还当她在那兔儿爷的温柔窝里。
    自她第一回 从四五位兔儿爷中挑中了他,他便记住了她的喜好,记住了哪里能让她颤抖,哪里能让她疯狂。
    新一波的颤抖即将来临,这位偷腥的方夫人紧紧抱住了兔儿爷精壮的腰身,呻吟道:“啊……快……”
    身下的兔儿爷忽的停了动作,她着急的一夹腿,用身体催促着他。
    他重新开始律动。
    只这种节奏却是陌生的。
    她微微有些诧异,兔儿爷已缓缓开了口:“想使计让本郎中睡人,老子便来睡你。老子自小净了身,今日才知其中滋味……舒服啊舒服……”
    他的声音尖细,同兔儿爷朗润的声音半点不同。
    方夫人一时惊惧的魂飞魄散,只挣扎着要逃离,她身上的人却将她压的更重。
    她尖叫一声,倏地翻了白眼,身子缓缓的软了下去。
    刑部大牢外,天已近晌午。
    彩霞红着脸带着身披斗篷的兔儿爷出来,行到马车边上,隔着车窗小声道:“她吓晕过去,姑娘同姑爷先回府,一出结果,奴婢便送回消息。”
    芸娘掀开帘子瞧着彩霞的神色,笑嘻嘻打趣道:“羞臊什么,先开开眼界。”
    一敲车厢,提醒车夫甩动了马鞭,赶车离去了。
    方夫人在牢里自尽的消息,在当日半夜三更时分,由彩霞同阿蛮共同带了回来。
    芸娘同殷人离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芸娘从殷人离怀中钻出来,问他:“要去收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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