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罔醒的很早,目光定格在辛睿熟睡时的侧脸,很久都没有移开。
其实这段日子他把辛睿养得很好,人也不再憔悴,精气神一下子全归了位,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连发梢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如果不是那些不可回收垃圾故意来找茬,他想他的玫瑰应该会开得更娇艳。
“早上好。”贺罔在辛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十分小心的从床上起身。
他洗漱完毕之后去厨房煮了两碗番茄鸡蛋面,端上桌后,一抬头便注意到辛睿扒着房间的门框,露出半个身子正往这边看。
四目相对时,连空气里都流动着甜蜜。
辛睿笑了笑,消失在门后,很快便一路小跑下楼,把阶梯踩出哒哒哒的响声,趁贺罔不注意,扑到了他的背上。
“长肉了。”贺罔揉了揉辛睿臀部的**,只是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让他的身体里开始起火。
“好想跟你……但是怎么办呢,医生说要休养,”贺罔叹气,“而且你怕疼,我不想让你疼。”
辛睿让贺罔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蹲下来看着贺罔身下某处鼓起的小帐篷,他只要一想到那个东西的大小,就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我,我可以帮你。”
贺罔眉头一挑,看着辛睿水润的薄唇,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没关系,晾它一会儿就……”
他想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种感觉,虽然技巧很生疏,但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快/感。
可是……他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辛睿受这样的苦了,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辛睿眼角的泪珠,像是揉碎了的繁星,晶莹剔透。
……
辛睿软软地靠在贺罔怀中,脸色潮红,一时说不出话。
贺罔能感觉到温热呼吸喷薄在自己的胸口,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喘息,挠得人心里直发痒。
他把人抱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换好了衣服。
“吃点东西吗?”贺罔轻声问。
辛睿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眼底全是满足的神情,很快碗就见了底,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兴许是吃的太快,有些鸡蛋碎末沾在脸上,唇边还有一些汤渍,贺罔抽出纸巾帮辛睿仔细地把脸擦干净,忍不住抱在怀里又亲了亲。
“今天我要回本家去处理一些事情,但又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贺罔食指弯曲,在辛睿鼻尖上轻轻一刮。
辛睿搂着贺罔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没关系,这里很安全。”
至少大门外面站着的保镖一看就令人感到非常安全。
“那好吧,”贺罔说,“等会儿会有人过来陪你。”
环在脖子上的手悄悄收紧了,贺罔知道辛睿有些紧张,于是轻声安抚:“是洛竹和陶原,他们要来看你。”
见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贺罔才把人放在沙发上,安心地起身准备离开。
“什么时候回来呀?”辛睿抱着枕头,小声问。
“我尽量早一点,好吗?”贺罔揉了揉他的头发。
目送贺罔走远之后,辛睿就跑到厨房去刷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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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人家会刷碗,你呢娇气包。”陶原拍了拍洛竹的发顶,洛小少爷还是枕在他腿上不为所动。
这两个人一进门就没消停过,一句接一句地斗嘴,有时候是陶原单方面的控诉,洛竹一贯不予理睬,只是嘴角会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辛睿坐在一边削苹果,没有说话,但他能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好了很多。
“刷碗是我媳妇儿做的事呀,”洛竹笑着说,“陶医生,现在想否认已经晚了。”
陶原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有过多的讨论,正好辛睿递过来一块苹果,他就用苹果堵住了洛竹的嘴。
辛睿注意到陶原右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戒指,在明亮处闪烁着好看的光泽,果然洛竹的左手食指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你放心吧,我是真的想开了,”洛竹注意到了辛睿的目光,“珍惜当下最重要,对吧?”
虽然面上很无奈,但陶原还是笑着掐了一把洛竹的脸:“小白眼狼。”
辛睿也笑了:“嗯,你们两个,真好。”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从来没有体验过戴戒指的感觉,在这之前,贺罔不愿意给他任何承诺,更别说这么重要的指环。
他当不起。
洛竹见辛睿有些失落,想了想安慰道:“有些话我现在不能说,但你要相信贺罔,他说会给你惊喜,就一定玩儿得非常大。”
“他都差点和贺老爷子打……唔唔涛渊你谋杀亲夫……”
陶原紧紧地捂住了洛竹的嘴,对辛睿说:“别听他瞎说,没那么严重,你只要放宽心去等就行了,好吗?”
辛睿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样的感觉,但他还是把各种情绪强行压了下去,说:“我会的,你们放心。”
陶原给了洛竹一个眼神暗示,洛竹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一叠红色的折纸,问辛睿:“会折玫瑰花吗?”
辛睿摇了摇头,洛竹有些得意地看向陶原,证明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会。
“我教你!”他有些兴奋。
看上去很简单,但学起来非常复杂,辛睿的手很灵巧,但还是用了至少十张折纸才能折出一朵成型的花。
从这以后就渐入佳境,到最后折出一朵花的速度比洛竹还要快上许多。
洛竹不由得赞赏:“你真的好厉害啊。”
“谢谢。”辛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作出了决定。
贺罔的生日,就送他一罐玫瑰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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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原和洛竹走后,辛睿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研究起了纸玫瑰,速度虽然快,但折出来的远不如洛竹漂亮。
这期间有佣人请他下去吃午饭,他只匆匆扫了几口又跑回房间里钻研,搜索引擎上倒是有很多教程,他学了很多种,准备把成品全部放进玻璃罐里。
纸玫瑰铺了满桌,但玻璃瓶里的花朵还是寥寥无几。
辛睿感觉眼皮很沉,抱着玻璃罐子就睡着了。
贺罔回到家的时候,正是晚上十点,在客厅里没看到人,于是找来佣人询问。
“少爷,辛小少爷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呢。”佣人恭敬地说道。
贺罔赶紧上了楼,推开房门一看,辛睿伏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呢。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辛睿身边,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柔软得像一泓春水。
暖黄灯光在辛睿周身渡上一圈柔色,长睫安静地垂着,眼尾一抹若隐若现的红,就像桌上纸玫瑰的色泽,不经意间动人心魄。
“好漂亮的玫瑰。”
贺罔单膝跪地,在辛睿的指尖上轻轻一吻。
修长而又干净的指节,戴上戒指一定会非常好看。
他想,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揭开这个神秘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