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炮说:“等等,小山羊,你稍等一下,你说的什么?牛光艳?我姐姐?谁是我姐姐?”
杨衫说:“牛光艳,别跟我说,你不认识她?”
浪四和牛大炮面面相觑,牛大炮说:“老浪,你家小山羊又说胡话了。”
浪四哎的叹口气,拍拍杨衫头,说:“好了,小山羊,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赶紧睡觉去,我们都休息,通天高不是说了吗,到了斯塔尔托山,你的问题,就解决了,我想,那里一定有医生能够医治你!”
杨衫说:“可是我……”
浪四安慰说:“别可是了,小山羊,你真的需要休息。”
三个人不再说话,杨衫也知道多说无益,就不再谈这个问题,然后三个人一起去洗漱,洗漱完,他们就关灯入睡了。
第二天,天刚亮,阿美就敲他们的门,阿美说:“快起来吃东西,吃完了,赶着去坐火车!”
杨衫揉着迷糊的眼睛,他昨夜老是做梦,全身都累的要命,而且他昨晚关灯后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睡眠不足,眼皮子特别沉。
牛大炮倒是精神抖擞,“好嘞!”应了阿美一声,坐起来,一边唱歌,一边穿衣服。
浪四说:“你别吵吵了,让小山羊再眯一会儿,我们出去,带过来一些吃的给他,他一定心理压力大!”
杨衫心里一阵感动,还是浪四对他十分关切,他努力揉眼,坐了起来说:“我没事的,浪叔叔,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走走,我们一起出去吃些东西!”
到了屋外,通天高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有油条有豆浆,古雪和古军已经就位开始吃起来。
吃完,通天高说了往斯塔尔托山的具体安排,他说:“要到斯塔尔托山,需要换乘两次火车,我们出发,就先让古军开上车,火车站附近有个人我认识,他门市前有车位,我们可以将车停那里好几天,然后我们坐上火车,斯塔尔托山是没有公路能通到的,我们需要打黑车,然后徒步需要走二十公里左右的路,所以,干粮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是压缩饼干,容易携带,且容易补充体能,另外一些水袋,分给你们,每人一个。”
杨衫注意到,不远处就摆放着两个袋子,还有几条水袋。
吃完早餐,几个人挎上水袋,背上了准备好的书包,坐上古军的车,就向火车站出发了。
到了火车站后,古军将车停到了一户门市门前的停车位,几个人一起下了车,通天高与门市的老板认识,简单聊了几句,就带着杨衫他们几个人往火车站走。
火车走了五个小时左右,然后按照通天高的要求,他们又改换了一次车,坐上卧铺,一去就是六个小时多。
杨衫躺下去,就睡着了,他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他们要到的地方,是浪四喊醒的他。
这时候,外面天还黑的很,时间快到了午夜。
一下火车,杨衫就发现,这个地方是个小站,站台上除了他们几个人下车,根本就没有人下,也没有要上的乘客,火车匆匆的停,也是匆匆的走。
杨衫忽然想到,曾经有人陷害他们,在栏杆上摸了一种毒药,所以杨衫这次小心翼翼,不触碰任何别的东西。
几个人出了站口,就到了火车站广场,也不能用广场来形容了,因为火车站前就是空旷一片,没有商店,没有旅馆,四下都是乌漆墨黑一片。
在火车站的进站口灯光下,牛大炮叫苦的说:“早知道这么艰苦,我就不来了,这不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吗!一点人气都没有。高人,大师,天这么晚,我们要睡到哪里?”
通天高从书包里拿出手电筒,说:“还睡什么睡,一个人,如果一天睡够四个小时,就可以不用继续睡了,我们来的时候,躺着卧铺,都已经睡的差不多六个小时了,睡觉已经足够了,我们还是加紧赶路吧!”
几个人跟着通天高,也只能摸着黑走,毕竟也没有休息的地方。
古雪说:“通天高,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们要走的路?天这么黑,东南西北都没法分,你就不怕走错路?”
通天高说:“说实话,这么多年,这个路,有没有变化,我是真不知道。”
“卧靠!”牛大炮泄气了,他说,“大师呀大师,我们还不如出发的时候,选择在晚上,这样,我们到达这里,正好是白天!您老是不是糊涂了?”
通天高哈哈笑,说:“你想的挺好,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是白天,我们还真的要走错路!”
“这话说的,白天如果都能走错,那夜里不是更加没有谱!”浪四都听不下去了,他说,“不行,高人,你的思想还真是跟一般人不一样,可是,您这个独特思想,未免也过头了吧,有太阳的时候,找不到路,没有太阳,黑咕隆咚的,用手电,却能找到路?”
通天高说:“你们也太狭隘了,眼界就这么短?你们不相信我,可以问问古军,他当年也是来过的人,你们问问他,是怎么过来的!”
“老爸,你们当初也是黑灯瞎火的去斯塔尔托山?”古雪问一直都没吭声的古军。
古军说话语气很低,有点有气无力,他说:“当年我们来,虽然是出发时黑夜,到这里是白天,但就是手里拿着指南针,也是愣没找到通向斯塔尔托山的路。”
古雪说:“老爸,你这是怎么了,说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古军咳嗽一声说:“哎,估计是着凉了,来的时候,睡了一路,猛的一下子下火车,这么冷,身体一时受不了吧!”
杨衫心说:“不用担心他,他只不过是真感冒,还好,我现在没事。”
杨衫刚说完,浪四打了一个啊切!他笑呵呵的说:“古伯伯,我们两个人心心相惜呀,我也只想感冒。”
杨衫一听,不无担心,他心说:“浪叔叔,你可别感染啊!”
通天高却停下脚步,他说:“不好,搞不好,你们两个人不是感冒了,快让我给你们看看病情。”
浪四还在笑,说道:“通高人,我们头疼没有力气,不是感冒了,那还会是什么?”
杨衫却有些紧张,他说:“大师,你快给他们两个人看看。”
通天高先来了古军面前,他从书包里找出来一个小手电,让古军张嘴,用小手电在他嘴巴里照了照,随后又跟他把脉。
杨衫等不及,来了浪四跟前,他问:“浪叔叔,你有没有感觉嗓子不舒服?”
浪四于是咽口水袋里的水,他说道:“小山羊,我是感觉到嗓子不舒服,不知道,嗓子是不是有疙瘩,古伯伯,你嗓子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古军摇摇头,说:“我还好。”
杨衫心里咯噔一跳,浪四拍拍杨衫肩膀,说道:“小山羊,别紧张,我没事,看把你吓的。”
通天高给古军把脉结束,长舒了一口气,他说:“看情况,是我多虑了,你没有什么大碍,真的是着凉了,应该挺一挺就过来了,从症状上看,你嗓子没有发红,脉象正常,绝对没有感染那个要人死命的病毒,一般情况,感染了那个病毒,嗓子会发干,发红,咽东西会感觉有疙瘩。我给浪四再排查排查。”
说着,通天高向浪四走来,他对浪四说道:“来,浪四,张开嘴。”
浪四大大咧咧的将嘴张开,而且还张的很大。
通天高用小手电照到浪四的嘴巴里,通天高一看,皱眉说了一句:“情况看起来不太乐观!”
本来浪四还挺心情愉悦的,被通天高这么一说,他两腿都有些发软,他合上嘴,担心的说:“通高人,什么意思,我是不是感染上那个病毒了,那是个怎么样的病毒?”
通天高拎起浪四的手,给他把脉,说:“你稍等,我给你把把脉,再给核实一下!”
其他人都与浪四一样,紧张起来,尤其是杨衫。
杨衫急迫的想要知道答案,但看通天高把一遍脉,皱皱眉,又换浪四另一只手,再一次把脉,杨衫着急的问通天高:“通高人,怎么样怎么样,你怎么不说话,我浪叔叔是不是没有什么事?”
通天高松开了浪四的手,他睁圆眼说:“浪四呀,你和古军的病情不一样,你得了能要人死命的流感病毒!”
这真的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牛大炮说:“哪有这么巧的!说赶上就赶上?”
古雪忽然害怕了,跑过来挽住浪四的胳膊,她难以置信的说:“有那么夸张吗,通天高,你不要吓唬人,你不是说了,是流感,又不是非典,我可都没听过还有这么厉害的流感!”
通天高说:“不要小看这个流感,是真的要人命!”
古雪腿都打哆嗦了,她说:“浪哥,咱不找小曼的下落了,我们回去,坐火车到大城市!找医生给你看病!”
通天高摆摆手,说:“没用的,到了医院,只能隔离你们,直到浪四病情加重。”
一听隔离,古军有意去拉了古雪,以此来使她与浪四产生一定的距离,牛大炮也后撤几步,担心的说:“这这,这怎么还传染啊,传染程度厉不厉害?”
然而,杨衫和古雪,都紧紧挨着浪四,浪四使劲推杨衫还有古雪,他说:“古雪,小山羊,你们离我远一点,不能传染给你了!”
而古雪不离开浪四,她反而将古军推开,她说:“浪哥,你不要再推开我,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你的媳妇了,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古军后退几步,悲哀的说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傻闺女呀!”
杨衫也不松开浪四的手,他说:“浪叔叔,你如果推开我,那才是伤害我!”
浪四感动的眼泪稀里哗啦。
通天高说:“大家都不要这么惊慌,这种流感的确传染,但它的传播方式是血液,如果浪四身上有伤口,你们皮肤上沾上他的血,且他的血进入了你们的皮肤,那样,你们才会可能感染流感病毒,所以,你们也不必惊慌。”
古军问道:“通老兄,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奇怪了!你说这流感病毒传播方式是血液,那浪四是如何感染上的呢?”
通天高说:“病毒感染,传播方式,并不是只有传播途径这么一条路,还有,就是传染源,浪四一定是不小心碰到了传染源,而这种流感病毒,喜铁一类的物质,也就是与铁锈共存。”
杨衫想到他曾经中毒,是因为出站的时候,走出大门口,顺手摸滑了一下台阶上的栏杆,栏杆上,确实有铁锈,可这次,杨衫有所提防,他也怕浪四摸到铁锈,所以有意推着浪四,去避开栏杆。
浪四想了想,说道:“我想了想,不记得有摸铁锈啊,如果是非要说摸了别的东西,那么,我拍死了一只缠绕我的死苍蝇!”
通天高眼光一亮,他说:“那就错不了了,就是那个苍蝇,有可能,那苍蝇感染了病毒,而你拍死它,它体内的毒,就到了你的手里。”
浪四说:“一定是这样的,只是,那苍蝇非常奇怪。”
通天高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浪四说道:“那个苍蝇,好像故意要让我打的,我起初根本就没想打它,可它就是来我身边烦我,我赶了许多次,可苍蝇就是只缠绕我一个人,说来,还真的奇怪。”
杨衫说道:“听浪叔叔你这意思,难道那个苍蝇,有人可以控制?就是专门用来毒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