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瑛觉得不好看，但文盼才不会管她的意见，做完了还拍照发了个朋友圈。
在外面轧马路到快十二点，付瑛跟文盼进了夜店。
文盼是这里的常客，进去的时候头昂得高高的，反而是付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其实束手束脚，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进去之后，先是耳朵有些不舒服，再之后，好不容易适应了，酒就上来了。
文盼在她耳朵旁边喊：“其实我没给叶鹏明说实话。”
付瑛看着她。
文盼哈哈大笑：“我只说我们出来喝酒了，不让男人陪。”
付瑛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文盼已经跟着音乐节奏摇摆了，摇了一会儿，她又喊：“你那个小男友呢？”
付瑛在这件事情上面没瞒着她，说：“分了。”
“哦，”文盼说，“我就知道。”她说：“婚外情长不了的。”
婚外情三个字听起来不好听，但文盼说出来自自然然的，一下子带的付瑛也觉得没那么不好意思了，她笑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跟着音乐嗨起来。
文盼拉着她上去蹦了一会儿，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文盼突然来了兴致，说：“给我看看你小男友的照片。”
付瑛想提醒一句，已经分了，别人都毕业了。
文盼看她迟迟没动作，又问：“怎么，没照片？”
付瑛叹了一口气，说：“有。”
“快点。”
付瑛把手机打开，直接点收藏的内容，里面的五六张照片，全是余凌。
照片中的人，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既有少年的活泼yan光，又有男人的成熟x感，尤其是笑的时候，惹得人恨不得直接把他摁了算了，文盼咂了咂嘴，说：“帅啊，这也太帅了吧。”
付瑛说：“是挺好看的。”
“你舍得？”文盼说，“换做我，我是不舍得的。”
付瑛没说话。
两个同行的nvx在夜店实在太少见，所以她们坐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来了两个男人搭讪。
付瑛一口一口地喝酒，动作很慢，纤细的手腕在灯光下白的泛光，再配上她身上特有的那点书卷气，和不ai搭理人的小表情，惹得其中一个男人血脉喷张。
“美nv今天晚上出来玩啊。”
付瑛随便应了一声：“嗯。”
她酒量很好，而且不上脸，但她喝的机会不多，一般人不知道。男人看着她喝了一杯又一杯，正等着她什么时候喝醉了，好趁机揩揩豆腐。
最后，等的旁边撩文盼的兄弟都撑不住了，他才意识到，这两个nv的是老江湖了。
付瑛掀了掀眼皮，问他：“还能喝吗？”
男人扯着不省人事的兄弟走了。
付瑛笑得直不起腰。文盼也笑得打跌，人栽到了沙发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两个nv酒鬼喝到了凌晨三点才从酒吧里出来，喝的太多，付瑛稍微有些晕了，文盼也是，但两个人好歹看上去还不算狼狈，没有东倒西歪。
四点两个人回了文盼的家，连妆都来不及卸，付瑛倒头就睡着了。
*
高考结束，余凌去理发店剃了个头。理发店是随便找的，就十元一剪的那种。洗完头坐在镜子前面，理发师拿着剪刀，拨了拨他的头发，说：“你这头发挺长啊。”
余凌笑了一下。
“剪啥样啊？”理发师觉得，能留这么长头发的男生一般都对发型有要求，不敢随便剃。
没想到余凌长腿一伸，脚抵在了镜子下面的墙边，说：“随便。”
最后剃了个平头。
照镜子的时候，余凌自己都觉得有点陌生，但他适应x强，抬手m0了m0刺刺的头发，然后付钱回家。
在回去的岔路口上，他看到了魏晓琳。好不容易高考结束了，身上的校服换了下来，穿了一件浅绿se的裙子，头发编成了两个麻花辫，垂在肩膀上。
“余凌！”魏晓琳跑过来，“我正准备去你家找你呢！”定睛一看，她笑了出来：“你剪头发了？”
余凌手揣兜里，说：“怎么，帅不帅？”
“那个，”魏晓琳说，“还挺有男人味的，就是有点不习惯。”
余凌说：“我也不习惯。”
“没事，”魏晓琳说，“挺帅的，有那种电视里面剃头去当兵的感觉。”
余凌扯着刺刺的短头发笑，一只脚踩在旁边的树g上。
魏晓琳一看他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她说：“高考结束了，你不打算出去玩一下吗？”
“玩什么？”
“旅游啊，”魏晓琳拽着他往前走，“我和柯雁约好了，一起去北京玩。”
“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啊。”
“不想去。”
魏晓琳看着他，嘟着嘴：“去吧去吧，反正没什么事，就当散散心了，你好久没跟我们一起出去玩了。”
余凌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子，说：“也行。”
“你可以把乔武鸣也带上。”
余凌笑着睨了她一眼：“哟嚯，好啊。”
魏晓琳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红着脸解释道：“不是，你想多了！”
余凌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什么都没想。”
魏晓琳给了他一拳。
“那什么时候走？”余凌也没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nv生力气太小，跟挠痒痒似的。
“就填完志愿之后呗。”
“行。”
提到填志愿，余凌的笑就没了。
魏晓琳没注意到，还在接着问：“你打算去哪个城市？”
“上海。”
“去那儿g嘛？”
“看海啊。”
“上海的海又不好看。”
“名字里有海就行了。”
魏晓琳觉得，余凌还真是奇怪。但她笑了一下，仰头说：“我也打算去那儿。”んаＩΤаńɡＳんúωú。℃ο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