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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默已经醒来很久,拉斯也基本确定她发情的状况被暂时缓解了,他决定开始说正事。
    “你应该听得懂我说话。”
    她点头。
    “好,你听着。”
    迦默竖起耳朵听他说,“你现在并不是在梦中,你和我,都是真实的,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也是真实的。”
    他用目光询问她是否听懂了,她理了理,点头。现在是现实,她抓住了关键——现实?!她恍然,伸出爪子去触碰他的身体,温热而坚硬,果然是现实!
    他继续说:“你的发情期到了,犬族医院没有你适用的抑制剂,所以我占有了你。”他没有去描述送她到医院发生的一系列事,只是简简单单地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好像错的是他。
    “发情期?”
    虽然“占有”一词让迦默心头一震,但她一时没听懂什么是“发情期”,便模仿拉斯的语调问他。
    拉斯听她不准的发音,猜到这是她第一次发情,就耐心地给她解释,他甚至把含蓄的“占有”一词说得更明白了些,因为他觉得怀里的女孩会听不懂,这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果然,经过他的说明,她连看都不敢看他了,沉默不语,这就是听懂了的反应。
    “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今晚你暂时住我家,我会派人连夜到狐族的医院取抑制剂。”
    迦默点头,她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两人之间连夫妻之实都有了。这进展太快,以至于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一时无言。
    拉斯把她放在椅子上,起身到水池边,把尾巴洗干净,收起,又抽了几张纸浸湿,回来给她清理穴口以及周边的毛发。
    他的手指明明就隔着薄薄的纸巾放在她最私密的地方,却做得不含任何情欲,迦默也不敢动,任由他触碰,心跳如雷。
    沾了热水变得温热的纸巾碰到穴口,温度还是偏低,她不由瑟缩,他察觉到了,也只是叫她忍一忍,像对待一个士兵。迦默乖乖听话,不躲。
    帮她擦完,他竟然蹲身把地上的点点斑迹也擦得干干净净。一切他都考虑到了,并且做得完美。迦默的目光追随着他,他把纸扔进垃圾桶,又洗了一次手,才过来抱她。
    将军抱着白狐大步走出急诊室,院长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很快迎上来,笑意盈盈地送他们出医院大门。一路上,有很多护士看他们,她趴在他的臂弯里看得很清楚,有带着爱意注视的,也有指指点点的,而他,不听不看,走自己的路。
    她庆幸自己现在是狐形,如果是人形,她应该没有办法面对那些目光,因而她更加崇拜他——目空一切,却又不是自大。
    坐进车中,拉斯把她放到一边,她有些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但看到他拿出手机打电话,她就安静地趴着。
    拉斯打了个电话给赫尔墨,他的死对头,也是现在狐族的最高军事官。虽然两人从小便不对头,但和平签署协议以来,两族的交流加深,他们也免不了需要沟通,熟络得很。
    拉斯说:“赫尔墨,我以私人的名义向你买点东西。”
    赫尔墨,也就是迦默的哥哥。迦默不觉竖起耳朵听,电话那头,她的哥哥用一贯吊儿郎当的口气说:“噢,可以啊,买什么?”
    其实此刻赫尔墨正拥着美人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突然接到对头的电话,他略略惊讶,怀疑是出了什么事,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狐族的发情抑制剂。”拉斯的语气没变,一贯的正派,反而是迦默听到这个词,脸上一烫,这是为她买的。
    “你买那个做什么?不会是抓了狐族人,结果人质发情期到了,没法解决?”赫尔墨试探道。各族的发情期抑制剂只有在当地医院才能买到,随意贩卖是犯法的。作为领导者,他更要管控好抑制剂的销售渠道,防止他族拿抑制剂做文章。
    “犬族没那么卑鄙,这种事我们不会干!”
    迦默听拉斯说得坚决,就像五年前两族签署协议的时候,哥哥激他,他也是如此坚定地说出维护自己族群的话,一下子就把她震慑到了。
    赫尔墨听了拉斯的话,安心了,多年敌对,他也了解对手的性格,的确是做什么说什么。他松口,“那行,要多少支?”
    “先买10支,我马上就要,所以今晚交易。”
    “这么急?难道真的是狐族人出了事?”赫尔墨说出这句话时完全不知道妹妹失踪了,导游拼命打迦默的电话打不通,已经报给了旅游中心,旅游中心还在联系家属。
    拉斯当然不会跟赫尔墨说实情,只是回答他:“一个游客。”这的确是事实的一部分,他推断的。
    最后,赫尔墨答应他,两边各派一个人赶路,缩短赶路的时间,好让那个“游客”早点得到救助,毕竟是狐族人,但钱,赫尔墨还是一毛不便宜地收下了。
    车前的挡板是升起的,等于她和他处在一个狭小密闭的空间里。迦默的尾巴能碰到拉斯的大腿,但又不敢真的放上去,怕他生气,毕竟他看起来不是那么平易近人。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首尾相接,脸朝着他的方向,偷偷打量他。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和他离得这么近,就是这样看着他,她也满足了。
    拉斯手里握着手机,但没玩,就是握着,眼睛看着前方,迦默好奇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有一片黑暗。
    车进入隧道,她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可就在这时,他的声音响起来,“能变回人形了吗?”
    他说话没有主语,迦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直接变回人形。之前她贪恋他的怀抱,所以一直维持在狐形,但其实她的身体已经不难受了。
    “可以。”不同于狐形时的声音,人声更加软糯、清晰。拉斯听出了其中的不同,转头看她,正好这时车出了隧道,灯光一下子照进来,不太亮,却还是能大致看清人的轮廓——迦默曲着腿坐在一边,双手交握放在裙子上方,大眼睛望向他,里面倒映着窗外的灯光,在这片黑暗里,显得明亮极了。
    她有些紧张,第一次清醒地以人形面对他,那样完美的他。
    朦胧隐去了她稚嫩的容颜,却隐不去她眼里的纯真,拉斯好像看出点什么,心里暗自嘲笑,他们不过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有什么,小女孩罢了。
    “你不用害怕,我叫拉斯,是犬族的军官。”
    我知道,犬族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她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然后才回以自我介绍,“我叫迦默,是狐族军……的白狐。”她差点把自己的背景告诉他,还好及时改口。他和她哥哥是死对头,她要是说出来,他肯定也讨厌她了,所以要瞒好,一定要!
    “几岁了?”
    “十六岁。”
    她一直不满意自己的年龄,为什么不早生几年呢?他都二十八岁了,她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才认识他,之前他的事迹她只能找到一点点,又不能问哥哥。她怨自己太小,不能追着他转,浪费了好多时间。
    十六岁,在狐族刚好成年,要成婚的话,还小一点,她与自己的年龄差有点大,而且,两族存在种族问题……拉斯按了按太阳穴,觉得自己想得有些远,如果人家小姑娘不喜欢他或是有喜欢的人,他想的一切都是白想,所以首先要确定,小姑娘愿不愿意跟自己。
    他还来不及问,突然衣角被拉住了。
    “怎么了?”
    “我……我有点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着自己喜欢的人的缘故,她的身体持续兴奋着,连带着血液都涌得厉害,结果身体又热起来,她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只好求助。
    拉斯打开车内的灯确认她的情况。昏黄的灯光下,小姑娘满脸通红,鬓边的发都湿了。他问她是不是很热,她拼命点头,看来,是情潮又上来了,如此,在抑制剂运来之前,他还得再帮她一次。
    虽是这样想,但毕竟他们还在车上,前头有人。他问她:“能坚持住吗?”她点头,再点头,腿间又传来湿润的感觉,她觉得羞耻,努力夹紧双腿,生怕被他看出来。
    两人都没有说破,但彼此心知肚明。拉斯拿了一瓶水,拧开递给她,“先喝一点,马上就到家了。”
    常温的水,在初春时节算得上冰凉,她快速灌了几口,把燥热压下去,又把水瓶贴在脸上,降温。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不安地捏着皮质座椅,希望车快点停,但等车真的停下来后,她却发现自己只能小步挪动。前头的拉斯迈开脚步就要走进大楼,她跟不上又叫不出声,真的觉得自己要哭了。
    拉斯走上楼梯,发现迦默还没跟上来,转身找她,才看到她僵硬地站在车尾处。他恍然,走过去轻松把她抱了起来,她的手自然地勾上他的脖子。
    不同于狐形时她整个窝在他怀里,以人形被抱着有一种更微妙的感觉。他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坚硬而有力,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近到她只要往前一凑,嘴唇就能碰到他的皮肤。
    真的好近,她想。
    大楼的管理员朝他们打了声招呼,他回了一句,她立刻移开视线,生怕被人看出来她的……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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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写得好拖沓,但是我改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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