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驱使着他们的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钱”,如今在分赃上出现了矛盾,王二牛的心态终于发生了变化。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王二牛已经下定了决心,等现任大哥项广浩把位子传给焦田庆,他就离开东兴帮,自己单干!
在项广浩的手底下兢兢业业干了四五年,王二牛攒下了大约十几万的积蓄,虽然不多,但是足够做些小买卖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走过泥泞的山路,来到了山脚下,各自为姜泽宇准备东西去了。
另一边,焦田庆在额外给了焦南几千块钱的好处费后,又给他画了一会儿大饼,见时间不早,姜泽宇的身体状况又非常良好,他最后交代了焦南一句,便放心地离开了纺织厂。
“靠,糊弄傻子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吞了多少。”
看着焦田庆远去的背影,焦南前一秒还洋溢着笑容的脸,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中的怨毒丝毫不弱于刚才的王二牛。
是的,超过王二牛等人一倍的好处费,并不能满足焦南的贪婪胃口。
在他看来,焦田庆起码应该把自己私吞的钱款和他五五分成,这样才能算是兄弟。
“喂,坚持不住了就喊我,小爷先睡一觉。”
焦南小心翼翼地把钱装进里怀衣兜,离远朝姜泽宇喊了一声,便躺在原来的那处破布堆中,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焦南的呼噜声响起了约三四分钟后,刚才还是一副颓然模样的姜泽宇猛得抬起头,双目如同鹰隼一样锐利。
他眯起双眼,朝焦南睡觉的破布堆瞧了瞧,此时,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约在十米左右。
只要姜泽宇想,他完全可以用舌头顶掉自己的门牙,然后像小说《神雕侠侣》中的裘千尺吐枣核钉一样,用自己的牙齿把这个臭小子打死。
是的,在喝下那一整盒葡萄糖注射液后,摄入了充足能量的姜泽宇,已经通过体内的三宝之力,完全修复了自身的伤势。
不得不说,面具男这个家伙虽然心理扭曲,身手也和常人无异,但他却是至今以来,姜泽宇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
昨天在对姜泽宇用刑的时候,面具男可以想出一百种方法杀死他。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让姜泽宇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只可惜,面具男用人不察,让焦田庆这群外人来看守自己,本来十死无生的局面,硬是被姜泽宇夺回了主动权。
虽然在旁人眼里,他的身上满是伤疤和结痂的血块,但实际上,在他外表皮之下的创伤已经基本上痊愈了。
如果面具男此时还敢出现在他的跟前,那么姜泽宇就算无法挣脱锁铐,他也可以拼出一条命,与对方同归于尽。
当然,这属于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姜泽宇是不会和那个心理扭曲的虐待狂换命的。
他一定要活着逃出去,查出面具男的真实身份后,再十倍、百倍地报复回来!
因为焦田庆已经说了,面具男要等到傍晚才会过来,所以姜泽宇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准备吃完了午饭,再开始行动。
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刘录和王二牛脚前脚后回到了纺织车间。
“姜泽宇,你要的片子下好了,vr眼镜也是最新款的,过两天下了地狱,你可不能来报复我。”
王二牛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给姜泽宇戴上vr眼镜,播放影片。
“哎等等!”姜泽宇赶忙叫停。
“怎么,你还想让爷爷给你贡献菊花不成?”王二牛瞪着一双牛眼,对姜泽宇说道,“我告诉你,爷爷已经很够意思了,不要得寸进尺!”
见王二牛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姜泽宇顿时感到一阵无语,心说老子就算吃屎,从悬崖上跳下去,也不会跟你这种兄贵搅基的。
“二肥哥,你误会了,俗话说得好,温饱了才会思淫欲,你得先让我把饭吃了呀。”姜泽宇装出一副地痞小流氓的嘴脸,讨好说道。
“呵呵,死到临头了,心态倒是不错。”一旁的刘录冷笑了一声,把他买的红烧鲤鱼从打包盒里取出来,用筷子夹了块递到姜泽宇嘴边,“快点吃,老子不习惯喂男人。”
“哎,谢谢啊。”姜泽宇道了声谢,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喂,你慢点,别给卡死咯。”
鲤鱼多刺,看到姜泽宇吃鱼肉跟吃面条一样快,刘录不由皱眉,出声提醒道。
如果姜泽宇被鱼刺卡死了,不用想,最后责任肯定得算到自己头上。
“没事,我嗓子眼儿大,吃到刺就当补钙了。”姜泽宇满不在乎道。
就这样,还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姜泽宇就吃完了一整条鲤鱼和四五个馒头,又一口气喝了半瓶子水,这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淦他娘的,看得老子都饿了,老刘,咱下山吃一口吧。”王二牛舔着嘴唇对刘录说道。
刚才在网吧下电影的时候,他以为焦田庆还留在山上,所以就没敢耽搁,直接回来了,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热乎饭。
“可是……”
刘录也和王二牛一样没有吃饭,不过看到睡在车间角落里的焦南,他有些犹豫了。
万一这小子又找茬,以王二牛的火爆脾气,这次肯定得闹得不死不休。
“哟,回来啦。”
刘录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王二牛下山,结果焦南正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
“南哥,庆哥他人呢?”虽然明知道焦田庆停在院子里的车被开走了,但刘录还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
“我堂哥先走了,他说他傍晚的时候,会和那位先生一起过来,让咱们继续在这边盯着。”焦南抻着懒腰回道,“走吧,吃饭去,今儿我请客。”
“呵呵,不用南哥破费了,那是南哥的辛苦钱,您先下去吃,我们后去。”王二牛冷笑了一声说道。
他说话时虽然用的是敬语,但语气却非常生硬,明眼人都能听出来,王二牛是在揶揄焦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