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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了姜泽宇不会告发他们的承诺,王二牛和刘录心下一安,两人暂时停止了这个话题,拎着早上吃剩下的饼干,离开了昏暗的纺织车间。
    事实上,以姜泽宇远超常人的听力,王二牛和刘录在外面的对话内容,他依然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除了姜泽宇以外,整个纺织车间内已经空无一人,他的伤势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九十,体力也非常充足,这正是最好的逃跑时机!
    姜泽宇扭了扭脖子,又做了几次深呼吸,准备完毕后,他用舌尖从上牙堂把刚才藏起来的一根鱼刺取了出来。
    是的,姜泽宇提出要吃红烧鲤鱼,并不是他真的馋这一口,而是想要得到鱼刺作为工具,用它来撬开镣铐的锁芯!
    为了完成这一步,姜泽宇在之前做了数次铺垫。
    首先,他提出要吃十条小山椒鱼,用来引发焦田庆的怀疑,这样一来,当他之后提出要吃红烧鲤鱼时,被转移了注意力的焦田庆就不可能想到他还有这一手了。
    其次,许愿在临死前最后看一次片子,也不是他真正的内心想法,毕竟在这里损耗精力,简直就是作死的行为。
    姜泽宇的目的,是让焦田庆等人彻底放松警惕。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姜泽宇只有一次机会,他屏息凝神,非常小心地把鱼刺朝自己的右手方向吐去。
    最终,姜泽宇精准地用手指捏住了鱼刺。
    虽然经过烹调的鱼刺变得非常软,但在姜泽宇释放了三宝之力后,鱼刺的外部被炁所笼罩,其硬度堪比不锈钢钢钉。
    姜泽宇强忍着腕部关节因为过度曲腕,而濒临脱臼的疼痛,将鱼刺的尖端伸入锁芯的锁眼。
    “喝!”
    姜泽宇用后背顶住十字架,全身发力,三宝之力全开,就见他的周身被一道橘红色的光晕所笼罩。
    与此同时,包裹在鱼刺外部的炁团厚度暴涨,就像记忆金属一样,完全填满了锁芯内部。
    姜泽宇用食指和中指捏紧鱼刺的尾端,用力一扭,就听“咔哒”一声,锁住姜泽宇右手的锁铐被打开了。
    一只手得到解放,剩下的三副锁铐就非常好开了,短短一分钟过后,姜泽宇的双脚时隔五十多个小时,重新踩在了地面上。
    “呼……”
    姜泽宇轻闭双目,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沉浸在重获自由,从绝境中脱身的喜悦中。
    此时此刻,还在外面继续抱怨着项广浩待遇不公的王二牛和刘录并不知道,只要姜泽宇想,用不了三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得命丧黄泉。
    姜泽宇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新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他脑中现在最强烈的念头不是跑,而是报仇!
    他一定要查出面具男的身份,再让后者承受超过他十倍的痛苦!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姜泽宇从来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手下留情,更何况是对他怀有杀心的面具男。
    根据焦田庆的说法,面具男大约得等到傍晚才会过来。
    如果姜泽宇现在逃走,那么在得知消息后,对他的凶残程度十分了解的面具男,一定会躲起来龟缩不出。
    当然,姜泽宇也可以用暴力威胁王二牛三人,逼他们替自己隐瞒事实,把面具男引过来,当场报仇。
    不过这样做还留有一个隐患,那就是焦田庆的腰间好像别着一把小口径手枪,再加上项广浩手下的十几名打手作掩护,姜泽宇很难抓住面具男,甚至还有被子弹击中的可能。
    “既然二肥对项广浩不满,不如这样试一试!”
    沉思片刻后,姜泽宇想出了一个高风险,但却高回报的行动方案,那就是把自己重新锁回十字架,在今天晚上找机会验明面具男的身份。
    虽然这样做非常的危险,但是姜泽宇相信,面具男不会急着杀掉自己。并且在补充完能量后,他可以用三宝之力护体,减少遭受酷刑时的身体损伤。
    另外,在撬开锁铐之后,姜泽宇又对锁芯的结构研究了一下,他发现这果然只是普通的机械结构锁,并不难开。
    姜泽宇四下里找了一圈,最后从废旧的纺织车床上拆下了一根细铁轴,和软鱼刺相比,用它更加的顺手。
    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后,姜泽宇如法炮制,把细铁轴藏在了上牙堂里,趁着被王二牛等人发现之前,他重新用锁铐将自己的四肢束缚住。
    “哎?二肥,你刚才听到啥动静没?”
    纺织车间外,耳朵灵的刘录隐约听到了锁铐锁住时发出的金属撞击声,他赶紧打断了正喋喋不休的王二牛问道。
    “没啊,行了,你听我继续说……”王二牛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回道。
    “不对!”刘录猛地站起身,一个可怕的推测在他的心中出现,“是姜泽宇!快跟我回去!”
    此时,整座纺织厂里只有他们俩和姜泽宇三个活人,而能发出这种金属撞击声的,只有被锁在铁十字架上的后者!
    “卧槽!不会吧。”一听这话,王二牛也被吓了一跳,他不敢怠慢,赶紧抄起一块砖头跟了上去。
    事实上,在发现姜泽宇有可能挣脱了锁铐时,他们理应分成两路,立即逃跑,幸运的是,姜泽宇暂时并没有对二人起杀心。
    看到姜泽宇人还在十字架上,刘录心头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不禁恼火问道:“喂,刚才是怎么回事?”
    “嘿嘿,刘哥,我刚才后背痒痒,在铁架子上蹭了蹭。”姜泽宇装出一副乖顺的模样,嘿嘿笑着回道。
    “以后小点儿声!他大爷的,吓死老子了。”刘录没好气地朝姜泽宇吼了一句,悻悻地来到一旁的纺织车床边坐下。
    又过了约半小时,焦南终于吃完了饭回来,和王二牛两人交班,姜泽宇闭目养神,很快再次睡着了……
    此时,谷平政法大学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两男一女正待在八楼最顶层的一间高级包房内。
    其中的一男一女正在床上做着激烈的运动,另外的一个男青年则没有参与到其中,而是心平气和地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副面具,仔细观瞧着。
    是的,这副扮相是曹操的脸谱面具,正是对姜泽宇痛下毒手的面具男所戴的那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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