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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先生想要什么?”
    李朝阳牵起一边嘴角,笑容邪气而狂妄,“我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的确如此。”顾言看着他,淡淡的说,“原来李先生真的像我听说的那样,是个痴情的人。”
    李朝阳神色一变,“你说什么?”
    顾言缓慢的拢了拢颊边的头发,随后才轻声道,“痴情固然好,只是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这种事,却太过匪夷所思了。”
    “顾小姐,我倒是低估了你。”
    顾言无所谓的一笑,“这种事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过我看李先生也没有刻意隐瞒。”
    李朝阳身子前倾,一双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顾言,“你觉得,李晋阳会拿她跟你交换吗?”
    顾言笑,“她是你的妹妹,自然也是李晋阳的妹妹,要如何决定也要看当事人,你们哪里来的权利?”
    “她从小就听李晋阳的话,李晋阳说什么她便做什么,所以,今天就算李晋阳让她跟着我,她也一定不会有二话的。”李朝阳的笑容有些苦涩,只是那种意味一闪而逝,让人以为是错觉,“顾言,你想不想知道,你和她在李晋阳的心里,究竟谁比较重要?”
    顾言把玩着来时被李朝阳踩烂的手机碎片,是一张手机卡,半晌才说,“我与李晋阳的关系是彼此雇佣,我借他上位,他在我这里寻求慰藉,谈不上重要与否,充其量算是合作伙伴。”
    李朝阳哈哈大笑,“真有意思!你跟李晋阳真是天生一对啊!”
    “谢谢。”顾言微笑着。
    顾言的咖啡杯空了,立刻有长相美丽的女佣走过来替她续杯。
    李朝阳见她执着杯把的修长手指,脑海里想起另外一双同样白皙的手,他的神色有些迷乱,突然开口道,“顾言,李晋阳有没有说过你们长得很像?”
    “没有。”顾言回答,“我们不会相像,因为,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说得好!”李朝阳拍起手来,单薄而浑厚的掌声在大厅里久久不散。
    顾言低头注视着手中精致的杯子,杯身上面镶嵌着几片青色的竹叶,竹被誉为君子,在某种定义上,李朝阳算得上是君子,不过前面得加个伪字,“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会发作?”
    李朝阳眼睛危险的眯起,“你知道我在咖啡里下药?”
    “这样的把戏早就不新鲜了。”顾言的目光从杯口看出去,恰好看见李朝阳微抿的嘴唇。
    他与李朝阳纵然只有三分相像,这个抿唇的动作却相似到了极点,顾言眼睛里看见的人立刻变成了李晋阳,他没有笑,似乎还有些生气。
    顾言的意识开始有些涣散,在那之前,她把咖啡杯放在了茶几上,接着,身体乏力的仰躺在沙发里,眼前的李晋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陌生而危险的笑容,她听见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对你又有了兴趣,你说,咱们是不是该在李晋阳到来之前打一炮?”
    顾言想笑,但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无法形成一个简单的笑容。
    只感觉面前的李晋阳把她拽起来,双手粗鲁的扯她身上的衣服,没过多久,上身一凉,李晋阳把她的衣服丢在地上,嘴里发出赞叹道,“啧,真看不出来,其实你还是蛮有料的嘛,不比若薇差。”
    她歪过头去,看见对面的沙发以一种奇怪的姿式倒在了地上,视线里出现了两个李晋阳,正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得痛快,顾言看了一会儿,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李朝阳被一拳打倒在地,李晋阳跨过去压在他身上,手指掐住他的脖子,脸色狰狞,声音从牙缝里嘣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李朝阳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正在干一个女明星,结果你却来坏我的好事。”
    李晋阳眼眸一沉,一拳揍过去,李朝阳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流出殷红的血丝,又不甘心的回过头来望着他,“李晋阳,记得上次你打我是什么时候吗?”
    见他不说话,李朝阳继续道,“是我20岁的时候,把凤言压在墙上强吻她的那一天,你跟现在一样愤怒,不,你现在可比那里候愤怒多了,那时候你只是生气,而现在,我觉得你好像想杀了我,顾言说我喜欢上自己的亲妹子很匪夷所思,那么你呢?”他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即使脸上沾了血污,依旧无法遮掩他眼底深处的嘲讽。
    李晋阳无意跟他废话,松开手,径直走向沙发,把身上有些凌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顾言身上,当看见她体内还在震动的按摩棒时,李晋阳回身一脚踹在李朝阳的下|身处,这一脚他使了全力,似乎这一刻的李晋阳丧失了所有理智,李朝阳怪叫一声,疼晕了过去。
    李晋阳抱起昏眯的顾言大步出了李朝阳的别墅,下楼的时候,怀里的顾言突然睁开了眼睛,看见他时,她甚至牵了牵嘴角,很轻很轻的呢喃一句,“我赢了。”
    等李晋阳想低下头听仔细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李晋阳将昏迷的顾言抱进车里,然后自己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他将钥匙插|进孔里,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抖。
    但李晋阳早已不是毛头小子,他坐在座椅上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重新转动钥匙发动了车子。
    车子在往医院的路上奔驰,李晋阳不时擦手抚摸顾言沉睡的脸颊,她的面容并不见多么难受,眉宇舒展,脸色沉静,似乎睡得很好。
    李晋阳连闯了几个红灯,车子终于到达一处私人医院。
    毕竟顾言受伤的地方是那里,碍于她公众人物的身份,他也不能将她送到公立医院去遭人口舌。
    一系列的检查后,相熟的医生说,“她受伤的地方严重撕裂,而且流了很多血,需要静养一段时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问题。”
    李晋阳不可否认的松了口气,等医生出去后,他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额头上全是冷汗。
    顾言一直没有醒来,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很是苍白,放在薄被外的手背上插着冰冷的针头,点滴顺着管子一滴滴的流入了她的身体,李晋阳皱着眉,握住她的手指,感觉彻骨寒冰。
    他就坐在那里,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窗外的阳光热烈而明亮,反衬着他挺拔的身影愈发黯淡。
    良久,他将顾言的手轻轻放下,起身出了病房。
    掏出手机,调出薄清安的号码拨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肥~(*^__^*)
    这应该不算虐。
    ☆、情敌
    等待薄清安到来的这段时间,李晋阳一直站在病房门外,硕长的身体倚靠在墙面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一把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嘿,兄弟,别这样,她会没事的。”
    是给顾言检查的那个医生,他非常年轻,看着比李晋阳还要年轻几岁,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张脸算不上英俊,却也端正。
    李晋阳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烟吗?”
    闻言,季无淳诧异的看着他,“你不是已经戒烟很多年了吗?”
    李晋阳不耐的皱眉,“到底有没有!哪来那么多废话!”
    季无淳撇了撇嘴,然后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烟,抽了一根出来递给他,李晋阳手指夹着烟送到嘴边,季无淳又认命的摸出打火机替他点上。
    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李晋阳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对着空气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
    季无淳看着他微微眯起的双眼,心想这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嘿,”季无淳撞了撞李晋阳的手肘,“我说,里面那个人是顾言吧?你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了?”
    李晋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三年了。”
    季无淳暗暗骂了一声操,嘴里说道,“真不够兄弟,有这么个漂亮的女朋友竟然都不告诉我!”
    “不是女朋友。”
    “啊?”季无淳没听清他那一声轻喃。
    李晋阳却摇摇头,不想再多说。
    季无淳跟他大学四年,自然非常了解他的性子,又起了个话头,“是谁伤了她?真tm不是人,难道那人渣不知道女人是用来好好疼爱的吗?”
    闻言,李晋阳眼眸微沉,瞬间迸发出锐利的精光,“的确是个人渣。”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人渣?”季无淳饶有兴趣的问。
    李晋阳将烟蒂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淡淡的开口,“来日方长。”
    季无淳意义不明的哦了一声,来日方长,看来那个人渣要倒霉了啊。
    季无淳还想说话,突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他转头望去,看见一个俊美男子正卖命的往这边跑了过来。
    看见那个人,季无淳嘴角一勾,哎呀,看来这事儿是越来越有趣了。
    薄清安跑得很急,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不似一贯的平整,这样一看,倒跟身边的李晋阳有一拼。
    季无淳虽然认识顾言,但是却不知道这个蝉联三年影后桂冠的女人跟娱乐圈这两大巨头有这么深的渊源,一个两个为了她连形象都顾不上了。
    薄清安看着李晋阳,喘着气,问道,“顾言呢?”
    “在里面。”李晋阳站直身子,“她现在在休息,不要打扰她。”
    薄清安扶着门把的手一顿,回过头来看了李晋阳一眼,那目光中似乎带着很复杂的情绪,似怨似恨,却又像是满满的自责,说不清楚。
    好在薄清安那一眼只是短短一瞬,然后他轻转门把,走了进去。
    季无淳看着关上的房门,挑眉问,“情敌?”
    李晋阳似乎被他逗笑了,但仍回答道,“不是。”
    “那就好。”季无淳说,“看他刚刚那一眼,只怕把你挫骨扬灰才好。”
    李晋阳不说话。
    季无淳顿觉无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操着手去查房了。
    李晋阳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薄清安才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两人都没说话。
    薄清安挨着李晋阳站着,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烟来,插了一根递给李晋阳,两个男人在洁白整齐的走廊里吞云吐雾。
    半晌,薄清安说,“你怎么找到她的?”
    李晋阳呼出一口气,说了句不相干的话,“傅若薇的事你不该瞒我。”
    事实上,早上李晋阳接到了李朝阳的电话。
    他们两人的确如外界传言的那样,不和。
    但是原因却不是李老爷子的财产,而是别有隐情。
    李朝阳在电话里说下午会送一个惊喜给他,他太了解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当下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但是一直找不到原因。
    直到下午他打顾言的电话一直不通,这样的情况几乎是没有的。
    无奈之下,他只好打电话给薄清安,薄清安才说了顾言拿水泼傅若薇的事。
    李晋阳是什么人,把整件事连在一起,思维稍转,便明白李朝阳说的那个惊喜是什么了。
    他丢下了整屋子的股东,直接去了李朝阳位于郊区的别墅,却还是晚了一步。
    薄清安低着头,“是顾言的意思。”
    李晋阳拧着眉,良久才说一句,“真是个固执的人。”
    “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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