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桀夜瞥见她的小动作,嘴角好笑的勾了勾。
几乎在她吃完饭的那一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背已经触上了一片冰凉,整个人被纳入一个陌生的怀抱,袁桀夜灼热的呼吸尽数在脸上,语带暧昧,“夫人,今天你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南浅脸色瞬时一白,哆嗦着唇连话都说不完整,“袁桀夜,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现在不急,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交流。”
袁桀夜的唇压下,精准不误的印在她的唇上,一手带着她往大床的方向走,大手探向腰间她紧紧攒着浴巾的小手处。
他的身躯一片火热,和她清凉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周边全是陌生的男性气息,南浅急得双眼泛红,浴巾下面她可什么都没穿,惊叫了一声,“袁桀夜,别这样。”
代嫁的时候她已经最好了最坏的准备,但真到了这一步,她的心还是本能的排斥。
她恐惧,恐惧就这样交出自己。
“这么不情愿?”
察觉到她的抵抗,袁桀夜拧着眉头,直起身子,和她拉开一些距离。
南浅知道他很生气,但现在只能硬着头发把一早想好的托词说出来,她揪着胸前的浴巾直起身子,模样认真,“你听我说一说好吗?我只需要五分钟。”
袁桀夜沉了声音,锐利的双眸居高临下的锁着她,“你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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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新时代夫妻
南浅抬起头,黑眸中闪过一丝坚韧,抿了抿唇,“我们是夫妻,做什么事情都是合理合法的,但两个不熟悉的人做最亲密的事和动物有什么区别,我不想让自己沦为和动物一样的可悲,我们的家庭不允许我们肆意妄为,不允许我们随心所欲的选择自己的伴侣,但我们可以选择过活的方式,这是没人可以阻止的。能不能等一等,我想过一段时间,等我们之间有了感情有些东西自然能水到渠成,何必急于一时?”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莫名的哀戚。
袁桀夜眸光微动,他不动声色的睨着她,抬手攫住她的下巴,几秒钟后微微一笑,“要是我们之间一直没有感情,你想让我活守寡?”
活守寡,南浅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
怎么这都出来了,这人的语文水平真的太不合格了。
“袁少这是在质疑自己的魅力?”她迎上他的目光。
两人的目光静静的交汇,他放开她的下巴,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激将法对我没用。”
南浅一慌,还想开口说什么,他已翻身盖上了被子,“不过我还不至于用强,我对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没兴趣。”
女人,对于他还没那么重要。
强取豪夺他不屑,哪怕这个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只要这个呆在他身边的女人足够乖,这一点小愿望他还可以满足。
看着他的背影,南浅深呼吸一口气,全身像是快要虚脱,提不起一点力气。
这么轻易就说服了袁桀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她知道今天晚上她侥幸安全了。
不过她却没傻到去挑战男人那不靠谱的自制力,她轻轻拉着被子,滚到床沿,和他拉开距离。
第一次和陌生的男人躺在一起,南浅再困也不敢合眼,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一切响动。
袁桀夜即使背着她,也能想象到她的一切,“你要是再动就要掉下去了。”
“不会,我有分寸。”
袁桀夜轻笑,低哑的嗓音在空旷的套房显得格外的魅惑。
南浅脑中闪过一道身影,心脏的地方有些微微抽搐,她抬手轻轻的按住。
整夜,相安无事。
翌日,南浅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吓得直接弹坐起来,立马查看了一眼裹在身上的浴巾,幸好还在身上。
不过这么早,是谁来敲门。
四周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南浅转头,袁桀夜已经起身,他毫无避讳的当着她的面换上衣服。
匆匆一瞥,南浅不由得红了脸,他的身材很好,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赘肉,像是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赶快起床了,有人来访了。”他俊逸的脸上带着儒雅的微笑。
南浅揪着被子,吞吞吐吐,“我没有衣服。”
她昨天穿的是婚纱,已经脏了,是不可能再穿了。
袁桀夜径直走到衣柜旁,快速的从里面挑了一条裙子递给她。
“原来有衣服啊?”
袁桀夜一笑,“一直都有。”
“那你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
外面的敲门声一直响个不停,南浅没时间再追究这些,翻身下床,抱着裙子冲向了浴室,五分钟的时间就全部打理好。
来人身着一袭象征着富贵的大红牡丹旗袍,一点不显庸俗,反而添了几分高贵,脸上保养的十分好,看不出一丝皱纹,五官仔细一看和袁桀夜有几分相似。
袁桀夜亲昵的挽着南浅,语气淡淡,“小奚,这是母亲。”
“母亲,早上好。”南浅跟着袁桀夜的叫法,对于他们袁家一些规矩,她从昨晚开始就已经有了免疫,也没觉得这声母亲有多奇怪。
“嗯。”白雪淡淡的应着,那一双犀利的眼睛在南浅身上停留了好大一会才收回,然后朝着身后的章管家使了个眼色。
只见章管家直接朝着大床走去,利索的掀起被子,认真的查看着。
南浅挽着袁桀夜胳膊的手不由得收紧,这唱的哪一出她大概猜得出,只是没想到这会做的如此光明正大,直接当着他们的面。
不一会章管家就走了过来,面色严肃,朝着白雪摇了摇头。
白雪深深的看了南浅一眼,那一眼像是针扎在南浅的身上,南浅的心一紧,不由得看向袁桀夜,只见他神色未变,似乎一点都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章管家扶着白雪坐到椅子上,白雪不悦的用手敲了敲桌子,沉了声音,“说吧,这是怎么回事?谁的问题?”
南浅的肩膀一抖,脑中闪过无数的解释,可悲哀的发现没有一个能上得了台面。
袁桀夜不吭声,她也不敢随便的开口,再说这事情明摆在眼前,证据确凿,她就算想撒谎也不可能。
“林奚,你来说。”白雪冷着脸,把矛头指向南浅。
“母亲。”南浅偷偷拿眼去看袁桀夜,目露哀求。
“林奚,我是在问你话,不是在问桀夜,进了袁家就要懂袁家的规矩。”
“母亲教训的是,我们……”
南浅我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掌心布满湿腻的汗,就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小手被拉入干燥的掌心,只听见男人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笑,“母亲,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好了,小奚脸皮比较薄,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那你倒是给我说,不就问你们个话,至于这样遮遮掩掩吗?”白雪胸口气得起伏,章管家轻拍着她的背以作安抚。
南浅偷偷看向袁桀夜,她也很好奇他会怎么回答,袁桀夜朝着她挑了下眉,面不改色,“这种事情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母亲大人不依不饶,我也就只能实话实话。母亲大人未必太古板,这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是新时代的夫妻,有些事不一定要在床第之上才可以,我们昨晚在浴室,不相信的话可以问章管家,昨晚她们可没把小奚直接送到我的床上。”
轰
南浅直觉的自己的脸瞬间一片滚烫,这个男人,他怎么能这样说,怎么能当着长辈的面面不改色的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要多强大的心,多厚的脸皮。
一时间,南浅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之极,小脸通红,像是染上了醉人的胭脂。
☆、第005章 找机会实践
白雪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不自然,她看向章管家,沉了声音,“怎么回事?”
“回夫人,少夫人说她不习惯要自己出来我们就离开了。”
白雪看了眼南浅面上的羞赧,状似责怪的看向袁桀夜,“桀夜,你比小奚年长,有些事要掌握分寸,不要任凭自己的性子胡来,女人的第一次……”
白雪点到即止,没有再详细说明。
“母亲教训的对,我下次会注意。”
“行啦行啦,这是你们小两口的事,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办,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新婚当夜要住酒店,害我一大早就往酒店赶。”
白雪脸上露出笑意,和刚才严肃的样子截然不同。
前后的态度让南浅诧异,不过也化去了她心中的疑惑,原来住酒店是袁桀夜的安排。
“辛苦母亲了。”
袁桀夜态度谦恭,南浅却敏感的察觉到他的语气里带着一股疏离。
这两母子的关系真让人匪夷所思。
“小奚,昨天婚礼上的是怎么回事?”
南浅脸色一白,袁桀夜似有所察,握紧她的手开口,“母亲,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再有问题,你只管放心。”
白雪深深的看了一眼袁桀夜,“你做事我放心。章管家,把我准备的东西让人拿过来。”
“是,夫人。”
章管家朝着外面走去,一分钟之后手里捧着一摞东西过来。
白雪亲昵的握住南浅的手,把玉镯子小心翼翼的套进她的手中,“小奚,这是我送你的见面礼,翡翠玉镯子,也是我们袁家的传家之宝,是我的婆婆传给我的,今天我把她传给你,你要好好保管。”
“谢谢母亲,我会妥善保管的。”
“下面的几本书是袁家女人的通则,上面有写哪些是袁家女人该做的事,哪些是不该做的事,桀夜是袁家的家主,你嫁进来了就是当家主母,你的言行有很多眼睛盯着,容不得出一丁点的差错,一个星期内你必须背下所有的条款,虽然你们暂时不住袁家祖宅,但我会让章管家定期上你们那对你进行抽查,清楚了吗?”
“知道了,母亲。”南浅心里叫苦,脸上不得不维持着笑意,笑着接过章管家递过来的东西。
看着南浅乖巧的样子,白雪目露笑意,顺势拉着她的手坐下,“小奚,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没和你好好说过话,你们以后也不住家里,估计见面的时间少,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和你好好聊聊,桀夜,你回避一下。”
“母亲。”袁桀夜目光移向南浅,似在征求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