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这场战场当然是李煜一方占据了优势,可是当天气来到冬季的时候,原本打的极为顺利的五军,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以至于在一段时间里被打的节节败退。
这个状况直到第二年春才得到了缓解,被天气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南唐军队,憋着心中的火气,在最后时刻疯狂的攻击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在这种没有多少人情的清洗下,最后平定辽国成了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
这场战争所产生的损耗可以说的上是极为严重,原本满编制的五军开始出现了极大的空缺,预备役的亲军们出现了大批大批的转正,同时有着大批的亲军将领层次发生了极大的更替,导致整个五军的局势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这种变化当然是有着很多原因的,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李煜开始将自己的人安插在了相应的位置,为此营造出了一些小陷阱,加快了某些亲军们的全军覆没。
对此,李煜自己心里当然是有些不好受的,可是归根结底他到底还是做了。不为其他就为了稳定自己的地位,他不得不去做这些事情。
“启禀陛下,本次平定辽国耗时十一个月零十天,损兵十万九千三百一十人,将领两千,损耗各类物资不计。”如今的李煜随着战场的深入,有幸来到了北地,欣赏着苍凉的大山,以及漫山遍野的空旷。
当死士头领李宇将前来汇报这场战争的损耗之时,李煜正处于不知名的山顶看着那不同于南地的鱼水之乡,毫无帝王姿坐在山顶处俯视着他的江山,他的疆域。
“朕知道了,让他们就地修整一段时间吧。这一个月内让他们好好放松一下吧,一个月让镇海军也动起来吧,这一年来他们的陆地战车相必也适应的差不多了,就让他们也动起来吧!!”李煜一边看着山下的风景,一边说道。
“是,属下知道了。”听着李煜的吩咐,死士头领李宇记忆着李煜刚刚的要求以及自己该如何向那些人回复下令,甚至于她开始想着自己该以何种口吻来发出这些命令,可以说这些东西对于死士头领李宇来说是一件极其熟练的事情。
“来这里歇会吧,陪朕在这里待会,说说话吧!!”到了这个时候,李煜莫名变得感伤起来,因为当初那种令人窒息的失落感在不断席卷着他。
尤其是在平定了辽国之后,他就变得更加的失落了,同时他知道自己越接近最后的目标就越要心狠,越要放下原本的自己。
“是,陛下。”见李煜叫自己过去陪他,死士头领李宇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很安静的坐到了李煜的旁边。
要说这几年来谁最懂李煜,那无非就是一直陪伴着他的死士头领李宇了,因为李煜的任何事情她都参与过,所有的计谋、所有的布局她不仅提着意见,还参与和执行着。
“你觉得这里的环境如何?”待到死士头领李宇来到自己旁边的时候,李煜开口说道。
“这里,苍凉、安逸、但又让人很心安,不似金陵城那般算计十足。”死士头领李宇坐在这里顺着李煜看向的方向看了一会,心平静下来的时候开口道。
“是啊,朕也是最欣赏北地里少算计,直来直往的豪爽。可惜,或许大多数人都是天生的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共富贵吧。人啊,一旦得到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容易觉得自己了不起·,也容易贪图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说是吗?”李煜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死士头领李宇问道。
“或许吧,陛下您说的对。”对于李煜的这个观点,死士头领李宇虽然不是很认同,但也没有多作评价。
毕竟李煜的观点对他自己而言,没有什么错误,因为他拥有着世间最尊贵的身份,世间的很多东西,他天然就拥有了角逐权。
“如果不认同的话,也没必要去委屈自己认可朕的看法。今天的交谈就到这里吧。朕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希望你能答应朕的请求。”见死士头领李宇对于自己所说的话题兴致不是很高,索性他说起了正事来,将这有些絮叨的话抛在了脑后。
“陛下有事情吩咐就好,没有必要用请求二字。”见李煜这样客气,让习惯了听从命令办事的死士头领李宇有些不适应起来。
“不,这件事情关乎到很多东西,朕希望你能答应,同时也是当初朕诺言的兑现。朕曾经说过要让你以真面目示人的,这件事也与这个有关。”李煜没有直接说出自己要让死士头领李宇办的事情是什么,而是选择透露出了一点简单的东西。
他在等待死士头领李宇的回复,再根据这个回复来决定现在告诉多少东西,有些东西是他早就决定好的事情,即便是到了现在这种局面,他也没有改变的想法。
“陛下还是先说吧,属下自会遵命行事。”对于李煜的试探,死士头领李宇的回复是如此的毫无破绽,让他没有搞清楚死士头领李宇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朕希望你能在平定西域后以帝王的身份君临天下!!在你培养好新帝王之前都不许来找朕的踪迹。”李煜说完后,死士头领李宇陷入了沉默。
“属下遵命。”死士头领李宇最终还是领了命,不过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这方传国玺你收好,还有这纸圣旨你也收好。朕希望你能将大唐的荣耀一直延续下去。”李煜将所有准备好的东西都拿了出来,然后一样一样的交给了死士头领李宇,当交完了这些东西之后,李煜开始从这山上一跃而下。
伴随着他的动作,是他响彻在整座山上的声音,“本是山野人,总握天下权。功名终有尽,事了拂衣去!!!”
“快哉,快哉!!!”
.......
“属下李宇恭送陛下!!!”面对如此坦然赴死的李煜,死士头领李宇跪了下来拜倒在地叩了九次,跪了足足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