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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埃尔维斯问完他关心的问题、八卦了一下蛋生魔族的可操作性走远后,一大一小同时呼了口气,劫后余生之感让他们心有余悸地对视,突然觉得对方顺眼了不少。
    丝毫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说不定拯救了世界(……)的埃尔维斯回到光明神殿中,手上是一束刚摘的向日葵。
    好吧,它在埃泽尔大陆上的名字是日光花。
    埃尔维斯一边把瓜籽撸下来一边等着布兰德睁开眼睛:为什么两人修行时间不一样,是教材不同吗?
    布兰德正陷在深沉的梦境里。
    低矮的树丛根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躲在其后的精灵公主美眸含泪,发丝凌乱地投入情人的怀中,瑟瑟发抖。
    狼狈却不减俊美的埃尔维斯怒视着他:“但丁!你这教廷的走狗!”
    布兰德莫名地觉得有些不舒服。
    眼前这个人的表情不该是这样的,称呼也有些不对劲。
    无人注意他的恍惚,银发的圣子很快拉回了心思,虔诚道:“光明神与我们同在,违背神恩的,必遭神谴。”
    簇拥着他的神职人员一齐道:“愿神辉普照。”
    埃尔维斯呸了一声:“虚伪!”即使到了这种敌我力量悬殊的时刻,他也还是挣扎着反击,即使这样做的结果仅仅是给他自己添了几道伤痕罢了。
    布兰德看着这一切,神色淡漠。
    酒馆里人来人往,佣兵们大声谈笑,妩媚的老板娘端着酒在人群中穿梭,来到角落的一张小桌上。
    “客人,您要的酒。”她刻意拖长了声调,身子弯曲成温顺的弧度,眼波流转,那客人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毫不动容。
    老板娘瘪了瘪嘴,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知情识趣,是在埃泽尔大陆开酒馆的重要条件之一。
    安其罗揉了揉脸,苦笑:“她好像完全忽略我了。”好歹他也是个圣骑士啊,教廷选人看脸不够英俊根本当不了圣骑士的好吗!
    布兰德打量了他几眼,警告道:“她有丈夫了。”
    “……”安其罗无力了:“我没有看上她,真的。”
    “好吧。”银发的圣子用一种“既然你不愿承认我就不揭你伤疤了”的眼神看他,半晌后说。
    安其罗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沉默是金。
    容貌太出众,有时也是一种烦恼,不经意露出的侧脸便让这阅遍来客的老板娘动了心思,因此布兰德出门的私人装备是黑袍黑帽,力求把整个人都裹住。
    为了和好友统一外观,安其罗也把自己弄成了黑衣人,好在这酒馆是最临近光明教廷的一家,教士们光顾的时候都要做点伪装,默认的规则是谁也不会去揭破谁,以免大家都不痛快。
    喝了一会儿酒,安其罗忍不住问:“你最近为什么心情不好?”
    布兰德停下动作:“很明显吗?”
    “目前大概只有我发现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教皇也要发现了。”安其罗呼了口气:“究竟是怎么了?从抓到泽玛西亚开始,你就这个样子了。”
    手指颤了颤,银发的圣子轻声道:“这几天来,我都在做梦。”
    “一个可以串联起来的梦。”
    “从我十一岁进入圣德里安,遇见埃尔维斯开始……”
    在布兰德称呼那个教堂大敌为“埃尔维斯”的时候,安其罗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等到他继续听了接下来的内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可以转职吟游诗人了。
    安其罗大张着嘴的样子实在很蠢,布兰德忍不住手痒,从桌上取了个小点心投入他嘴里。
    “咳咳,咳!”灌了几口酒把糕点咽下去,圣骑士痛心地控诉:“布兰德,你在梦里学坏了!”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银发圣子的神情很认真。
    “总不会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泽玛西亚?”安其罗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慎重道:“说真的,谁能保证眼睛所见到的是真实?没准这边的才是梦境,我也是你梦中的一部分呢。”
    “不过布兰德,你比较喜欢哪一边的发展?”正经了没一分钟,圣骑士便兴致勃勃地八卦起来。
    “……”银发圣子端起酒杯,挡住抽搐的嘴角。
    酒馆里突然起了一阵喧哗,十三个面纱遮脸却不掩曼妙身材的美人走了进来,径自坐在了两人隔壁的方桌上。
    男人们频频往这边窥看,蠢蠢欲动。
    这一桌女人的身上带着很强的威势,想必武力值不低,男人们总要掂量掂量,毕竟是命比较重要的。
    安其罗和布兰德对视一眼,隐隐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离他们最近的黑衣女人开口就是种让人难以遗忘的勾魂嗓音:“妹妹把我们都叫来,是有什么事?”
    魅魔的音调充满了官能的诱惑,连同性也会沉溺其中,当然也有不中招的,帝国公主伊莲恩冷冷哼了一声:“贝芙丽,收起你那套勾引男人的把戏。”
    精灵公主眼眶红红:“姐姐们别吵了,教廷不是什么好东西,埃尔维斯多待一分钟,就多受一分钟的苦。”
    龙族少女有些烦躁地敲了敲桌子:“要我说,没什么好商量的,直接打上去不就是了?”
    众女默契地无视了她的意见。
    五百只鸭子的n倍凑在一起,讨论能出结果才奇怪了,安其罗和布兰德已经喝完了桌上的酒,准备起身。
    猫女菲丽丝突然弯下腰,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好疼、疼!”
    “怎么了?”公爵之女埃蜜莉刚要露出关心的神色,便也捂着肚子叫起疼来,汗水以极快的速度浸湿了长发,向着地板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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