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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已经是第二日中午,江睿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推开了房门。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外面居然……是一派看起来和乐融融的景象。
    容静堂、程叔正和他父母两个人坐在客厅内……打、麻、将!
    江睿磨牙,看到容静堂在看到他之后,马上就挪开了的视线,在脸上挂起了一抹笑,这才走到了父母身边,说道:“爸,妈。”
    “哎,睿睿起来啦?”江妈妈头都没有抬,摸了两下打出了一张牌,随后一脸喜色的看着江父,两个人挤眉弄眼的,看的江睿又是好笑。
    江睿索性也不说话了,坐在一边看着几人打麻将。
    容静堂肯定是放水了,在看到自己母亲出的牌之后,就会把原来选定的牌放下换做另一张,这么一来,赢得铁定是江母了。
    江睿叹了口气,这人……
    *
    牌局结束了之后,江妈妈意犹未尽的去了厨房做菜,好在江睿虽然不经常回来,但是家里的菜倒是都有的。
    只是江妈妈在进到厨房的时候还是停了一下。
    虽然厨房里面什么都有,器具一应俱全,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厨房,是从来没有用过的。
    到处都是崭新的发亮的东西。
    江妈妈鬼使神差的向后看了一眼,容静堂正低着头很认真的整理东西,江睿则是拿着遥控器在无聊的换台,江妈妈摇摇头,叹气,觉得自己也实在是想得有点多了。
    做好了饭后,江妈妈留容静堂吃饭,他倒也没有推辞,只是饭后的那些鱼肉让他一下子吃掉了半条,乐的江妈妈简直是合不拢嘴。
    江睿这才想到,好像容宅里面还有一条已经做好的鱼,也不知道放在那里有没有被程叔给处理掉。
    想到这,江睿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还没吃饭就开始思淫欲,简直是……
    *
    由于江父江母决定在这里住几天,加上学校要处理叶文斌的事情,又以江睿在这件事情中是受害者,为了补偿江睿,特地放了他几天假期整理心情,于是,江睿这几天……彻底没事干了。
    修为已经到达了瓶颈,平日里面和容静堂双修倒是能增进修为,只是在自己身体没有成年之前,江睿决定还是稍微放一放这个进度。
    万一再来一个擦枪走火,这一身的元气泄光了,可有的以后好受的。
    养生什么的,自然要从小时候就开始注重保养啊。
    江睿打算趁着这几天带着江父江母去附近的景点逛逛,正巧这一段无事可做,只是看着江爸爸的意思,似乎不想让他跟着。
    江睿看着江妈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想到,今天可不就是二老结婚纪念周年嘛。
    江睿眨眨眼,看着江妈妈手上光秃秃的地方,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不过看着江父的样子,又像是想要做些什么,当下就找了个借口离开,转身回了家里。
    容静堂自然已经走了,空荡荡的家里面江睿也没有心思多待,只是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回了青市。
    肖律南此刻还在医院,上一次江睿已经给他滴过灵泉水,这一会儿,不能再用,害怕他的身体受不住,因此,也就只能慢慢养着。
    江睿在肖律南的床边拉了个椅子,看着肖律南躺着一副快要发毛的样子,突然说道:“律南,我告诉你个事儿。”
    肖律南嘴里啃了一瓣苹果,正没意思的嘎嘣嘎嘣嚼,听见江睿这话也没注意,还在看着电视剧上面播放的抗日剧。
    “嫂子怀孕了。”江睿斜眼抽了抽肖律南,发现这二货还是这么一副没什么心情的样子。
    “嗯,那你给人家送点礼表示一下呗,哎,哪个嫂子怀孕了?我跟你一块去看看?”肖律南正愁这没事儿干,这下江睿说的这个喜庆又不耗费体力的事情简直是太得他心了。
    江睿抽了抽嘴角,看着肖律南浓浓的眉毛,突然起了捉弄他的心思,“莫妱啊。她怀孕了啊。都两三个月了。”
    肖律南还有模有样的点了点头,只是脑袋点到第二下的时候突然卡住,然后卡巴卡巴的转过头,神情……有那么点狰狞,“你、说、谁?”
    江睿龇牙一笑,白生生的牙齿映着肖律南,清脆的说道:“你媳妇,我嫂子啊,莫妱啊。”
    “我x!”肖律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一边的吊瓶被扯到地上,啪啦一下蹦的到处都是碎玻璃,手上的针头也被拽出去,血顿时涌了出去。
    江睿看着他这样子,估计也是不疼了,江睿叹了口气,上前把就要开门冲出去的肖律南给扯了回来,“你着什么急啊,嫂子一会儿就到了。”
    他前面就把莫妱给带了回来,这一会儿估计就在医院下面做b超呢。
    莫妱是早就察觉出他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了,因此江睿也没瞒着,听说肖律南受伤了之后她眼睛都快红了,拽着江睿让他把她带过来,江睿没法子,就带着一个人撕空,结果莫妱就动了胎气,幸好是没什么大碍,不然……他觉得他可能会被肖律南给撕了。
    肖律南这边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一脚踹开,江睿缩了一下脖子,脑海中突然想到,莫妱上一世在死的时候,虽然是被人直接撬了家门乱枪射死,但是却也彪悍的拉了好几个垫背的,这幅英姿,虽然他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听那些人一副后怕的谈起的时候,也是能大概脑补出一些。
    莫妱的肚子还是平平的,没有多少鼓起,但是却细心的穿了平底鞋,衣服也穿的都是宽松的款式,身上还随时备着江睿给的药,此刻一下子把门踹开,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士……不得不说,肖律南一下子被镇住了。
    肖律南这一会儿也顾不得丢人了,一下子顺着江睿的力道坐回床上,双手服贴的放在膝盖,小学生似的坐的特整齐。
    完了,还期期艾艾的抬头,可怜吧啦的看着莫妱,说道:“媳妇儿……”
    “长本事了你啊?”莫妱冷哼一声,身后的护士马上就拿了一个吊瓶,该擦血的擦血,扎针的扎针,有条不紊的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江睿摸摸鼻子,看着肖律南一下变成忠犬的惨样,正打算找个机会告辞,就发现莫妱红红的眼眶,于是眨了眨眼,以极小的动作踢了一下肖律南,暗示他安慰一下莫妱。
    还好肖律南上道,马上就悟了。
    江睿这才起身告辞,跟着几个护士后面走出了房门。
    还没走出几步远,就听到后面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江睿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继续跟着几个护士继续朝前走。
    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就该准备一个大红包给俩人了。
    这一胎莫妱怀的孩子,是个女孩儿,倒是随了肖律南希望的了。
    江睿发自真心的一笑,乐呵呵的转到了另外一个病房,继续开始撩猫逗狗的大事业。
    他闲的发慌,自然要找些事情做呀。
    旁边是小五的病房,估计也是听到了肖律南那一声惨叫,只是莫妱先前的声势估计附近几个病房的人都听到了,因此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江睿默默地为肖律南点了一排蜡烛,老婆有威严到手下的兄弟都害怕的程度,也不知道是该庆祝还是该悲哀啊。
    江睿笑眯眯的推开了小五的房门,就见自己妹妹正一脸认真的削着苹果,桌子上面还摆着一个冒着烟的碗,里面放着的大概是补汤。
    江曦在医院的事情江曦父母估计早就知道了,只是和江睿来的时间正好错过,这才没有撞上。
    这家医院距离江曦家里挺远,两人能有这份心,江睿也是放心了。
    只是看这样子……好像有哪不对啊。
    江睿抱着胳膊靠在了门框上,看着江曦拿着那碗粥仔仔细细的吹了几口热气,这才送到小五嘴边,嫩声嫩气的说:“小五哥哥张嘴,啊——”
    小五傻乐着把嘴巴真的就张成了血盆大口。
    江睿吧唧一下嘴巴,轻哼一声,转身走出了病房门。
    家里是秀恩爱的,病房里面还有俩秀恩爱的,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到处都是情侣和即将成为情侣的?
    ☆、 第一零七章 我来
    今天伽释突然接到了普陀寺的请求,说是请他上山,教导一个不过四五岁大小的小和尚。
    伽释觉得很奇怪,在容安辰一下子有些忐忑的神色中,却也还是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宽心。
    “伽摩梭已经物归原主,这个小和尚和我一样,天生佛气,教导上,我自然是要回去一趟的。”伽释说的很轻松,却没想到,这么一去……就引来了一个大麻烦。
    普陀寺上,伽释到底是没能挨得住容安辰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把他带上了山,容安辰果真是一路都非常开心,特意换下了居家的松散稠衣,穿上了更加儒雅的衣服。
    伽释的头发已经长了出来,只是额前到底是没有留刘海,眉心的那一抹朱砂更是显得跳跃,却又不会觉得不合适。
    普陀寺的山门早就已经被打开,按理说,伽释这个自小生长在普陀寺上的人,不该这么循规蹈矩,可是他却依然是这么做了。
    里面的主持大师脸上挂着长长的白色胡须,双手合十,身后跟着两个同样动作,看起来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小童,亲自在门前迎接。
    “随我来。”主持大师和伽释已经相熟不知多少年,彼此之前熟悉感更是没有多余的话,明眼看到伽释和容安辰十指交握的手,并没有不识趣的说出单独带着伽释一人前往。
    主持大师带着他们一路向前走去,看这个样子,似乎是要去伽释先前住着的屋子。
    “古书记载,天生佛气之人住过、用过的器具,会给新生的佛人安全感,更加以稳固幼儿时不稳的魂魄。”伽释轻声解释道,听着耳边主持大师说:“这和该是你们二人之间的缘分。”
    “前几日午夜,半夜诵经时听得耳边有啼哭声,索性起身看,却在寺门外发现这孩子。”孩子不过是四五岁的年纪,在外面笑声啜泣,可那双眼睛却黑亮的明显。
    普陀寺外佛气遍布了整座山,可由于要镇着整个四海方外,因此,山下的阴气也是十分严重,可这孩子一人在寺外哭泣半晌,周身不仅不见一丝阴气,却又带着无法掩盖住的黄色佛气。
    ——简直就和记载中的天生佛气之人一模一样。
    伽释听完之后,看了看正在他的床上睡的四脚朝天,嘴角还不停的流口水的小孩儿。
    小孩儿肥嘟嘟的,看着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脑袋上的头发黑浚浚的,看起来也是营养极其好,还有那个随着呼吸一升一降的小肚子……
    他默默的回头看了一下一直盯着那个孩子,眼睛都不转的容安辰,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孩子,就待我来抚养吧。”伽释说道,上前去抱起了那个孩子。
    主持大师俯身还了一个礼,看着容安辰小心的把那个孩子接过,让他枕在自己颈边的样子,沉默一会儿,在容安辰出去了之后,才说道:“这天下早已太平,佛家一切安乐祥和,这孩子不过四五岁,不必强迫与他接受这一切。”
    伽释自然晓得,乐呵呵的还了一礼,“如若真的需要他来解救这天下,那么,时机到了,他自然会拿起一切。”
    主持大师再还礼,却是转身走出了房门。
    那边抱着小孩的容安辰此刻正扭脸在小孩子脸上偷香,冷不丁的看到伽释温然看着自己的样子,脸上微微泛红,却在檀树下回了他一个微笑。
    岁月静好,他们两人,这一生,也别无他求。
    —完—
    *
    前世留下来的那些糟心事情已经办完,这段时间内,江睿也顺利的完成了在学院内的学业,正式顺利毕业。
    只是……在他毕业的同时,也收到了两份非常特殊的邀请函。
    两份是指,他和容静堂一人一个,至于这个特殊嘛……
    江睿看了一下,邀请函用的纸张,是宣纸,夹杂在一沓子书中间显得格外不起眼,只是右下角那个明显是灵气按上去的印记却让人记忆犹新。
    江睿回家之后,就把这两份邀请函递给了容静堂。
    容静堂看着上面特事科三个字,一直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诧异。
    “容家和特事科有牵连?”江睿问道。
    “我以为,特事科这辈子都不想再和容家扯上关系。”容静堂甩了甩手里的两张纸,笑道:“我祖上有一名叫做容安的人,在千百年前,曾经在当时所属的特事科内工作许久,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下落不明,只是他在死前曾经说过,容家若是有后人再次进入特事科,他会重新回来……”
    江睿默默的在心里排了一排蜡烛,这位名为容安的先人千百年前说过的话,到现在仍旧在容家祖训中流传着,却不知道特事科那边有没有类似于这样的……警语在。
    “就同意把。”容静堂随意的挥了挥手上的纸,说道。
    下一刻,包括江睿手上的纸都在同一时刻消失不见,一抹黄光闪过之后,两人手中就空无一物了。
    “特事科在凡间行走,少不得要世俗钱财,容家经商千百年,家里更是出了不少的高人,和特事科的关系匪浅。在这份邀请函之前,容家也一直和特事科有不少的暗地交易。”江睿心知肚明,此刻听着容静堂说出来,倒也是没有感到有多么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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