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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苒恍然大悟,同时也勃然大怒:“去你妈的,叶翎,你想上完床后,再把我塞床底下啊。滚。”
    叶翎恼火:“这有什么,多少白手起家的公司老总,为了事业发展,秘密结婚;还有电影明星,为了顾全大局,保住粉丝追随,隐婚十几年二十年。这种事情多了去了。做妻子的,丈夫事业上有困难,难道不应该体谅丈夫一下,做出点牺牲么?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实质上的牺牲,你是我合法的妻子,只不过不让别人知道罢了,你有什么实际的损失么?”
    凌苒心头一片冰凉,头脑清晰异常:“有,叶翎。如果我们秘密结婚,就可以秘密离婚,这张结婚证就跟废纸一样。无人所知的婚姻,完全可以今天结明天离,本质上跟同居没有任何区别。为什么在最贫困的年代,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大家都要吹吹打打的举行婚礼,就是为了让众所周知,这对男女是合法夫妻了,这样两人如果想离婚,就会社会代价高昂。但凡没公开的,就等于没发生的。你是因为□□而辞职的么?不,你是因为被公安局拘留了,又闹到单位了,所以你不得不辞职,如果你老婆把你保出来,没有公开宣扬,你恐怕现在还呆在平安往上爬呢。”
    “你现在可以要求我为了你的事业而隐婚,到了时候,你也可以要求我为了你的事业而离婚,做为妻子,为丈夫的事业做出点牺牲不应该吗?但是,叶翎,我这人不喜欢做牺牲,我找老公是为了更幸福的生活,不是为了找祭坛做牺牲。你这种废话不用说了,我有光明正大结婚的机会,可以跟心爱的男人手拉手在阳光下生活,为什么我要偷偷摸摸嫁给你,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凌苒平静下来,看了看叶翎:“而且,想秘密结婚,不让第三人知道,也是不现实的,我们得开结婚介绍信吧?只要一开结婚介绍信,皇冠公司的人都会知道。这事迟早会传到你岳父耳朵里。即使传不到,一个ipo要两三年,如果这三年里面,你岳父向你逼婚怎么办?你怎么应付他?”
    叶翎无语。
    凌苒问:“你前妻今年几岁了?”
    叶翎低声回了一句:“29。”
    “29!”凌苒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老婆都29了,你还想在外面晃单身,在你岳父面前享受女婿的待遇,不尽女婿的义务。想啥呢,她到了30就得考虑生孩子,不怕你到时候不乖乖回去复婚。”
    叶翎小声嘀咕了一句:“她不能生育。她上次,6个多月,强行把孩子拿掉,子宫受伤了。”
    凌苒大怒:“这是你要跟我结婚的原因,要我给你生孩子?”
    叶翎急:“这都哪跟哪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生孩子,我这些年一直忙得团团转,我照顾得过来么?告诉你吧,我现在除了你以外,什么负担都不想要,我没这精力的好不好。而且,就算我想要孩子,她又不是不能生,她只是子宫受损,又不是没有卵子,现在代孕的多了去了,也就10万元钱。我用得着从你这里骗个孩子吗?”
    凌苒彻底明白了,点点头:“我过去一直奇怪,为什么你包养小姐被拘留,不得不从平安辞职,这么丢脸的事情发生过,你岳父还想叫女儿跟你复婚。原来是她子宫有问题。一个女人这个器官有问题,即使她有个好爸爸,在婚姻市场上也得特价处理了。她爸爸没办法,只好拼命保留你这匹劣马。”
    凌苒盯着叶翎,诚心诚意的说:“叶总,我好心劝你一句,不要再跟命运抗争了,既然力量大到你无法抗拒,你又何必要去抗拒,给自己平添痛苦。乖乖回去跟你老婆复婚去吧,这条路你是逃不掉的。你岳父今年才58,过几年也该退居二线了吧。中国嘛,人没走,茶就凉。你还不趁他现在还在发光发热的时候,多用一分是一分。”
    叶翎发火:“胡说八道,生意归生意,婚姻归婚姻。我岳父有我公司一半股份,他有什么理由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对别人也许是这样,但是就你和你岳父之间,恐怕一笔交易包括婚姻和生意两方面,否则,你们两个在什么基础上互相信任,彼此合作。”凌苒觉得自己就跟死人似的,睁大眼睛躺在水底,所有的鱼、虾米、塑料袋、汽水瓶都从眼前漂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我叫你跟我秘密结婚。为什么我们要秘密结婚,这就是为什么要秘密结婚。你明明知道的一清二楚,还在这里跟我搅合什么?”叶翎火冒三丈,“凌苒,我再问你一遍,也是我最后一遍问你,你跟不跟我结婚?”
    “不。”凌苒看着叶翎的眼睛,“决不。”  叶翎气得扭头就走,但是走到门边时,手放在门钮上,却停住了脚步,等待着凌苒最后一声召唤。
    两人僵持了几秒钟,凌苒叹了口气:“阿翎,你知道为什么当年你一再的表示要跟我地久天长,一再的暗示我,再过几年,会娶我,但是我还是走了,并且一到美国就另找了男友吗?因为我太没安全感,即使我们结了婚,我也怕你会随时抛弃我。于是我去美国,提升我自己。我以为我强大了,我优秀了,你就会珍惜我,离不开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种想法完全是一厢情愿。我再怎么努力,也满足不了你的野心。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永远永远不会有安全感,所以,今天,我对你彻底死心了。你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我求婚,我也是第一次并且最后一次拒绝你。我永远永远都不会跟你结婚,并且,我们之间,到此结束,从此你我只是路人。”
    叶翎不得不先去殷子波办公室道别一声,殷子波抬眼一看,叶翎一脸悖气,满面乌云,过去从没见他这副模样过,不由的吓了一跳:“叶哥,你怎么了?跟凌苒吵架了。”
    叶翎含混的应了一声:“子波,我得走了。今晚上我还要加班。”叶翎尽量掩饰自己的脸色,低头匆匆走掉。
    殷子波抓抓头发,想了想,跑到凌苒办公室,却看见凌苒正在收拾东西。
    “嗯,子波,找我有事?”凌苒一脸抑郁。
    “你跟叶哥,吵架了?”殷子波结结巴巴。
    “没有。”凌苒低声说,“我人有点累,我想回家去休息一会。对不起,今天我早退了。”
    凌苒说完,背上自己包就走掉了,殷子波惊讶的跟白日见鬼似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凌苒早退。
    凌苒回到家,把包随便一扔,洗了个澡就躺到了床上,裹着被子发呆。夜色渐渐暗了下来,屋里朦朦胧胧,渐渐的,窗外霓虹灯亮了起来,北京的小区,不拉窗帘的话,光污染严重。
    大门发出“几噶”的响声,然后听见邵承志打开电灯,换鞋。
    邵承志看见门厅里凌苒的鞋和沙发上的包,微微惊讶了一下,找了一圈,在卧室里发现凌苒,忙问:“怎么了?”
    凌苒苦笑:“我好像生病了。”
    邵承志摸摸凌苒额头,又去拿体温计,凌苒体温正常。邵承志松了口气:“你可能是太累了。我去给你弄点晚饭。”
    “我不想吃。”凌苒小声嘀咕,“我不饿。”
    邵承志不理,跑厨房去了,过了大半小时,来喊凌苒吃饭。凌苒只好硬撑着起来。邵承志只炖了个冬瓜汤,炒了个炒鸡蛋,一个尖椒土豆丝。凌苒吃了几筷子就没兴趣了。邵承志给她盛了小半碗饭,用汤泡一下:“我菜烧得太差了。”
    凌苒笑笑:“不管烧得多好多差,总是自己老公因为体贴自己而烧的,热菜热饭。”忽然之间,凌苒嘴巴一扁,几乎哭了出来。
    邵承志吃惊:“怎么了?”
    凌苒摇摇头:“没什么。”
    凌苒心想:我要是再被那个贱男人影响心情,我就太弱了。于是就这汤,硬着头皮把小半碗饭都吃了下去。
    饭后,凌苒去沙发上坐着发呆,邵承志收拾桌子,洗碗,洗澡,然后来凌苒身边坐下。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心情这么差?”邵承志把凌苒搂在怀里,低声问。
    “没事。”凌苒说,但是过了一会,又说:“今天,我见到叶翎了。”
    邵承志浑身肌肉一紧,顿时在沙发上坐得笔直。
    “他带人到我们公司递送《项目建议书》。”凌苒解释道。
    “他说什么?”邵承志问,
    “没说什么。”凌苒摇摇头,忽然之间觉得一切毫无意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说什么都已经跟我毫无关系。”
    邵承志见凌苒满脸疲惫,抑郁如生病,不由的担心:“他来送项目建议书,那他那家投行也在竞争你们公司上市?会给他家做么?”邵承志在估计凌苒今后会不会需要经常跟叶翎见面。
    “不知道,6家投行竞争呢。看哪家最有优势......反正给不给他家做,不是我的职责,我只是提供参考意见,决策是股东们的事。”凌苒顿了一顿。
    邵承志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于是小心的选择着字眼:“中国公司,关系错综复杂,跟美国的工作环境完全不一样。即使是外企都能感觉到,我刚回来的前半年也觉得特别不适应。如果你......”
    “什么?”凌苒看着邵承志。
    邵承志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表达才能不让凌苒多思多想:“如果你感觉公司里的人际关系影响你工作的话,其实你可以去申请一下别的工作,比如,外资银行什么的。或者,你可以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心情,再去找工作.....”
    凌苒明白了,邵承志是在暗示自己如果不想跟叶翎多接触的话,可以辞职,但是又生怕她多心,所以不敢直说。凌苒忍不住微笑了:“辞职,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工作......你养活我啊。”
    邵承志笑了,知道凌苒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当然,虽然我收入不高,但是粗茶淡饭,像今天晚上这样的冬瓜汤,炒鸡蛋,总是有的吃的吧。养活你有问题么?”
    凌苒大笑:“没问题,而且我如果不出去工作的话,还可以再吃得少一点。”
    邵承志笑:“那倒不用,要是你瘦得皮包骨头,那我就不要你了。哪个男人会喜欢抱着一把骨头睡觉,就是狗,都喜欢有肉的好不好。”
    邵承志抱过凌苒,让她坐自己腿上,在她腰部摸摸:“你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让我提心吊胆,生怕这个老婆被别人抢走。你能多吃点么,吃得胖一点,像口猪么,那我该多放心啊。”
    凌苒大笑:“如果一个男人说,喜欢看你吃,多胖他都喜欢,看你素面朝天,不化妆也觉得好看,看你穿啥都行,再邋遢都不嫌弃,那么这个男人......不可能是你男朋友,不可能是你老公,不可能是你情人,只能是你爹,而且必须是亲爹。”
    邵承志笑得直抽抽:“你把天下男人都奚落完了,不过,倒确实是真理。”
    凌苒心情好多了,靠在邵承志身上:“你真想我辞职?”凌苒不知道怎么,想到这个项目大多数是要给叶翎做,今后两三年内还要继续跟他打交道,就觉得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
    邵承志看看她,柔声说:“苒苒,在任何时候,只要你不想在那个公司做了。你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回家。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帮你整东西,无论那时谁在你面前,我都会跟你说;‘来,老婆,跟我回家。’”
    凌苒忽然扑倒在邵承志胸前,哭得泪如雨下:“承志,如果有一天,你要开公司什么的,资金不够,有人愿意出钱,或者提供什么别的便利,条件是你到他家当女婿,你会答应么?”
    邵承志哭笑不得:“我.....像是能遇到这等好事的人么?苒苒,你好好看看我,你认为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这么眼瞎?就算有这样的亿万岳父看得上我,他女儿肯么?”
    “这倒也是哦。”凌苒想了想,如果自己有钱,养个男人玩,当然要养帅哥,
    “那如果真有这种人呢?”凌苒不依,扭着身子逼邵承志回答。
    邵承志好笑:“如果我真是这样的一座金矿,别人愿意出巨资和女儿来钓我,那么我在硅谷那里会找不到风投银行家,来给我的公司出资?我相信我公司的股票会比我这人更讨投资者的喜欢。”
    邵承志把凌苒紧紧的搂在怀里:“凌苒,你是我妻子。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必须放弃,那他活着还有什么尊严。我就是不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我也绝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低头,否则我所有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可言。”   凌苒眼泪又下来了。
    邵承志一面吻她,一面低低的说:“我永远不会对你改变,否则就是放弃我自己的原则。你信我么?”
    凌苒哭着点点头,眼泪把邵承志胸前的衣服都弄湿了。
    邵承志给凌苒削苹果,又给她热了点泡饭吃。凌苒吃完,精神好多了。夜已经深了。凌苒抱着邵承志:“我们一起睡吧。晚上我想抱着你睡。”
    邵承志微笑了:“好的。”
    主卧室里,凌苒把头埋在邵承志胯下,邵承志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却非常激动,把凌苒眼泪都噎出来了。
    邵承志非常不好意思,情绪紧张。凌苒将他细细吮净:“男人的第二次会相对持久些。不过,不用担心,我没指望你能所向披靡。”
    邵承志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苒苒,你真的要么?”
    “怎么?”
    邵承志其实并不想凌苒出于对叶翎的失望或者出于对自己的义务感而委身,这样很打击他自尊。他想要的是凌苒像委身叶翎那样,出于爱慕并且充满激情。邵承志一贯自视甚高,尤其是第一次,不愿降格以求。
    但是今天的凌苒根本不在这个情绪上,而且话还不好明说,邵承志想了想,低声说:“苒苒,其实,我也想为你那么做。你能教我么。”
    两人换了一下位置,邵承志将头埋在凌苒的胯下,学着用舌尖取悦于她。一开始邵承志弄得不得法,但是不久之后,就让凌苒惊喜连连。
    “宝贝,你让我疯。”凌苒抱着邵承志乱亲,不住的一面呻吟一面夸他,同时心中很感动,因为她知道,肯这么为女人做的中国男人不多。
    邵承志得意:“我做什么都要做到perfect(完美)的。”
    两人终于折腾累了,相拥而眠。
    凌苒兴奋过度,睡着了。邵承志体力比她好的多,于是让她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 凌苒头发汗湿了,贴在脸上,邵承志给她轻轻撩开。
    你会爱我的,总有一天我在你心里会完全代替他。邵承志在心里默默的说。
    ☆、项目(上)
    6家投行的项目建议书都收齐了,贺刚在自己办公室里开小型会议,一共就包括殷柏,殷子波,凌苒,加上他自己四个人。但是殷柏因为不怎么识字,所以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
    贺刚心里忍不住的发毛:这就是咱们公司最高管理层,三个董事的平均文化水平——初中。皇冠就是这么英明的被管理着。
    凌苒不知道贺刚的心思,只管在那里详细分析6个投行的优劣之处:“.......从项目建议书上来看,各家投行对皇冠的ipo能筹集到的资金估计差异不大。在我们公司现资产的12%14%间,考虑到市场的不确定性,他们彼此间这2%的差额,都落在了同一资金量范围内,就是说,没任何区别。这曾经让我非常惊讶,因为在美国,各个投行对市值的估价差距要比中国大很多。叶总在这点上跟我解释了一下,这么写是为了达到过会的目的,高或者低都会招来证监会的质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个估算并不带有真正预测的目的,我们公司上市后到底能筹集到多少资金,取决于到时的宣传和路演时的造势,以及各大基金是否给面子......总之,在美国,这条本来是客户最重要的筛选投行的理由,在中国,完全用不上了......”
    “现在我们比较其他方面:信达跟其他5家投行相比,最大的优势是对我们公司,对木雕家具乃至整个家具行业,非常了解,这点对帮助我们公司的上市,并且在ipo询价时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只有了解我们的企业,了解我们的行业,才可能更好的协助我们企业上市,从财务报表的编制到日常公司的治理,从税收,海关到员工社保,各个方面,充分整改,满足证监会的各项指标性要求,同时在向市场营销我们公司的时候,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给投资者信心,把我们的股票卖出个好价钱。”
    凌苒犹豫了一下:“但是,信业的缺陷也很明显,而且是无法修正的——信业实力不够。信业公司从成立到现在不到两年,一共只有十几名员工,至今还没有一个成功案例。”
    凌苒把信业的项目建议书翻到投行核心竞争力这章:“大家请看,后面列的例子都是信业核心技术骨干们在别的投行做的案例,当然这说明了这些技术骨干的专业水平是相当不错的,但是这不能说明信业这个公司的总体水平。我不得不对信业是否有能力完成我们公司的转型上市表示质疑,因为他们人力资源明显缺乏,他们真有足够水准的专业人士帮助我们公司进行各项整改么,他公司这十几个人应付整理证监会的文档材料都够他们繁忙了,何况他们还有其他公司的项目也在同时进行......”
    “另外就是,中国上市最难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过会。一个公司能否过会,有时并不取决于这个公司的经营实质和审批资料是否齐全。公司再有实力,申报材料再完美,有时候,过不了会就是过不了。信业至今为止没有任何已经过会的项目,证明它有帮助客户过会的能力.......”
    凌苒抬头看了其他三位一眼,叹了口气:“反正事实情况摆在这里,6个投行,除了信业外,都是大投行,信业这份《项目建议书》确实写得不错,叶总确实无论从业务能力还是专业水平都令人佩服,但是......别的几家也做得不差啊,至少不比他差,如果不说比他更好的话。但是他是刚开业的小公司,别人都是老牌的大投行。别的几家,无论从人力,物力,资历,跟证监会的关系,都要比他的公司强的多.......”
    殷子波几乎跳起来了:“叶哥有他岳父在,能保证我们过会。”
    “证据呢?嘴里说保证过会,到时候过不了会,我们找谁理论去。”凌苒说。
    “他公司才办了两年不到,他没办法给出证明来啊。但是他丈人是谁,我们都知道,这个不是个问题。”殷子波说,信心十足得像是在说的是他老丈人。
    凌苒白了他一眼:“给不出证明,就说明,可能有问题。谁知道他老丈人那条路到底是通还是不通啊。难道我们公司想去当试验品啊。但是别的投行,人家有无数的成功案例实实在在摆在那里,证明人家的那条路是通的。”
    “叶哥的那条路也是通的,”殷子波生气。
    “为什么一定是通的?就凭他有个老丈人?ipo一做两三年,他老丈人今年58了,谁知道他啥时候退居二线啊,谁知道到时候人家买不买他账啊。”凌苒翻了个白眼,“我妈今年59,两年前就退居二线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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