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微怔:“娘子,怎么了?”
周兰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道:“我在想,能不能把那窗户封了。”
绣球哑然:“……这是为何?”
周兰沉默了一阵。若是真的封了窗,恐怕子宁不翻窗户,就直接走正门了。
那才是真的惊吓。
她一阵郁卒,
ρò18ω.Vīρ(po18w.vip)坐在木椅上让绣球给自己擦头发,然后抹了桂花油上去,淡淡的花香沁在空气中,让人心情逐渐放松。
待头发干了之后,周兰吹了蜡烛,躺在床上辗转。
她拉过被子蒙住头,一闭上眼就是子宁狐狸般的笑脸在眼前晃。
然后又想起了梁潇临走时对她说:我会来看你的。
真的会来看她吗?她开始想他了。
不知道信有没有寄到家里呢?他看了她写的信,会什么反应?
周兰抱着被子,靠在软枕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脸埋在在枕衾中睡了。
……
“兰兰。”梁潇坐在她的床边,声音低沉地唤他。
她睁眼,看见他。
天光微微亮,洒在他的瘦削的脸廓上。
逆着光,他的表情模糊。
他说:“你走的时候答应了我什么?”
她一怔:“什么?”
他很突然地用力握住她手腕:“你怎么能让别人亲?”
周兰起身,惊慌道:“不,我不是……”
他面色沉沉,恶狠狠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呼吸急促着去扯她的衣带。
接着,场景一转,回到了在周府的时候。
在梁潇的床上。红被翻浪,兰麝香乱。
他掐着她的腰,她香汗淋漓,指节抓紧了被单。
一次又一次深入的进出,身体完全的贴合,性器炙热的温度似乎要让她灵魂都烫伤。
“我们……要一起……”肆意地挺弄间,他断断续续地说。
他没有讲更多的话,但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他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十指交握,滴滴汗水落在她洁白的背上。
强烈的感觉,不仅仅是来源于身体上的刺激。而是因为从他激烈的动作中,她意外地读懂了某些他未说出口的话。
要一起……
身体上的融合,是他爱欲的表达。
在这样的明悟之中,她激动地在他怀中呜咽起来,被他抱着腰从后面进入。
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各种她不知道的欲望,游离在梦境的表面,是她不知道的灰暗面。
画面又一转,她回到了书院的床上。
她身下不着寸缕,双腿分开,身上盖着一层薄被。
迷迷糊糊之间,舒适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人在吃她的穴。
濡湿的声音,伴随着舌尖的舔吮,让花穴中爱液的不断地往外流。
那舌抵在敏感点上轻舔,嘴唇不住地吸吮,逼迫她承受巨大的快感。
她呜咽两声,正要挣扎,腰就被按住了。
花蕊被湿热的唇舌完全含住,她再也忍不住,在那人的口中颤抖着高潮了。
她艰难地撑起双肘,想看清那人是谁。
这是,那人从被子底下探出头来,朝她轻轻地笑:“兰妹,你看那页书,就是想被这样舔吧?”
周兰瞪大双眼,看清了她床上的是谁。
——李济。
但是,是“他”,而不是她。
现在的李济,穿着一身黑色男装,长发顺垂,坐在她的床上,眉眼风流。
而且,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
周兰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喘着气。
周围还一片昏暗,外面响起清脆的鸟鸣声。
绣球端了盆子进来,见到她已经从床上坐起来,惊讶:“娘子起得真早。”
周兰环顾四周,都是熟悉的景物,心中才渐渐放下。
怎么会做了这样的荒唐的梦?
梦到和梁潇欢爱就算了,也许是白日有所思,梦到李济变成男人给她口是怎么回事?
周兰苦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疯魔了。
她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桌旁喝了几杯冷茶,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绣球端了热水进来,给她净手洗脸。
穿好衣裳之后,见天色还早,周兰便拿了昨日的功课出来温习。
不过多时,隔壁就响起了轻微的水声,是李济起来了。
周兰捏着书页的手微顿,努力使自己忽略心底那一丝异样。
又过了会儿,听得一阵脚步声,接着有人来敲了她的门。
“兰妹,你起了吗?”是李济的声音。
同往日没有任何的区别的对话,周兰却莫名一个哆嗦。
她脑子空白了一瞬,然后回过神来,回应道:“噢!我马上出来。”
绣球把装好的书箱递给周兰,周兰心不在焉地提了,然后掀了帘子出门。
走到厅中,李济同往日一样,拿着一本书在背。
他穿了一身素净的衣衫,脊背挺直,身姿颀长挺拔,见她来了,转过身来,对她浅浅一笑:“你今日起得很早。”
不知是不是周兰的错觉,总觉得李济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
她有些心虚,错开眼神道:“本想多睡会儿,结果被鸟儿吵醒了。”
“嗯。”他温和道,“早起些也好,走吧。”
说着,李济提着书箱走在她的前面。
她望着他走路的步伐姿态,越发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周兰踟蹰着,半天没有动身。
李济见她没有跟上来,有些疑惑地转身,而后目光落到她的书箱上:“是不是太重了?”
他走过来,身上清新的墨香传到她的鼻尖,周兰蓦然觉得心砰砰跳。
“我帮你提吧。”他的声音柔和而沉稳,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书箱,“走吧。”
“哦……”周兰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她跟在了李济的身后,一时都忘了说什么。
李济转过头来,有些疑惑地问:“昨日没睡好吗?”
“还、还好。”周兰对上他清透的目光,慌乱地错开。
他轻蹙眉头:“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
周兰不知该说什么,只有轻咳两声掩饰尴尬:“咳咳,无事,就是昨夜窗户没有关好……兴许着了凉。”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李济,她就回想起那个淫乱的梦来,花穴被人吃的感觉到现在还很清晰。
李济定定看了她两眼,微微皱眉,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