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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底下的确是有着一些手段,的确也是想颠覆这一片山河,所以所说的一怒为红颜,也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管事儿成不成,先谢谢你了解我。”
    人成为了无恶不作的人时,曾经有一段路程促使着他,好像给自己找一些开脱,曾经的他也是很好的人。
    金水瑶似乎喜欢在人伤口上撒盐,她道:“如果罪恶的事情伸了手,就别想着开脱。更别说一怒为红颜,红颜会哭的。”
    宫溟抬头看着万缕丝桃,遮不住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似乎阳光的笑对上阳光的光,此时更加的灿烂。
    “行啊,不让我找任何的借口,就把她还我。”
    “那你自己的努力,颠覆了丈人的江山,只会把你小子打的屁股尿流。”
    听着这不客气的话出自一个女孩的口里,宫溟嫌弃得道:“她从来不会讲这么不文雅的话。”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宫溟想了想浣纱女,再想想那个含泪而去的女子,“如果能够不负她,我必励精图治。”
    金水瑶笑了,“不祸国殃民就行。”
    也许是彼此之间斗嘴斗熟了,宫溟不乐意,“怎么说话呢?”
    金水瑶想说这是大实话,但是这大实话不能说。
    “走吧,帮我进宫。”
    宫溟是王爷,世袭的小王爷。有着一定的特权,进宫不需要提前报备,来见谁给谁递帖子就好。
    当然了,进皇宫多数是见陛下或者是皇后娘娘,至于那些花枝招展的嫔妃,他是不曾见过一个的。
    做人要讲究一个度数,给你一定的荣耀,你也得自己会用。
    会用的人这次破例了,见了被安排在畅园春里的人,使得消息不易而走。原因也是眼睛多,这皇帝陛下好东西源源不断的送进来,惹得其他的嫔妃纷纷的猜测,这陛下连夜领进来的是什么人?
    不怪别人想不到,这个身份特殊的人是谁,只是看到了是个二八的佳人,就运用起了争风吃醋的心。
    尤其是那些年岁小的嫔妃,以往看着帝后恩爱,以为别人是融入不进的。可是如今看着陛下领回来这么小个女子,于是活了心的人开始盯着,对方到底有什么长处?是否能拿过来己用。
    结果这么一监视,流言蜚语开始到处走。
    有人说皇帝抢了别人的心头好。
    有人说新来的妃子有心上人。
    更有人说心上人大胆,居然都进宫了。
    什么人能够进攻描绘的是绘声绘色。身高七尺,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眼若朝阳。胸脯横阔,语话轩昂,凌云志气,心胸胆大。
    最后形容心胸胆大,可能是因为进宫的原因,这胆大也等同于胆大包天,含着一股斥责之意。
    南宫皇后听到了流言蜚语,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刮的后宫人尽皆知。
    “陛下,要不然还是送出宫吧!”
    云擎苍正在沉思,看着面前的一个瓶子,装的是难得的解药。
    东西是小德子帮他找来,此时正想着让他送出去,结果皇后来了。
    “流言止于智者,皇后何必跟着烦心。”
    南宫可不是一般两般的烦心,女儿远嫁不说,实际上就是顶替的这个人,可是皇帝不说,为了大长公主留下的这个人,硬生生牺牲了她的女儿。
    悲切,古道西风瘦马,千点万点噪疏林老树昏鸦,哀哀怨怨,一曲琵琶,没撩没乱离愁,悲悲切切,恨满天涯。
    那是自己女儿一路西去的心情,而如今这个人进了宫,眼前人还生称是自己的女儿,再回来的当晚就要给她下昭,甚至圣旨都要搬不出来的时候,她说太唐突了。
    皇家的女儿怎能这般的随意,怎么着也得按着礼部的程序来,这才稳住了皇帝一颗激动的心。
    而实际上皇后动了自己的私心,她想着自己女儿走的不高兴,无非就因为是陛下的长公主,别无选择的去和亲。
    可是她的女儿有多么的不高兴,甚至不曾承认自己是牺牲品,只说随意的嫁了人。
    皇家的女儿能随意的嫁人吗?可她的女儿祈求了最后一个条件,大红嫁衣不穿的与人走,否则…
    否则是什么没有说,但是都知道不是好的预兆。
    “陛下,想起当初真的是老天捉弄人,这妤儿对胡俞文的情感要多真挚有多真挚,居然冲动到伤害云瑕。只是当初妤儿没资格,这如今…”
    云擎苍一听马上冷了点,“皇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让朕的两个女儿都嫁去?要知道牡丹可是你的女儿,你就不怕她看着窝心?”
    南宫皇后笑得极其不自然。
    “陛下,胡俞文只是附属国的王子,能有一个公主下嫁已经是您的恩泽,所以不如成全了妤儿。”
    云擎苍看着她,“我看是成全你自己吧?”
    云擎苍手里还握着药,“妤儿已经有了所属,就不劳你费心。小德子,把药送到萧府去,朕要看着他无疾成婚。”
    小德子在这个时候想把自己当成空气,但是如何能做到,只能是秉着呼吸的接了过东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南宫看着那个谨慎小心的人,也是无时无刻提醒着自己,不能惹了陛下。可是…
    “那也是陛下的女儿,因为生在牡丹盛开的时节,陛下为她取了花王之名,难道这一切您都忘了吗?”
    云擎苍自然没有忘,自己的长女再来到身边的时候,他静静的看了两个时辰,那真的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哪怕后来再有了儿子女儿,他都记得当初的那份心情,激动而自豪。
    可是如今他硬着心肠道:“覆水难收,你不懂吗?”
    女儿已经跟着人家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南宫想着是,女儿即使抱着孩子回来,也比独自徘徊在外强,这就是一个当母亲的心。
    可是意见不同,两人沉默着不语。绕是她尊贵无比这里也不是给她沉默的地方,逶迤着长长的凤尾绣牡丹裙,似乎是无比沉重。就连头上的凤簪都有些倾斜,再冉冉升辉也照不亮她这时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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