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雪山,不是那么容易。
不够,我们装备带足,到时候再有白灵帮忙,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观察了一圈,我在游客当中看到了宁飞羽,他也注意到了我。
彼此点一点头,交换眼神,没有打招呼,我先一步离开了雪山。
下山的路上,我仿佛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小飞!”
我愣了一下,叫我小飞的人并不多,除了父母那边,就只剩下一个了。
难道楚凝香来了?
怎么都觉得不可能,我顿住脚步侧耳聆听,只有游客们玩闹的声音,并没有再听到有人叫小飞。
听错了,还是叫的是别人?
迟疑了一下,我准备转身回头去看看,但突然之间,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能回头!
这种预感我曾经也出现过,就在云霄乐园里面,是危险来临,乐乐对于我的提示。
我停下动作,把转了一小半的身体又转了回来。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却不能回头,这种情况我也很熟悉。
鬼喊魂。
皱了皱眉,看来是有人想在考验开始之前,提前对我下手。
余曼春?
现在,最想我死的,就是这个狠毒女人。
够心急的,考验没开始就要出手了。如果这次考验,凑不够四个人参加,还能如期进行吗?
管他呢,反正都是要一一解决的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也无所谓暴风雨是否会来的更加激烈。
冷笑了一下,我大步向前走进游客当中,和他们混在一起,乘坐缆车下山。
余曼春再想杀我,也不得不顾忌这些游客,不是她还残存有良心,而是她不想傻到把事情闹大。
一旦游客发生伤亡,官门的人就会介入,不光是她,大家都会更加麻烦。
所以,这算是一种无形的默契,大家都不会在人多的地方闹事。就算忍不住要下手,也只是暗戳戳的试探。
比如,刚才的鬼喊魂。
今晚应该不会平静。
缆车到站,我回到酒店。
现在正是暑假,天气炎热又是假期,东岭雪山是都市人避暑乘凉的好地方,算是旅游旺季。
我昨天到的时候,房间只剩下走廊尽头的一间。
常住酒店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房间是比较晦气的。
从科学上来说,是安全问题,尽头处的房间离出入口比较远,一旦发生意外,逃生相对其他房间而言,更有难度。
另一种说法,就牵扯到鬼怪了。走廊尽头的位置,平常人活动比较少,人气不足,阴气较重,比较容易沾染到脏东西。
入住的时候,前台还反复跟我确认,是否不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这些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要真有脏东西来了还更好,能给白灵当个下酒菜,在大战之前补充一下力量。
回到酒店,我吃了点东西,便回到房间睡觉。
白天睡够了,晚上才有精力应战。
心无旁骛,很快我便进入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冷醒的。
我睁开眼睛,发现房间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嗡嗡响着,往外吹着寒气。
愣了一下,我记得睡觉之前我并没有打开空调,顿时清醒过来。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到杀猪刀,目光警惕的环视整个房间。
哗啦啦——
卫生间突然响起了水流声。
昨天我入住这间房的时候,一切设备都是好的,所以不存在突然坏掉的可能。
要么是有人偷偷溜进房间捣鬼,要么就是有脏东西来了。
有人溜进来的可能性也比较小,毕竟这是家档次不低的酒店,不至于在这方面出大问题。
脏东西,那可真算是撞枪口上了。
我很快冷静下来,笑了笑,提着杀猪刀轻手轻脚下床,踩着厚厚的地摊,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里热气腾腾雾气朦胧,洗澡用的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水声就是这样传出的。
我轻轻推开门,发现浴室里面居然有人在洗澡。
看印在玻璃隔断上的身形轮廓,还是个女人,身材不错的女人。
女人不停的扭动身体,露出各种撩人的姿势,不过,很快她似乎也发现有人来了,动作僵了一下。
接着,玻璃门被缓缓推开,一张妩媚湿润的脸庞探了出来。
“大哥,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借你这洗个澡。”女人看见我,不但不慌张,反而冲我妩媚一笑。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淡淡问道。
“刷房卡进来的呀,我进来才发现走错房间了,本想马上就回去的,但是回酒店的时候摔了一跤,身上都是泥,着急洗个澡,迫不得已才打扰你。”
女人胆子很大,把玻璃门又推开一些,雪白的上半身露了出来。
“大哥,看你还没睡醒的样子,要不也来洗个澡吧,我帮你搓背,算是我的感谢。”
“不了,我不喜欢和脏东西一块洗澡,越洗越脏。”我仍然是淡淡的。
“你说什么?”女人脸色一下子变了,愤怒的把玻璃门全部推开,赤着脚光着身子就从浴室里走出来。
“大姐,下次出来害人的时候,记得先把自己洗洗干净。”我冷笑道。
女人身材的确是婀娜多姿,皮肤也够白,就是身上那股腐臭味掩盖不住。
尽管,她已经打了很多沐浴露了。
所以,我又马上补充了一句:“哎呀,我怎么忘记了,本身就是脏东西,怎么可能洗的干净呢?”
“你,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女人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些懵逼又有些愤怒,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脸上的一块肉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啊!”
我还没说什么,女人自己发出一声惊呼,慌张的护住了脸。
我耸了一下肩膀。
“我杀了你!”女人恼羞成怒,也顾不上掩饰了,双手成爪,猛的朝我扑来。
我连躲都懒得躲,直接把背在后面的杀猪刀拿了出来。
刀光一闪,女人惊叫一声,脸色大变,本想后退,却也来不及,被我硬生生削掉了手臂。
断口处连一滴鲜血都没有,只有恶臭发黑的腐肉。
“说,指使你的那个人在哪里?”我把杀猪刀架在女人惨白发灰的脖子上,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