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眼神,心不在焉的状态,时浅很难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抓住她的手,安慰:“别担心。”
南世枭的情况,她多少知道些,一股脑儿地都倒给苏秦:“他掌管南家这么多年,大长老在王都城的时候都没能拿他怎样,被打压的逃离这么久,再回来闹事也是强弩之末,实力肯定大减。”
“更何况,”她看向慕司御:“慕影帝的人也暗中帮忙,他一定会没事的。”
“嗯。”
苏秦点点头。
这两天,南世枭每天都会给她发信息报平安,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担心。
这种感觉特别奇怪。
心里空空的,只有见到他完好平安的站在她面前,那股子不安才能彻底踏实。
她很想见他,哪怕,就远远的看一眼……
但。
身为一个记者,苏秦又是理智的,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有多幼稚多天真。
南家内乱,她别说看他一眼,靠近恐怕都会被波及到,若被人抓住威胁他,那才会真的把他置于死地!
这就是他当初执意把她留在慕司御和时浅身边,只身回国的原因。
而且……
她也不想浅浅他们担心自己。
苏秦一路默不作声地回到十里帝宫。
时浅明白她的心情,心里捉摸着怎么帮帮她,暗戳戳地拉拉慕司御的手指。
慕司御对她淡淡一笑。
时浅:“???”
什么鬼?
慕影帝的笑容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哪里有问题?
带着心里的疑惑回到十里帝宫,车刚停下,后面就掀起一阵马达狂啸,她往后一瞥,一辆熟悉的骚包车在后面停下。
“原来如此!”
她贴向慕司御,压低声音问:“你早就知道?”怪不得笑的那么诡异!哼!
慕司御勾着她的肩下车:“大长老逃离王都后,小四看似不理会,实则一刻也不曾松懈,南家和苏秦是两个铁桶,大长老有进无出。”
“苏家?”
“穷途末路的人,早就丢了道义廉耻。”
江湖规矩,祸不及女人,南家是帮会起家,南家人应该更懂得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但是!
慕司御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
时浅太了解他了,这样的眼神,说明大长老一定对苏家动手了!也难怪南世枭在听说大长老回到王都时,居然有些不淡定!
时浅倒抽一口气:“还好苏苏不知道内情,否则她得担心死……”
做大佬的女人,心脏得多强悍啊!
抬眼,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又何尝不危险。
但只要能在他身边,再大的危险,她也甘之如饴。
苏秦心不在焉的跟着时浅下车,就看到南世枭从后面那辆骚包的汽车上跳下来,如猛虎般冲过来。
宽厚的怀抱把小小的她包裹住。
下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
“你怎么……啊!”
苏秦脚下一空,被南世枭扛在肩上。
他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句“吃饭别喊我!”,就大步扛着她进了屋。
那如虎狼般的架势,谁都知道他们要在房间里做什么!
时浅唇角一抽:“南二货简直不要太彪悍!”还没进门呢,就把人给扛走嘿嘿嘿!
“呀!”
夏米听到动静,推门出来,恰好撞见南世枭虎里虎气的扛着苏秦。
她探探脑袋,脚边的猪小红和猪小白也伸伸肥嘟嘟的猪脖子。
猪脸上的肉都跟着抖三抖。
时浅:“……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所有人都过的胆战心惊,夜不能寐,身形憔悴,唯有这俩货好吃好喝又胖出新高度,身上的肉都要溢出来了!!!”
那酸酸的语气……
夏米想笑:“太太,你这是……羡慕嫉妒恨?”
“是柠檬酸!”
时浅纠正完,看着对慕司御冲过来撒娇的一黑一白,心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看到猪小红那小婊砸拿猪头噌她老公的腿,她的确“恨”了……拿脚怼怼它猪脸,“瞧你胖的,是准备为年夜饭提供大肥肘子吗?”
“嗷!”
两只猪分分钟夹着猪尾巴跑掉。
速度之快,差点把出门迎接时浅的狗蛋绊倒。
周聪和夏米咯咯咯的笑:“太太,你成功变成了它们的噩梦。”
“谁让它们和我抢老公。”
时浅赖在慕司御怀里,打了声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