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咧着嘴角安详地回星垂天野了。
夜晚有小风吹。
毛非窝在副驾里期待明天一早:“想当初学长拎着铁锤入室强抢,通报写的是《关于朱铭的恶劣事件》啥啥啥的,这回这性质更恶劣了,不知道会怎么判。”
他猜测:“会开除他吗?”
庄周看他眼里雀跃,好笑道:“开除应该不会的,可能会延迟毕业证或者学位证的发放吧。”
回到家里,比平时晚了好几个钟,于是受到了来自两小主子格外热情的指责。
一边可劲儿蹭,一边儿龇牙咧嘴地骂喵星语。
毛非抱起花旦:“乖哦,就只能陪你玩一下下,我还得做作业。”
今天下午的经济学课留了作业,本来打算在宿舍里等庄周的时候就给它搞定的,没成想杀出来一个姜朝雨。
逗猫棒拿在手上,铃铛响,羽毛飘,一人两猫满屋子闹。
庄周从阳台里接完电话回来时,看到他的非非正小跑着横穿客厅,身后跟着奔腾的小马你追我赶。
他笑道:“当心摔了。”
毛非倒在书房的沙发里歇歇,逗猫棒一丢,哼哧道:“不玩儿了,要写作业了。”
庄周跟来抱起他,朝他汗津津的额头上亲一口:“先洗澡。”
手腕上的伤口愈合得很快,结了一层血痂,已经可以见水了,就腰肢上的淤青还不容乐观,庄周看一次就从眼睛疼到心里,晚上睡觉都不敢搂着。
他用沐浴球揉出丰盈的泡沫,将毛非从头发揉到脚尖,毛非享受地任由摆弄,抱着庄周乱扭,打醋溜儿滑,还哼起愉悦的小调。
庄周笑话他:“跳钢管舞呢?”
毛非抓了一捧泡泡抹到他脸颊和下巴上:“嘿嘿,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
“等我写完作业了就告诉你。”
作业拿到书房里去写,不好好坐椅子,偏要盘腿坐在地毯上。
毛非问:“你也要忙吗?要忙多久?”
庄周打开笔记本,戴上眼镜,一边将庄穆发来的文件下载下来,一边道:“不忙,随便看看新闻,你有不会的就来问我。”
毛非“嗯嗯嗯”地答应他,然后就藏着小心思把课本翻开到一页涂鸦上,大墨镜,剃须泡,吊带小裙子。
毛非暗搓搓地兴奋,快写,写完就能玩换装游戏了。
【今晚注定不寻常。
庄周早该发现的。
他的非非写完了作业,没同往常一样拿着课本过来给他检查,而是只把自己送到他怀抱里。
毛非拱在庄周颈窝里:“老公。”
庄周低笑一声,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一朵两天没沾雨露的桃花要化成桃花小妖了。
他捧住那两团蹭来蹭去的屁股肉捏一捏,故意压低声线呢喃道:“嗯,我的宝贝儿怎么了?”
毛非伸出舌尖去舔庄周的脖子,舔湿了,轻吹一口气,直白地哼哼:“发情了,你戴眼镜好好看,我好喜欢,就发情了。”
说着又去含住庄周的耳垂诱惑道:“老公,想要你干我。”
真是热情得史无前例。
庄周几乎立刻就硬了,隔着居家服顶在毛非的大腿根上,他喉结滚动,抬起手轻轻抓住毛非脑后的头发,迫使他微仰着头。
两人对望,庄周唇边勾着一点笑,有点坏,更性感了:“非非,色诱?”
毛非捉在他的衣襟上,奋力地扭动屁股去蹭那根炙热勃勃的性器,他张张口,大胆也是前所未有,他漏出一点柔软湿润的舌尖舔在唇角,说:“你亲亲我,我就色诱你。”
如果人能有尾巴,此时此刻该是有两条尾巴也纠缠到一起去,就像唇舌,互相勾引,极尽所能地侵略、接纳对方。
毛非被吻得动情,腰也扭不动了,胸口直往庄周怀里贴,他用鼻音嘤咛几声祈求中场歇息,热烫的脸蛋贴一贴,在激情来临之前再享受片刻温馨。
毛非用一把被亲软的嗓子小声说:“哥哥,你还记得吗?我曾经特意给你买过一件冰丝小裙子。”
庄周一愣,随后一巴掌就招呼到那团不规矩的屁股肉上:“怪不得呢。”
热情和大胆,原来是在为坏心眼儿铺垫。
毛非闭着眼连笑带撒娇地使劲儿同他蹭脸颊:“求你了,你当初就答应过我的,一直还没兑现呢。”
又贴心地换位思考,庄周这么大只,线条遒劲且漂亮,要是他,他也羞于把自己塞进一件吊带裙里。
于是颇为公平地再添砝码:“我不叫你一个人穿,我陪你穿,好不?”
说完又亲,主动将两瓣红润的唇送上,想吮想咬,全都由他。
庄周宠溺无边,笑叹道:“好。”
毛非乐颠地先跑走了,指挥庄周先在书房里等一等,等听到召唤再去卧室。
可惜衣柜翻遍都没找到那件红色的冰丝小裙子,毛非嘀咕“奇了怪”,又往衣帽间里跑,这回在一格抽屉里找到了。
除了吊带裙,他还翻出那件曾穿过一回的红肚兜儿,意外之喜是,配套裙子送的黑色长筒丝袜也叫他翻到了。
于是毛非换装上阵,扒在衣帽间的门框上喊:“老公,我好了!”
庄周从书房出来,一边走一边解衣扣,看到毛非时呼吸一顿,细细的黑色带子系在脖颈上,侧着抱在门框上的,看不见前面绣的喜鹊打架,只能看见一片薄薄的红色布料又引着两条黑色细绳圈在那段纤细的腰肢上,再往下,圆滚挺翘的白团子,以及被黑丝包裹的长腿正不安分地蜷着乱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