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情人杀死的古媗,到为情‘自杀’的季茉,害死她们的,都是情。
季茉看着外面,朝阳升起,透过树叶洒下了斑驳的光影落在了靠窗的地面。
今天,天气很好。
病友们都陆续醒来,他们的家人都送来营养早餐,病房,开始变的热闹了。笑声充斥在房间里,似乎,这不是病房,是家。
当然,除了她门前冷清。
“季茉,原来你还没死嘛。”即便病房里有其他人的说话声,但依旧掩盖了不了这尖锐刻薄的声音。所有人都看过去,只是两眼,便当作没有看见,继续说着话,但明显声音变小了。
有些人带着同情的眼光投向季茉,不过,季茉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淡淡的看着来人。
沈星语像只高傲的孔雀一样挽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走向她的时候,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
季茉懒的看沈星语,而是把目光挪向了她身边的男人。她明显看到男人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的时候,露出了憎恨厌恶。这才缓缓看向沈星语,“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这个男人,就是她自杀的源头。他身边的女人,是她自杀的原因。当然,这在别人眼中是这样。
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眼前这个女人拿着一把水果刀逼近她,恶狠狠的说:“季茉,我和晟哥哥才是天作之合,你除了这点容貌,你还有什么?你要知道,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而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而这个男人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无视她的苦苦哀求,早已经忘记了昔日的浓情蜜意,甜言蜜语。眼睁睁的看着那把水果刀划开她的手腕,血,洒了一地。直到她快没了呼吸,才又故作慌张的送进了医院。
戏,演的真好。好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爱而不得而自杀!
她笑了。
“你笑什么?”沈星语没有看到预期中见到刘晟又哭又闹的季茉,本来就很意外。此时她一笑,让她一下子怒火涌上来了。
季茉靠着床头,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我笑,一只高傲的花孔雀和一匹自负的种马站在一起,竟然这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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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心疼和不舍
季茉靠着床头,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我笑,一只高傲的花孔雀和一匹自负的种马站在一起,竟然这么般配。”
沈星语和刘晟的脸色都变了。
“你什么意思?”精致妆容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沈星语的眼睛如果可以喷出火,此时靠在床头的季茉恐怕已经烧的面目全非。
“字面上的意思。”
季茉笑意浅浅,比起沈星语的狰狞面目,她更加清新怡人。
在沈星语发狂之际,刘晟拉住了她。柔声劝慰道:“星语,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来跟她说。”
沈星语迟疑了片刻,最终怒瞪了一眼季茉,哼了一声扭头走出病房。
刘晟将每个病床的帘子拉开,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他站在季茉床边,看着她包扎好的左手腕,眸子里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便是冷沉。
“季茉,为了你的未来,最好不要乱说话。”
听着他浓浓的警告,季茉嘴角的笑容加大。一双美眸直视那双带着狠戾的眼睛,这就是她曾经一直爱着的男人。现在,他在她面前完全没有必要再遮掩,哪怕逼迫她死过一次。
看着她的笑,刘晟没由来的觉得背脊发冷。第一次,他在她脸上看到了那样的笑容。阴森森的。
季茉扬起了手腕上的伤,昨晚被那个臭男人折腾了那么一下,她的伤再次裂开,腥红的血浸透了白净的纱布,格外的刺眼。她轻笑,“乱说话?说曾经对我海誓山盟非我不娶的男人,知道我只是沈家的养女并非正经小姐后,一脚踹了跟沈大小姐好上了?还是说怕我纠缠,坏了你们的好事逼我自杀呢?”
她悠然自得的靠在床头上,歪着头。那个自诩温柔斯文的男人此时脸色难看至极,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刘晟的手在裤袋里紧握成拳头,他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女人。明明都是快断了气才送进医院的,本以为只是会来替她收尸,没想到她不止活的好好的,还变得伶牙俐齿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由始自终,只是你一厢情愿。我爱的,只有星语,而不是你。”不管她怎么说,也没有人会信她的。试问,一个沈家的养女说的话,怎么会有人听呢。
逼她自杀?没有人证物证,算不得数。
季茉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好一个死不认帐。不过她也料到了,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爱的发狂,自杀也不是没可能。说是他们杀她,无凭无据,不会有人信的。搞不好还会反扣她一个嫉妒诬蔑的帽子。
“晟哥哥既然这么说了,那又何必警告我不要乱说话呢。”她笑靥如花,眉目冷清。
刘晟一怔,“你……”
依旧是那张容颜,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差别?以前的季茉只会对他们言听计从,软弱不堪,更不可能拐着弯来跟他这样说话。今天如果不是当着她的面听到了这席话,他真的难以相信这还是以前那个季茉。
突然,季茉身体上前倾,她一把勾住刘晟的脖子。刘晟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做这么大胆的动作,一时僵在那里,任由她勾了过去。
“晟哥哥,你说,在沈星语割破我手腕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点心疼和不舍?”
久久,没有等到回答。季茉嗤笑一声,松开他的脖子,再一次靠着床头,眼波流转,冰冷清凉。这个问题,她本就是多此一问,只不过是想看看她在他心里,到底有没有一点点的存在感。很显然,季茉在他心中,没有价值,没有地位。
刘晟僵在原地,他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在她眼里看到了一抹“早知如此”的眼神。她看他,就像一个陌生人在看他一样。
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点怵。
“季茉……”
“好了。你的情人还在外面等你呢。若是等久了,她指不定又会拿把刀子再来这里划上一刀呢。”她右手食指放在左手腕上的伤口,做了一个划开的动作。
她一直在笑,那笑容,刘晟走出医院的时候,依旧觉得发怵。就算有阳光,他也觉得阴森森的。直觉告诉他,从她未死时,事情就完全开始偏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