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样啊,当初她给他包扎,就看见了他脸红,如今牵了手,依然如此。
真的……很好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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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露营。
因为之前的摔倒,曲莘烟丢了不少东西,最倒霉的是那些大多是吃的,她坐在帐篷里翻了翻空空的背包,叹了口气。
刚才吃了个面包,现下饿了却不敢再吃,她这两天的都在这里了,即便别人也有,她也不好意思去要。
只能饿着了。
想着睡着了就没有感觉,曲莘烟索性躺着闭眼,外头呼呼的风吹着,她翻了好几次身,依然清醒的很。
看了看手表,表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这个时间应该是最好梦的时候,她却在忍受着饥饿。
再次叹气,她扁扁嘴索性钻出帐篷,坐在干净雪地上戳雪,思绪复杂。
眼下这点吃的是肯定不够,她不想下山,但却走不下去。
该怎么办?
“吃吧!”
晃神间,竟有淡淡语调在耳边响起,如同惊雷一般,曲莘烟猛地回头,果然看见他站在身后,手中正拿着一瓶水和一些吃的。
“快吃吧!”见她不语,应息迟低了低身,将东西放在了她的腿上。早在下去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丢了东西,特意在帐篷里等着,终于听见她出来的声音。
“你……”她咬唇,眸光澄澈,半晌她缓缓扬起笑容,“谢谢!”
他却没有说话,看她一眼后转身便想离去。
然而曲莘烟却不想这样放他离开。
她猛地站了起身。
趁着众人睡着,白雾苍茫的夜色中,她轻声叫住了他。
看他站住了脚,她的心一点点提起,往前走了几步到他身后,缄默几秒后鼓起勇气。
“你……还记得我吗?”
第2章 我叫,应息迟
话说出口的时候,曲莘烟是有一点小后悔的。
她并不确定眼前的男人是否记得她,更甚的是,她无法确定他是否会回答她这个鲁莽的问题。
但话既然已经出口,自然也没了收回的道理,她小心地屏住呼吸,忍住一池的心痒难耐,耐心地等待着。
已经是凌晨,纵然几人在雪山上找了块相对较好的位置宿营,也无法抵挡入夜后喷薄的凉气,此冷如附骨之疽,生生地往骨头缝里钻,让曲莘烟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
这一刻她是庆幸他背对着自己的,最起码,看不到她脸上的寒冷姿态。
风愈来愈大,然而想要的回答还没听见,曲莘烟抬眼瞧了瞧,忍不住用脚尖踢着脚下雪花,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这下好了,人家不但不记得,连回答都不想回答,平白让自己像傻瓜一样站着。
曲莘烟耷拉着头,第一次悔恨自己这样的勇气。
就在她想着是不是应该离开之时,一道嗯声从身前男人的唇边溢出,虽轻不可闻,却猛然让她睁大了眼睛。
“你……”
应息迟已经回过了身,自然看见了她冻得发白的嘴唇,眉毛再次一皱,他想上前给她披件衣服,却发现自己匆忙之下穿的比她还少,更是没有衣服可以脱下给她穿。
于是只能叫她赶快回去。
但话还未出口,衣袖已被拉住,应息迟低了头,眸光触及到软软的笑脸。
“我还以为你……”曲莘烟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抓着他的衣袖,几秒后又松开,她低头看了脚尖几眼,怕他觉得自己无聊又赶紧没话找话,“你腿上的伤好了吗?”
话落,曲莘烟怔了怔,懊悔地攥紧了手指。她个白痴,都过去了三年,当时也没多深的伤口还能不好吗?
“嗯!”难得又听见嗯声,曲莘烟怔了怔,听见他继续淡道:“赶紧回去吃,外面冷。”
她一愣,黑眸水亮,正欲点头,却听见温柔之声从旁传来。
“这么晚了,怎么在外面?”是岳宜,她并未睡得很深,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他还记得曲莘烟,“怎么穿的这么少?怕不会生病?”
岳宜走过来,手中拿着一块厚毯子,想给他披上之时,已被他拒绝。
“回去吧!”
说完他率先离开,岳宜愣了愣后朝曲莘烟笑笑,也跟着离开。
苍茫的夜色中独留下了曲莘烟一人,她握紧了手中的水和吃的,缓步回到了帐篷内,赶紧用厚被子裹住了冻得冰凉的身体。
咬着他给的压缩饼干,平常不怎么喜欢的味道也变得美味起来,她弯了弯眼睛,靠在枕头上。
他还记得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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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继续爬山,因为昨日的两次摔倒,曲莘烟清晨起床时明显感觉到了腰酸背痛,以及轻微的不舒服,但这些都被压在了欣喜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