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司马纵横在这把玉阶剑上有没有真材实料,但彦清风知道自己的武功纯粹属于点缀,真要上阵搏杀绝对是样样都行样样稀松,说不定一回合就要被司马纵横斩于剑下。
现在他现在只能指望刘景山给他一个说法,问题是刘景山也是完全没弄明白,他也没想到司马纵横居然完全不按台本来演戏,因此他一把就抓住了藏剑山庄的少庄主司马迅雷:“少庄主,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巨鲸帮可是跟你们讲好了价码,你们藏剑山庄怎么就突然翻脸了,这事若是传出去,谁敢与你们藏剑山庄合作啊!”
司马迅雷倒是知道这具体是一回事,他抓住刘景山的手说道:“刘帮主,您放心便是,在这件事上我跟马总管已经打过招呼了,何况你们巨鲸帮只肯出这么一点小钱,还要让这位韩公子名动江湖,咱们除了这么搞,难怪还有别的办法……”
“事实上你们巨鲸帮在这件事甚至没出一文钱,只是答应事成之后把我们的一笔旧债给抹了,但是刘帮主您应当知道我们藏剑山庄根本就不承认那笔烂债!”
这笔旧债是巨鲸帮从其它门派那里接手过来,而且接手之前已经转手了三四次,甚至连双方当事人都讲不清楚这笔烂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巨鲸帮原本也不指望收回这笔债务。
这一回巨鲸帮纯粹是抱着废物利用的态度找到了藏剑山庄,既不肯多花钱,又一定要藏剑山庄全力配合他们打造彦清风的计划。
既然巨鲸帮纯粹是来占便宜,藏剑山庄可以说是腻味极了,可谁叫巨鲸帮可是把马总管请了出来,藏剑山庄不得不给马总管背后的两大豪门一个面子。
司马迅雷愤愤不平地说道:“都是咱们藏剑山庄掏银子,先不谈这场比武的布置费用与我老爹的出场费,现在这些主笔、画师、访事的车马费是谁出的?我们都忍辱负重到这种程度,你们巨鲸帮居然还说什么照顾乡里乡亲的风凉话!”
刘青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那少庄主也多多少少给个面子吧,何必这般欺人太甚!”
司马迅雷却是冷笑一声:“为了这次比武,我们藏剑山庄可是付了几千两银子,难道除了抹掉一笔根本不存在的旧债之外就一无所获?这一回得按我们藏剑山庄的思路来办!”
刘青山当即问道:“什么是藏剑山庄的思路?”
司马纵横只关心藏剑山庄的自身利益,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彻底翻身,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司马纵横决心把彦清风往死里整。
但是司马迅雷的说法又同司马纵横的想法完全不同:“您不是说了吗,只要能红就好,红了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你应当知道江湖上多么需要淫贼重出江湖,淫贼横空出世又是怎么样的热点与焦点,若是其它方面的炒作,要我们全力去推,恐怕花上十分力气才有三成效果!”
“可是这位韩笑宁公子若是一位百年不遇的绝世淫贼,那么根本不用我们去推就已经名动天下了,当然我们几家若是借这个东风好好推一推,那恐怕江湖上没人不知道韩笑宁韩公子的名字了!”
这讲得似乎不错,刘帮主听得也觉得不错,不管怎么样彦清风首先得过了韩老司礼这一关才行,彦清风若是红不起来巨鲸帮就要土崩瓦解,所以要先按照藏剑山庄的思路来办,他当即朝着彦清风打了一个手势:“继续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
彦清风不由又蒙了,藏剑山庄与巨鲸帮之间到底是唱什么戏?
他原来以为自己“万金一剑一剑万金”的演出已经完全跳出预定的台本了,但是没想到司马纵横比他还要更能折腾,居然说他是百年不遇的绝世淫贼!
可谁不知道淫贼是十死无生的武林公敌,只要一出世就会遭遇整个江湖的追杀,何况司马纵横还加了一个“百年未遇”的定语,这不是把他往死里坑?
只是仔细想想,彦清风苦中作乐又差点笑出声来,真正意义上的淫贼在江湖上绝迹已经接近百年了,只要有个淫贼冒出头来都能算是“百年未遇”了,所以司马纵横只是指鹿为马而已。
反正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彦清风现在也是豁出去了,他大笑起来就决定把司马纵横拉下水:“司马庄主,你这么生气,莫不成想混一个秦淮花会的资格?那韩某就实话实说了,您加上这把玉阶剑,或许有资格跟我论剑……”
“但是想作为一个成功人士参加这次秦淮花会,您还不够格!远远不够格!即使加上整个藏剑山庄都远远不够格。”
彦清风肚里有气,所以一开口就把司马纵横贬得一文不值,而司马纵横刚想反击,那边彦清风已经转身就走:“没想到藏剑山庄与司令纵横不过如此,太令人失望了,不过如此啊……”
得!
司马纵横没想到彦清风居然转身就走,根本不跟自己废话直接中止了这一场比武论技,那真是恨得直咬牙。
自己前面这番苦心运作现在尽付流水,藏剑山庄在这一战之中彻彻底底成了陪衬的绿叶,也不知道这些围观的江湖好汉与主笔、访事会在笔上怎么折腾自己,反正不会落下什么好话。
一想到这一点,司马纵横真是立起杀心,既然彦清风直接把后背都暴露出来,司马纵横只要拔出玉阶剑就能把这小淫贼斩于剑下。
这韩笑宁神通再大,司马纵横也有十足信心将他一剑斩之,只是他刚想到这个念头,那边百兵堂的方副堂主已经急得亲自下场:“告诉方堂主绝对不能出手,他如果敢出手的话,不但这五年的合同全部作废,你们藏剑山庄还得把过去十年的赞助全部返还给我们百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