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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她明悟道心,决心成仙的那时候吧。从那以后她的运气直线下降,再也没有主角待遇了。
    何贞贞、何贞贞!
    陈南星看着月亮,心里仍然挺难受。
    “算了吧……”她喃喃自语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又不能放弃仙道入魔,以后混的也不是一个圈子,就当、就当从来不认识好了……”
    文宇在旁听了一耳朵,顿时看陈南星的目光变得有点奇怪。“你……这是动情了?”
    “……”陈南星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仰着脖子看人挺难受的,她看一眼就收回目光,为了防止这家伙胡乱外传败坏她的名声,她木然解释道:“一个亲人。”
    是的,亲人。在这个异界,陈南星给何贞贞这个同乡的定位是:亲人!
    “哦。”文宇点点头,不再接茬。
    他此刻心里在想另一件事,他心仪她徒弟的事,该要怎么跟陈南星说呢?
    若是直言不讳,恐怕这家伙得抄刀子捅他。所以,要一种什么样的说法才能让她明白意思,又不伤和气呢?
    一向直来直往惯了的文宇表示,这个比较难。
    ————————
    琅衍府距离阴雾林有千儿八百里的距离。
    这里草木繁盛、四季如春,地下有一截灵脉透表而过,因此灵气充裕,是方圆万里少有的福地。
    此刻,裴蓦躲在琅衍府所在的外围,藏在一棵参天古树上,看着树下来来往往的修士。
    大部分是炼气,少部分筑基,金丹修士一个都没见出来。嗯,这很好。
    裴蓦贴着树干悄悄的滑下,开始逐个击破的暗杀行动。
    一对穿着露骨仪容娇艳的女修携手走来,说说笑笑完全对周围环境没一点儿警惕心。也是,谁会想到居然有人敢摸进琅衍府范围内呢。
    “那位唐师兄可真不中用,我这浑身的本事才使出三分,他便缴械投降了。呵呵呵……”
    “哎哟别说那位唐师兄了。今天那个新来的师弟啊,那才真真好玩呢,倒像是从前没碰过女人似的,我衣裳才脱了一半,他眼睛都直了,鼻血流出来了都不知道!哈哈哈……逗死我了!”
    “我听说新来的那位师弟啊,是师尊从哪个偏远小地方带回来的,虽然天资不凡,确实没见过什么世面。哎哎,我问你,他……”
    两个人头凑做一堆,嘀嘀咕咕的咬耳朵。
    裴蓦躲在树干后,在她们路过大树之时,迅速地出手扣住两人咽喉拖进了树后面,而两名女修竟像是习以为常似的,脸上暧昧的笑着,攀上裴蓦胸膛。仿佛被烫到了似的,裴蓦手掌一收就折断了两人脆弱的脖颈,紧接着丢脏东西似的赶紧撒手,还取出手帕使劲儿擦了擦手。
    厌恶地看一眼两个死透了的炼气女修,光看穿着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是走的靠双修提升修为的路子,这种人除了一身媚术,别的什么本领都没有,最是遭人看不起。
    裴蓦在树后面挖了个深坑,将尸体踢进去,使了个障眼法盖住,然后贴着树干躲着,等着下一波人到来。
    一行三个男修从远处往这边来,他们边走边争执着什么。裴蓦注意倾听他们的说话内容。
    “陆师兄实在太过分!上回还只是侵占炼气弟子的修炼份额,现在连我们的那一份都敢明目张胆的克扣了!”
    “谁叫他是陆长老的侄孙呢,又管着我们的修炼资源发放事务,咱们这种平庸的普通弟子,还不是任他揉扁搓圆!呵~后台不如人有什么办法。”
    “府主在的时候他就不敢这样做!仗着府主闭关,咱们没地儿申诉,就这样欺负我们,真是可恨!”
    “他陆逐年也就这点儿能耐了,除了欺负我们这些普通弟子,他难道敢去跟周师兄一流的人物叫板吗?”
    “嘁!姓陆的不过一欺软怕硬贪生怕死之徒,怎能与府主亲传弟子相比?莫要侮辱了周师兄等人。”
    裴蓦在树后听着,内心暗暗想到:琅衍府内部纠纷也不少嘛。琅衍府府主居然在闭关,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没有元婴修士在,我大可将整个琅衍府游一遍,有玉泉珠帮忙,悄无声息杀死金丹修士都没问题。
    那三个男修走到树前来了,裴蓦这次准备了一个网兜法宝,在他们经过时将网兜甩出,套住人后立刻拖回来,这三个筑基修士可没前面两个女修好对付,在网兜里挣扎还喝骂道:“哪个龟儿子敢阴老子?”
    在他们大声叫起来之前,裴蓦一人一刀子抹了脖子,接着又捅穿心脏,法力涌入他们未开的紫府,将其中的神魂抹消。
    如此,魂飞魄散。
    裴蓦用脚将尸体踢进了深坑里。
    在如法炮制的取走了十几个琅衍府修士的性命之后,天色渐渐黑下来。
    裴蓦决定换个地方继续。他把埋尸的坑用土掩埋,够着腰悄无声息的从灌木丛后面闪过,去寻找下一个修士来往多的地方。
    ☆、晋江首发
    文宇思来想去没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干脆就决定直说了。
    在说出来之前,他暗暗地准备好随时撤身而退。
    “陈道友,我有一事要与你说明。”
    陈南星看着月亮漫不经心的道:“什么事?”
    “咳咳。”文宇端着老脸道:“我心悦令徒。目前我与令徒已有夫妻之实,遂想与道友商议,何时行双修仪式。”
    “……”陈南星慢慢地扭过头,脸色扭曲可怖,身周似有重重黑气散发出来,“你、说、啥?!”
    “你睡了我徒弟?!”
    陈南星猛然爆发,抄起本命法宝就砸了过去,暴跳如雷地咆哮:“你踏马给老娘去死!”
    “轰轰轰——”
    五尺大刀携着千钧之势插/进了对面的崖壁中,暴动的灵光将周围的山石崩碎,滚落悬崖。
    文宇看着躲过的一击,心里一沉:这女人来狠的!
    他沉着脸,道:“不论你是否同意禾苗儿与我在一起,我俩已有夫妻之实,我一定会对她负责。”
    陈南星狰狞道:“负责你个头啊!”她手一招,心灵相通的本命法宝立即从崖壁里拔除,回转她手中。
    她举起大刀飞身砍过去,浑身的法力动荡,元婴大修士的威势毫不收敛,搅动山顶风云变幻。“敢欺负我徒弟,你踏马去死吧!”
    眼见她以杀人之势扑过来,文宇立刻握本命剑在手,拉开架势与她相斗。
    两个元婴大修士的全力斗法,激起山峰摇晃,大地震动,附近的修士全部被惊动,从洞府中探头查看。
    乌云蔽月,黑暗夜幕下,两条黑影举着武器你来我往,激荡的灵光划破夜空,冲击百里之外的云海。
    认出斗法之人是谁的修士暗自嘀咕:这两个关系不是一向挺好么,怎么打的跟仇人似的?
    大部分人都缩回了头,躲在洞府里装睡。几个胆大的蹲在各自洞府门前看热闹。毕竟元婴大修士的斗法不常见,虽然围观危险,但是观看这样一场斗法有益于悟道。
    况且,这可是阴雾林这一片唯二的两个元婴大修士,平时关系也不错,他们还是很好奇这两个人怎么会打起来的。
    陈南星简直气疯了,毫不吝啬法力输入本命法宝中,下手愈来愈狠,一招一式若有毁天灭地之威,恨不能将这个觊觎她徒弟欺负她徒弟的家伙送去死一死。
    陈南星觉得,这段时间自己也真是点背。才报了大仇,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转眼又被同乡狠狠的打击,心灰意冷回了老窝,这心情还没梳理晴朗呢,又接到徒弟被欺负了这种惊天噩耗。更令人愤怒的是,始作俑者还敢来她面前明目张胆地跟她抢徒弟!
    不!能!忍!
    强迫我徒弟的渣男,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你给老娘去死啊啊啊啊!!!!!”
    莫大法力凝于刀锋,陈南星握刀对准文宇腰间,横扫而过。
    文宇从罡风中折身,击散一团刀光,面临着横刀砍来的一击,将浑身法力加持于剑上,举剑格挡。
    “锵——”
    刀剑相击声嗡鸣,传播千里。
    四周的云海已被打斗形成的罡风撕扯得支离破碎,此刻在扩散的冲击中翻滚不休,被推向远方。
    “轰隆隆——”
    山崩地裂,破碎的山石滚滚落下,方圆百里内的洞府摇摇晃晃,眼见就要崩塌。
    洞府主人们纷纷狼狈逃出,有那性子不好的指着夜空破口大骂:“天杀的!打架不会去丛林里打,大半夜的非要扰人清梦,坏人洞府,你不得好死啊!”
    “要完!这山要塌!!”
    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恰逢半截山峰与山体剥离,在“轰隆隆”声中缓缓的朝着一边倾斜,数不清的破碎山石淅淅沥沥的掉下去。
    才逃出洞府的修士们各施手段,向着远方夺命逃离。
    文宇暗叫不好,拼着受伤震开了陈南星,掉头就往正在坠落的山峰里冲过去。
    “哪里逃!”陈南星大怒,愤而追杀。
    文宇一剑挥开她砍来的刀光,转头怒吼一句“禾苗儿还在我洞府里!”
    陈南星火气冲霄,恨不能当场打死他,然而到底是徒弟的安危占了上风,她转眼就奔向山峰,比文宇还要快了一线。
    举刀砍坏了护府阵法,陈南星冲进文宇的洞府,神识一扫就知道了徒弟的位置,跑过去把人扛起来就往洞府外冲去。
    恰好,比山峰坠地快了那么一线。
    “轰轰轰——”
    一截山峰从千米高空砸在地上,翻滚的途中崩裂了大半山石落下后,卡在一条地裂中,不再动了。
    陈南星扛着徒弟停留在半空,看着摔的四分五裂的山峰,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她可爱的小徒弟人就没了!
    陈南星回头狠狠的瞪了追上来的文宇一眼,冷笑道:“老娘下次再找你算账!”说完扛着人就要飞离此地。
    文宇脚步转换,横剑挡在陈南星前路,脸色黑沉,强抑制心中愤怒道:“你走,把禾苗儿留下。”
    陈南星大怒,当头一刀劈过去,怒吼:“你踏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徒弟?你踏马差点儿害死她!”
    文宇躲过一刀,也没还手,只是执拗的挡在陈南星面前,重复那句话:“把禾苗儿给我。”
    陈南星突然收了本命法宝,冷笑:“做你的白日梦!”她骤然抬手扔出一物,文宇避身躲过,然而那物在半路便自爆,喷出汹涌浓烟眨眼遍布天空。
    文宇脸色大变。
    等他以强风刮走了举目四望,哪里还有陈南星的踪迹!
    文宇脸色黑沉,在空中停留了半晌,动身向一个方向追去。
    ————————————
    当裴蓦弄死了朗衍府的大半人口,拖着一身伤逃回阴雾林时,却发现这里面貌大变,曾经的洞府已经找不着了。
    他站在满地坠落在地的山石中间,感受着这一片地域中混乱的灵气风暴,以及残留的法力波动,茫然四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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