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这个男人招惹不得。
不过——
别人招惹不得,并不代表着她楚心之招惹不得。
楚心之用尽了力气恶狠狠地瞪了那男人一眼,“can’tyousee?”原谅楚心之在澳大利亚待了七年,一时回国,语言还没改过来。
这句话翻译过来不过就是:你眼睛看不见吗?
可是配上楚小姐此时的眼神和语气,这句话俨然成了:你眼睛瞎了吗?
盛北弦浓密的眉微微上挑,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来这么一句。
盛北弦没有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远处的交通灯。
楚心之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红灯!
难道是她刚刚一直低着头看手机,所以没有注意到交通信号灯已经变了?
“那又怎么样?这里是人行横道,刚才你的车速绝对超过了三十公里每小时,就算是报警,看看到底是谁的责任!”她的声音自信而犀利,不像是一个十八岁少女说出来的话。
楚心之仰着脸,额头和鼻尖儿已经因为强光的暴晒,出了一层汗珠。
墨镜依旧完好无损的戴在脸上。
一贯手腕狠绝,冷漠到不近人情的盛北弦头一次没有采取强硬的手段。
盛北弦优雅的转身,“祁兵,带上人,去医院。”
这是楚心之听到的这个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声音很是清冷又带着磁性,如同大提琴一般低沉淳雅。
刚刚在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下了车,一直站在盛北弦的身后降低存在感。
祁兵知道自家boss肯定是生气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颈处正刮着嗖嗖的凉风。
“小姐,我扶您上车。”
楚心之不是亏待自己的人,她的腿受伤了,不能行走,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
再说,她的屁股都快烤化了。
楚心之捡起手机,祁兵扶着她,坐进了副驾驶。
盛总有极度的洁癖,女人近不得身,当了他八年的助理,若是连这个都不清楚的话也不会活了。
…。
祁兵将车开进了最近的博爱医院。
因为要赶时间,祁兵动用了一点儿关系,不用挂号。
楚心之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膝盖。
出血了。
黑色裤子的膝盖处,颜色明显比四周要深许多。
医生很快就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护士。
医生冲进了病房,看到盛北弦时震惊的样子无异于见到国家总统。
“盛总,不知您哪里不舒服。”医生恭敬的鞠了一躬。
盛北弦睫羽微动,“是她,做个全身检查。”
医生这才注意到坐在床边的真正的病人。
楚心之翻了个大白眼,她的存在感已经低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伸手取下的脸上的墨镜。
“全身检查就不必了,我的腿受伤了。”楚心之看着医生说道。
医生的眼中明显划过一丝惊艳。
好美艳的女子!
就连医生身后的两名护士的目光也从盛北弦的身上转移到楚心之的身上。
五官艳绝到极致,一双美眸微微上挑,典型的“狐狸精”。
这样的女人竟然和一向不近女色的盛总牵扯到一起就未免有些耐人寻味。
盛总不近女色只怕是因为没有女色能入了他的眼。
可眼前的女子,实在美得让人长不开眼。
盛北弦幽深的墨瞳在看到楚心之的时候,更加幽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