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辞熠顺顺利利的进入了元王府,不由得对元王府的景致感到惊叹。
这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翻版小皇宫啊!
明辞熠待在京城这一年来也算是见过不少好东西,这双眼睛算得上识货,如今不过匆匆一扫,就瞧出了金钱的力量,跟别说往细了的珍贵。
鄞温帝果然宝贝这个弟弟!
明辞熠慕了。
其实他也有一个哥哥。
他的哥哥还为了救他……
明辞熠的心情突然不太好了。
他的哥哥对他很好。
他忘不了自己当时多没用才导致自己的哥哥出事。
明辞熠在王府下人的带领下,在花园的八角亭里瞧见了季长书。
季长书身侧站了个小厮,像是在跟季长书汇报什么事一样。
季长书察觉到他们的到来,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明辞熠和明辞熠身前的小厮:“谁许他进来的?”
他这话说的阴沉,隐隐有风雨在酝酿,带明辞熠进来的小厮当即就给吓得跪在了地上。
明辞熠心里唏嘘,面上却是十分自来熟的拉起了那小厮,坐到了季长书对面:“你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对我一见钟情,还不许我进你府,王爷,你这爱是不是有些廉价了?”
此话出口,季长书旁边的小厮头上立马冒出了冷汗。
敢打趣他家王爷的,这还是除了皇上以外的头一份,居然就给他碰着了。
季长书动作微顿,他阴沉沉的看着明辞熠,就在小厮以为他会让他杀了明辞熠时,季长书开口了:“双成,倒茶。”
双成错愕的抬头看向季长书,整个人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明辞熠的手放到石桌上轻扣:“双成,没听见你家主子说什么吗?”
双成立马给明辞熠倒了杯茶,明辞熠眯着眼睛笑的像只小狐狸,那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季长书淡淡看他一眼,没有接话。
明辞熠也不恼,他继续道:“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手底下有个副将姓李是吧?”
季长书闻言不动声色的抬眸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明辞熠没察觉他的异样,只道:“太后一脉想要栽赃他贪污,你注意一下。”
他顿了顿:“别让他们成功,寒了效忠陛下的将士们的心。”
季长书眸色微沉:“你真会算?”
明辞熠觉得他的重点有点奇奇怪怪:“你先别管我会不会,我是你哥这边的,你应当听你哥说过……这事很重要,太后应当在这几日就会发难,你别不当回事。”
季长书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明辞熠总觉得他的态度有些过于敷衍,像是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一般,他不由得多嘱咐了一句:“你不会还不信我吧?王爷,你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喜欢我的,你这要是不信我那我岂不哭死。”
许是季长书从未见过有人敢在他面前与他玩笑,今日明辞熠频频破例,季长书倒不怎么觉得明辞熠特殊,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归意外,季长书的冷脸还是下来了:“再废话就将你舌头割了。”
明辞熠:“……”
书中说他阴郁暴虐,果真没错。
自己的舌头当然还是要紧些,明辞熠得了季长书这话,直接端起茶杯来喝到底,随后起身冲季长书拱手:“告辞。”
语毕他又直径离开,俨然把这当成了自己家。
季长书沉沉的看着明辞熠离开的背景,语气冷的可以冻死人:“双成,查到了吗?”
双成垂首微微俯身:“只查到明公子从山上下来,路遇匪徒被杀,后被人抛尸到了乱葬岗,于一年前出现在京城,之后的主子您都知道了。”
季长书皱眉:“就这点?”
双成将头低的更下:“是属下无能。”
“再查。”
季长书冷冷道:“本王从不信有人真的能预测未来之事。”
双成应下。
.
明辞熠等到回了明宅,这才觉出当时季长书问的那句“你真会算”语气不太对。
他想了许久,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他做国师本就不是靠智商,而是靠自己手握剧本。
真要他掺和这勾心斗角的权谋,他能死无全尸,立马被炮灰成渣。
所以明辞熠……果断的选择不想了。
反正也想不通,想他作甚?!
“主子。”
绛紫冲明辞熠微微弯腰俯首:“主子怎的过了一门又走了?”
明辞熠将自己去找季长书的事与她说了,又道:“如今太后占据着皇宫的宫防,我是真的挺担心她哪天会兵变。”
绛紫:“主子见到了元王殿下。”
她这话是肯定句,明辞熠也点点头:“他倒比我想象中的脾气要好,我还以为他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呢。”
绛紫略微一顿:“先前我远远的瞧过元王一眼……此人深不可测。”
明辞熠赞同:“他可厉害了……月白做了夜宵吗?我好饿。”
对于明辞熠的理科生式切换话题绛紫早有领悟,她轻笑着应下:“月白等您很久了。”
明辞熠满意的点点头,脚上的速度加快了。
月白是鄞温帝赐给他的婢女,有着一手绝佳的厨艺,反正很得明辞熠的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