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既然已经不喜欢我了,为什么还要碰我?”
单手撑在她的头顶,南宫渊的眼角泛着猩红,不喜欢她?不喜欢她为什么他看见她的那一刻,内心深处的欲火就已经被她点燃?
他低头,深沉如海的眸子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身下的女人发丝凌乱,巴掌大小的脸庞上染上恐惧。
“我说了,这是你欠我的。”
他英俊如斯的脸庞就在头顶,看着身下的女人,他面无表情的扯下领带,将自己的纽扣一颗颗解开,露出健硕的胸膛。
“这两年,有人碰过你吗?”
“南宫渊!不要。”叶澜清摇头,眼底一片恐惧。
面对她的拒绝,南宫渊不为所动,他低头,抬起她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下去。
她在他的吻里沉沦,整个人渐渐失去理智。
天知道,这两年来她有多么想他,即使知道他会恨自己,可是她没有办法!
叶澜清闭眼,曾几何时,那张俊脸曾经是她午夜梦回的期盼,如今却变成了她的噩梦。
一夜旖旎,叶澜清醒来的时候,不过凌晨两点,看了看身旁正在熟睡的男人,她偷偷地掀开被子下床。
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看了男人最后一眼,她抬脚,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去。
“我会让你对我哥的死,付出代价。”
叶澜清刚走到门边,南宫渊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瘦削的身子狠狠地颤了颤,垂在身侧的十指收紧到指尖泛白。
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勇气再回头看他一眼。
手掌落在冰凉的门把上,她抿唇,用力拧开,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店。
房间里的男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眼底的眸色渐沉,他凉薄的唇微勾,一字一句道:“叶澜清,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叶澜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兰已经睡着了,桌上还放着一碗汤,边上写了个纸条,嘱咐她回来记得喝。
视线低垂下去,叶澜清走回自己的房间,看见书桌上的照片,想起刚才南宫渊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心还是狠狠地痛了起来。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她今天还要上班。
轰隆隆——
一道闷雷闪过天际,大片的黑云从不远处压过来,暗沉的天色,似乎能将人吞噬。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袭,今天不会是个好日子。
叶澜清看了窗外一眼,觉得心情更加压抑了几分。
“嗡嗡。”床头的手机震动,她按下接听键,“喂?”
“叶澜清,你今天不用来工作了,当然,以后也不用来了。”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你被fire了!”
听见这个消息,叶澜清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又波涛汹涌起来。
她在这个公司兢兢业业了两年,前几天老板还夸她工作能力强,没有道理会炒她鱿鱼的。
“为什么?我——”
“嘟嘟。”
她还没来得及发问,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叶澜清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叶澜清,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脑海里闪过南宫渊冰冷的话语,贝齿咬住唇瓣,看来南宫渊的话是真的,他要开始对付自己。
“李小姐,当初我们说好的,每个月的房租是2000,怎么会突然要涨价呢?”
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叶澜清掀开被子,满脸疲倦的推门出去。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就是要加租,你能把我怎么样?”
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门边,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林兰站在她面前,低声下气道:“可是也没有一下子加这么多的啊,你原本是2000,现在突然收一万,我们哪里有这么多钱呢?”
“我管你有没有钱,我现在就是要收你一万,有没有?如果没有,就别住了,今天就给我搬走。”
“什么?今天就搬走?”
林兰受了打击,连连后退几步。
叶澜清冷着脸走过来,扶住林兰摇摇欲坠的身子。
“妈,怎么了?”
“房东要加租到一万,还说不加就要我们马上搬走。”
林兰像是抓了个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叶澜清,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她不想搬啊。
“李小姐,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们签了合同,合同表明我们还有两个月的居住权,你不能擅自加租金,也不能赶我们走,这是违法的。”
叶澜清将合同摔在房东面前,可是房东根本不在乎,反而义正言辞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大不了我赔偿你两倍租金,这是钱,拿着钱就给我赶紧搬!”
房东将一叠钱甩给林兰,脸上的戾气一览无遗。
看着她早就准备好的钱,叶澜清的目光冷下去。
气温忽然降了下去,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
天雷滚滚,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玻璃窗。
叶澜清站在原地,没再说一句话。
“女儿。”
林兰见叶澜清不说话,连忙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妈,我没事。”
叶澜清抿唇浅笑,笑的却无比惨淡。
“我们等雨停了再搬,可以吗?”
“不行,你们必须要马上搬走!”房东面露难色,看着窗外的大雨,实在是有些不忍。
下这么大雨,让两个女人搬家,还不知道搬去哪里,说实话,的确有点可怜了。
可是她也做不了主啊,她们必须搬走。
“李小姐,我们总归也在这里住了两年,你不用对我们如此啊!”
林兰还在说些什么,房东才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们跟我说也没用啊,我也没办法!总之,你们还是尽快搬走吧!”
看着房东犯难的脸色,叶澜清瞬间明白了。
是南宫渊!
他让自己没了工作,又不给自己住的地方,他这是要对她赶尽杀绝?
叶澜清的心骤然一紧,她咬着唇,轻声道:“妈,搬吧。”
“哎。”
林兰从叶澜清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但是她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去收拾东西。
她们在这个房子里生活了两年,早就已经把这里当做自己家了。房子里的许多东西也都是她们买的。
可是现在外面下着大雨,她们也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所以许多东西都不能带着,只能带一些必须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