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出租车司机,每天凌晨两点接班,下午两点交班,日子就在年复一日的平淡中慢慢流逝。
媳妇白云宁是白家公司的总经理,高挑漂亮,虽然对他一直爱理不理,但是韩席相信,只要他持之以恒,必定能融化媳妇那颗冰冷的心。
去厨房做饭的时候,韩席碰到了起夜的丈母娘。
“妈,我把早晨吃的粥也给您熬上了。”
韩席一脸笑容的说了一句,换来的却是一记白眼。
咚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
韩席叹了口气,三年前他为钱入赘到了白家,等母亲病有好转,他就干起了出租司机,虽然白云宁说过钱不用还,韩席却依然放不下,他是男人,有手有脚,自然不可能靠着女人。
如今已经靠着开车攒了十七万多,一想到还差三万就可以拿给云宁,韩席就充满了力量。
在楼下接了车,韩席便开向了酒吧一条街,这时候,也就那里能拉到点活了。
刚刚来到街口,便看到了两个晃晃悠悠的男人朝他摆着手。
韩席赶紧停下,撂下车窗问道:“两位大哥,你们要去哪啊?”
“妈的,走就得了,你特么怎么废话那么多。”
高个子已拉开车门坐了上来,另一人也跟着骂骂咧咧的说道:“麻痹的,怕我们给不起钱?”
“两位哥,我没那意思,就是想看看咱们怎么走方便。”韩席陪着笑说道。
“艹,算你还有点眼色,赶紧的,去市郊的双兰村。”
高个子骂了一句,便低头玩起了手机。
车子很快就出了市郊,再往前走10里才能到双兰村,而此刻,那两个东倒西歪的醉鬼忽然都精神了起来。
韩席的心里画了个弧,却也没往多想,几分钟后已到了地方。
这里的几人几年就都迁到了燕市,眼下黑漆抹黑,看不到一个人影。
韩席纳闷两人上这地方干什么,脸上却仍然挂着笑容。
“两位大哥,双兰村到了,一共53。”
胖子打开了门,从兜里拿出了一张一百的,韩席开门去接,却被一把薅了下来,与此同时,一个冰凉的东西横在了他的后脖子上。
“兄弟,哥们今天手气不好,输了不少,能不能借点钱花花。”
韩席心里咯噔一下,这是碰到打劫的了。
“大哥,实不相瞒,我早晨才出来跑,身上真没钱。”
高个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果然就找到了五块钱。
胖子冷笑了一声道:“我也没说要你身上的钱,再说了,这年头谁还往身上搁钱。”
他接过了韩席的手机,用刀顶着他道:“咱也别废话,给我扫五万块,咱们就各回各家睡觉,要不然,你这脑袋壳子就别想要了。”
胖子说完手腕猛一用力,韩席的脖子后顿时迸出了一条血线。
红色的血液顺着衣领子流下,一滴一滴的淌在了地上。
要不是看到这些嫣红的东西,韩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受伤了,因为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疼。
“我真没钱,钱都交我老婆了,大哥,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见韩席仍然蹲在地上逼逼叨叨,高个子顿时恼了,一脚踹在了他的后腰上。
“妈的,没钱就找你老婆要,赶紧打电话。”
韩席趁机抢过手机,回身就给胖子一拳。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没钱,也没时间和你们墨迹。”
韩席说完便走向了车门。
两人是存了心的要钱,哪会让他走,高个子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领,胖子立即冲过来,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刀。
韩席反应不及,顿被扎了一个正着。
看着顺着刀刃流下的鲜血,韩席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们两个是不是没完了。”
他抬脚踹开了胖子,将匕首拔了出来,匕首也同时飞出,准确的扎在了高个子的肩膀上。
高个子疼的嗷的一声,人也来了狠劲。
“宽哥,这小子看到了咱们的样子,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
他忍着疼,又朝韩席冲了过来。
韩席不愿意动手,此刻也不免也运动一番,感觉不到疼,却不代表不会死,白家的钱还没还完,就算死也无法安心。
大喝一声,右手抓住了胖子的手腕,用力一拧,空气中顿时传来了一阵骨节破碎的脆响,同时也飞出一脚,点向了高个子的心窝,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嚎,倒在了地上。
“这可都是你们自找的。”
韩席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脸上却依然挂着从容淡的笑容。
啪啪啪几拳下去,拳拳到肉,两人顿被打的鬼哭狼嚎,不住的求饶。
“大哥,我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韩席一脚踩住了他肥胖的肚子,冷声说道:“车费53块,赶紧把钱拿来。”
胖子这会连个屁都不敢放,立即拿出了一百块钱。“哥,不用找了。”
“不行,把你手机拿出来,加下微信,多一分我也不会要你的。”
不过是片刻,风水就轮流转了,胖子没办法只得让韩席扫了码,给胖子转了47块,韩席这才放过了两人。
回到市区,脖颈和肚子上的伤口都已经止住了,而且还有结痂的迹象,韩席也就没了去医院的想法,中午时分,他接到了小姨子白夕然的电话。
“韩席,今天是我大伯的生日,一会你去告诉我姐,到华锦酒店来吃饭,我给她打了好几遍电话也没人接,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白夕然怨声载道,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韩席看了看表,也快交车了,就往媳妇的公司走,转弯的时候,却被一辆黑色布加迪给拦住了。
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了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人,看样子像是保镖。
韩席还以为自己刮倒了对方的车,急忙走了下来。
“不好意思,请问,剐蹭到哪儿了?”
老人却一把拽住了他。
“少爷,你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