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师不服想找司马裕问个清楚,但福全却对外宣称司马裕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几日,他连面都见不着。
司马裕是真的见不了人,但萧太师却认为他在找借口不想见他。
不然怎么还会留在上官女儿家的寝宫里,说什么也不愿意见他呢?
还说皇后代为照顾,这怕是给他一个下马威,拿上官家要要挟他吧?
萧太师脑补了一切,认为司马裕对他不再信任,心里失望透顶。
而太后被司马裕气得不轻,听到他拒绝见萧太师的事情,她想法和萧太师一样,认为司马裕这是故意不肯见他。
她倒是想见司马裕,但一想到他如此狠绝对待她的娘家人,太后心里是不舒服到极点。
她认为这都是离轩搞得鬼,不然司马裕为何会开始停止对付上官家,反而和拥护自己的萧家为敌呢?
太后心里是着急,但司马裕谁都不肯见,还不上朝躲着萧太师,这让她能怎么办?
他们不知道的是,司马裕根本就没办法见他们。
他已经重度昏迷,即便钟太医开了药,也让他无法好转。
福全是急得团团转,很怕司马裕会出事。
“这样下去不行,本宫得拜托爹爹寻找民间高手来医治皇上!”离轩红着眼,一脸难过的说道。
“皇后娘娘,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民间的大夫信得过吗?”福全疑惑的问道。
“本宫不能看着皇上这样下去,即便有一丝机会那也必须尝试!”离轩认真的说道,“福公公,皇上若是倒下了,那些野心勃勃的人,会毫不犹豫的吞掉他的皇位,更何况皇上连子嗣都没有,谁知道那些人会丧心病狂的做些什么?不管怎样,本宫都不能看着皇上倒下。”
福公公叹了一口气,心想她说得有理,而他也是担心,若是司马裕归西了,他们这些做奴才也是活不成的。
人总是自私的,在利益相关的时候,他们便会不由自主偏向有利于自己的一方。
离轩写了一封信,拜托春华出宫交给上官牧。
就如平常一样,春华出宫采购路过上官家,拿皇后娘娘最爱吃的点心,顺手将那封信交给了上官大人。
上官牧收到信封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
福公公对外宣称司马裕身体不适静养几日,连早朝都没有上,已经接连三日。
朝堂之中瞬间谣言四起,更多是关于萧太师这方面的闲话。
萧太师也很无语,他连司马裕的面都见不着,这群大臣个个都说他要挟了皇上什么的。
而他们还在内部议论的时候,司马思的军队已经到达了京城门外,趁着黑夜袭进了京城。
司马思的军队是分了一批人先进入京城内的,他们伪装成平民,没能引起太大的注意。
而这批人在深夜的时候便闯入了皇宫,将皇宫搅得天翻地覆,与京城外的军队里应外合,打了皇宫里面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司马裕内忧外患一直都没有解决好,现在事发突然连军队都是散乱无纪律,没能抵挡住司马思军队,直接被对方给俘虏了。
司马思的军队数量虽然不多,但胜在强悍。
他们在不毛之地训练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
皇宫内遍地狼藉,奴才们都尖叫着想要逃跑,一时间到处都乱七八糟的。
栖凤宫内。
离轩穿着一身华服,坐在床前拿出银针,猛地把他扎醒。
这几日他服用了镇定作用的药物才会一直昏迷不醒,而此时皇宫已经大乱,是时候该让他起来看看,他的皇位是怎样没的了。
“额!”司马裕觉得浑身无力,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离轩一身大红,面无表情的坐在他身边,把他给吓了一跳。
“皇上醒来了?”离轩对着他浅浅一笑问道。
司马裕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这是栖凤宫,一向在他身边的福全却不见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这让他不免疑惑的问道:“朕这是怎么了?福全呢?”
“皇上吐血昏迷了几日,此时司马思已经打到门前了。”离轩平静的回答道。
“什么?”司马裕想坐起来,却一个不稳便倒在了地上。
他浑身无力就像一个废人,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
离轩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就是,你的皇位没了。”
“荒谬!”司马裕惨白着脸,虚弱的呵斥着,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纸老虎。
离轩露出讽刺的笑容,随意的走到一旁桌子倒了一杯茶,漫不经心的说道:“还以为你是皇上呢?现在这皇位,可轮不到你坐了。”
“是你!”司马裕恍然大悟的看着离轩,恨她恨得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难以置信,面前这个女子居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逼的呀。”离轩脸上挂着不屑的笑容回答道,“是你无情,何必又怪我无义呢。”
“你……”司马裕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此时浑身无力,想做些什么都难,而他面前只有她,为了大局着想,他怎么也不能惹怒对方。
“雪儿,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司马裕柔声问道。
“没有误会。”离轩见他如此惺惺作态,不由得冷笑一声,“从你杀死我腹中孩儿开始,我们之间的情分就断了。”
司马裕瞳孔一缩,看着她如此冷漠的态度,怕是一开始就知道是他下的手,而过去做的种种,都是她下的套!
“你!你一直在做局来等朕跳?”司马裕无比震惊的问道。
“是啊。”离轩用袖子挡住下半脸,笑得特别灿烂的说道,“萧贵妃寝宫里的药是我放的,浣清的那把火是我放的,栽赃陷害的是我,让你吐血的是我,让你昏迷不醒的也是我,现在让你滚下这个皇位的,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