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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稚园
    翌日一早,谭瑷嘉牵着女儿谭梦恬走到幼稚园门口,脸上原本还挂着笑,却在看见前方那张轮廓而僵住。那是她这五年来,一直想忘却忘不了的脸孔。
    他站在那里,想做什麽?
    心跳无可自拔加速,她不敢回视他,只想加紧脚步快速通过,走没几步,就让一旁的童音给打断。
    「妈咪,别走这麽快,人家跟不上!」谭梦恬仰着头抱怨。
    对着女儿,她释出歉意。「喔,恬恬抱歉,妈咪走慢一点。」都是他,要不是急着闪躲他,她也不会忽略恬恬的存在。
    幼稚园老师一看见有家长带着小朋友,便主动上前打招呼。「恬恬妈咪早。」
    「老师早。」谭瑷嘉礼貌性回给一笑。「我们家恬恬就麻烦你罗。」
    幼稚园老师拍拍谭梦恬的肩膀。「恬恬跟妈咪说再见。」
    谭梦恬挥着手。「妈咪再见。」
    「嗯,掰掰。」她蹲下身子,和女儿对视。「恬恬要乖,妈咪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开,所以我请姑婆来带你。」
    「嗯,妈咪不可以太晚回家喔。」谭梦恬上前圈住她,小小头颅埋在她颈窝蹭磨,软绵好听的童音在她耳畔习惯撒娇。「因为恬恬会想念妈咪的。」
    「嗯,知道了。小管家婆。」谭瑷嘉轻拢她的背,打趣的说。「赶紧去上课吧。」
    「你好,我可以私下跟你谈谈吗?」
    谭瑷嘉站起身,这时一抹低沈的嗓音忽然逼近她耳膜,教她肢体僵了下,整个人呈现机器人状态,机械式地挪动脖子。
    谈?
    「我……我不……」
    「跟我走!」秦桓没耐心等她回答『yes』或『no』,硬将她拖离原地。
    他像个恶棍,没询问过她的意愿,把她塞进停靠路边的车子,然後快速闪进驾驶座,迅速发动引擎将车子开走。
    「喂!」她拍打车窗,试图打开车门。「你、你想带我去哪?」
    秦桓依然熟捻操着方向盘,和她对答如流。「我不叫喂!我叫秦桓,你可以叫我小秦,也可以叫我桓,再不然学我店里的人喊我桓哥,我通通可以接受。」在介绍完自己後,换他问有关她的一切。「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她还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窗外街景一幕幕倒退,她心一急。「我早上有场会议要开……」她不能迟到!
    「把我们的事情交待完,就让你回去上班。」他说出的话不容许她否认。
    「你想谈什麽?」谭瑷嘉嗫嚅的说。「我和你……」
    秦桓心浮气躁截去她的话,「别跟我说你忘了我?还是不知道我是谁?这类的鬼话!」打从和她重逢,他的心就一直处於不安的状态,那种感觉是他从未感受过,只知道自己想搞清楚她对五年前那一晚到底存着什麽看法。
    他的抢白,让她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
    事实上,他说的没错,她刚才确实想这麽说。
    「想喝咖啡?还是直接去我店里。」
    他的话直接,尽管两人已发生过关系,这些话仍免不了让她脸红心跳。「喝、喝咖啡好了。」咖啡店里人应该比较多,也好壮胆。
    秦桓顺了她的意思,轻哼。「好,如你所愿。」将方向灯往右一切,车子不是往闹区,而是往偏僻的巷弄开去。
    过了十分钟,车子在一栋看似普通的楼房前停下。
    秦桓解开安全带。「走吧。」
    「去哪?」谭瑷嘉迟疑的手停在安全带扣环上。
    见她没为自己解开安全带的打算,他索性替她服务。「我来。」
    被他的手背轻轻一碰,肌肤交叠的热度让谭瑷嘉有点难为情,心跳又再一次加速,她没拒绝,乖顺地坐在原位让他帮她解下安全带。近距离看着他,她不知道自己是害羞还是害怕居多,总之视线不敢停留过久,很快就从他身上挪开。
    秦桓扬眸,洞悉她回避自己的因素。「你怕我?」
    「没、没有!」她的眼注视着车窗,口是心非说着。
    她的眼睛根本没法隐藏任何事,闪烁的眼神足以代表她的心虚。
    「下车吧!」她的反应确实和秦天昨晚说的一模一样。
    她对他,并非无动於衷。
    她依然没下车的意思,看看四周围,便提出疑惑。「你刚才不是说要喝咖啡?那这里……」
    「对!我家。我煮的咖啡一流,难道你不想嚐嚐?」
    「秦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去咖啡厅喝咖啡就好。」和他上楼,很容易发生危险的。
    「还说你没怕我!」她有这层考虑,不就正好验证她的确对他心存忌讳。
    「不!我是怕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秦桓打趣的说。「五年前我们之间有怕过吗?还是说你因为结婚,所以怕被你先生误解?」
    谭瑷嘉抬眸刚好正视他的表情。
    她的眼波里充斥着激动,她想说,她没结婚,恬恬其实是他的……
    但梗在她喉头的话,如刺,刺了她几下,在反覆吞咽几下後,那些话随着唾液辗转被她吞进肚里。
    「不管原因是什麽!总之我们没必要独处。」
    「那现在呢?」
    「……」她一脸茫然,看着他。
    「好,你不想上去也无所谓。」秦桓笑了笑。「你叫什麽名字?」
    「谭瑷嘉。」
    「做什麽工作?」
    谭瑷嘉愣住了几秒。带着防卫说。「秦先生,我认为我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
    「好。」秦桓把手搁在方向盘,很乾脆的问。「你结婚了吗!」
    她答得十分乾脆。「对。我结婚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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