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还因为义愤,对着谢延初擤鼻涕难道他忘了!
“不嫌。圆圆的像个小汤圆。”
“呕——”那是卫生纸揉久了肿了好吗。杨易木转身欲吐,谢延初就这样毁了汤圆。情侣的恶趣味实在太恐怖了。
只顾着吐槽,也就没发现,自己接受谢延初的过程竟然这么娴熟这么顺理成章。更没发现,其实隔间里就是内急来上个厕所的谢延勋,而他现在的表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下课铃响起,谢延初和杨易木才并肩离开猥琐的校医院厕所。前世谢延初把票子砸在杨易木脸上,现在在这气味熏人的小厕所告白,穿梭时空都没有多大长进。杨易木也不指望他能给自己多大的浪漫,只求各自平平安安过了这辈子。
任谁要是去瘫一瘫死一死,就不会对情爱名利抱有这么大希望了。
回教室之后杨易木还在恍惚,自打重生以来就一直觉得有点恍惚,谢延初的糖衣炮弹来得太早也太突然,让他更是觉得身处的环境都不真实起来。
“呦,老夫老夫,桌头吵架桌尾和啊。”方浪转过身来,顺带把两人的试卷拍在桌子上,“袁脸儿说明天交。”
本来听他这么调侃,两人只觉得浪浪太浪了。现在人家说的都成了事实,反而可耻地沉默了一把。
“哪有吵架,杨易木感冒了,我带他去医务室也顺便拿点药。”谢延初从兜里摸出一板复方草珊瑚含片轻轻扔给杨易木。
方浪敏感异常,“请问什么叫也,什么叫顺便?”
“哦,忘了说,延勋回来了。”
两秒后,安静的高三(6)班因为方浪荡漾的惊呼声抖了三抖,“回来了?让他请客!”
“……不接风也就算了。”谢延初把书竖起来挡住全班同学往这边看的目光,顺便剥了块草珊瑚含片给杨易木吃,“还想让那小子拔毛,你不知道他在美国学会了AA制?”
杨易木熟练地从谢延初手里叼走了含片,湿润的唇不可避免地触到谢延初的指尖,谢延初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到了耳根。
方浪还沉浸在让铁公鸡拔毛的意淫里,没有发现身边的空气已经由直变腐,弯男的世界正向他欢快地挥着红领巾。
谢延初轻咳两声,“下午带你们去龙东强。我请。”
方浪瞬间眉开眼笑,龙东强可是学校方圆十里以内最大手笔的私房菜馆,名字包含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美好愿景,进门就是核心价值观二十四字,服务生是一水儿的清秀小哥。
现在谢延勋不拔毛,谢延初替他放血了。方浪还不放心,“你确定?”
“有喜事要宣布。”谢延初喊了宋柏成一声,“你也来吧。”
宋柏成吃惊的表情在杨易木看来又白莲又绿茶,杨易木哼了一声,不大不小恰好能让身边这几个人听到。
谢延初揉揉杨易木的头以示安抚,顺手抽了天利38套其中的一套给他冷静一下。
杨易木:“……”
宋柏成撇撇嘴,转过身去。杨易木见谢延初低头摆弄手机,恰好宋柏成也掏手机神秘兮兮地看短信,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势必要把奸情的萌芽消灭在摇篮里,于是眨眨眼对谢延初伸手,“拿来。”
“没啥——”
“拿来。”
谢延初只好把手机给他。杨易木定睛一看,谢延初把他的备注名改成了珊瑚含片,把本机名改成了复方。
杨易木一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随手翻了短信箱,只有自己发的,最近的一条是,“昨晚有点意外,任务没完成,你想教训要轻点~”from:珊瑚含片。
复方草珊瑚含片……
老脸爆红,骂了句臭流氓,烫手般地把手机扔了回去。
下午又出了点意外,宋柏成和那群跟他玩摩擦游戏的男生打起来了。
对方欺负他欺负上瘾了,其实这个游戏重点不在于折磨人,而在于团体从中得到一种女生难以理解的默契感……不过是荷尔蒙过剩要找个宣泄途径。
这次玩得有点大了,那棵树的树干凹凸不平,宋柏成奋力挣扎,还是敌不过对方人多,堪堪站稳的时候校服裤子都快被刮破了一条布。
这次的宋柏成像个愤怒的小兽,飞起一条腿就踹在对方领头的那活儿上,领头捂着下面痛苦地蹲下,其他人火了,蜂拥而上要揍宋柏成一顿,让这个蠢东西知道北城附中的人不是好惹的。
谢延勋看到的时候,宋柏成的脸上已经挂了彩,薄唇冷硬地抿着,也就这一眼让谢延勋停下了脚步,他这个懒问世事的小太子爷也忍不住插手相助了。
混战了一阵子,直到老师赶来,那些人都受了处分才消停。
“你哪个班?”从办公室出来,谢延勋问身边的小矮个。
“高三(6)。”
“我也是,带我去吧。”看着小矮个嘴角淤青一大块还露出惊讶的神情,谢延勋忍不住拍拍他的头,“你叫什么。认识谢延初不?我哥。”
“我?宋柏成。”小矮个老实回答,“谢延初坐我后面。”
“怎么不找他帮你。”
“我……呃,他们都不喜欢我,尤其是杨易木,挺烦我的。”
“呵。我知道了。”谢延勋冷笑,宋柏成被他的气场冻了下,也就怏怏地不多话。